“什么叫角色已经订给了武清影，主任，我可不记得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夏宁巡视一圈，继续开口：“这话，你们说过了?”
众人：“……”
是，这话你是没说过，只不过前来面试的那么多人，你不也就夸了武清影一句么？
眼看着五天期限到了，又没什么合眼缘的，这不明摆着要订下武清影了么？
高三那么多学生都不让你满意，大家伙自然合计着打赌说是武清影会去签约，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林清。
教导主任被夏宁一噎，一肚子的话憋在了嘴里，不知作何感想。
同为试戏的学生，在场一些高三的女生表情也有些微妙。
林清啊！
那个声名远播，沾染了各种不良风气的女生，往日里走起路来都要低着头避免别人的眼光，如今竟然挺直了腰杆子，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们，像是朝阳，照亮了她们心里的黑暗。
夏宁说一不二，事情敲定后给李静递了个眼神就带着自己的律师走了出去。
林清是意外的惊喜，是巨大的收获，望了眼合同，夏宁扬起嘴角。
……
另一头，宽大的房间内，女人泡了两杯速溶咖啡，一杯递给林清，一杯自己拿在手心。
两个人坐着，谁都未曾先开口说话，却也不显尴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画面和谐异常。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与奶酪签订契约，又获得了意外的能力，身体的敏锐度自然也是常人的好几倍，是以在试戏室里，林清上台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发现门口站了个女人。
抿了口咖啡，林清不急不缓，“《无双》的女作家，归鹤。网上都说《无双》这本书耗费了您半生的心血，故事情节催人泪下。所有的成功都绝非偶然，在我看来，一件作品，之所以能触动人心，是因为它真实存在，而后被艺术家添了几笔，这才会成了所谓的经典。”
“你真的很令我意外。”听到林清的话，女人眼睛里透露出些许赞赏，“我本名叫许攸。《无双》这书，不过是为了记录我朋友荒唐年少的大梦一场。只是，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她。”
许攸眼里闪着莫名的神采，像是怀念，又像是惋惜，可最终都化成了一道暗芒。
再见她?这个她，说的到底是凤姿，还是容乐?
不待林清看清楚，夏宁就带着助理敲门而入。
在看见许攸手上端着的热咖啡，夏宁皱起了眉头，快步上前，一把拿过咖啡，责备道，“医生都已经叮嘱让你饮食多加注意，偏偏你是个没长心的性子。”
“只是喝了一小口。”
温柔又带着些许狡辩的声音回荡在林清耳边。
许攸长相温莞，有一种江南女子的软糯，此刻抿着嘴，到真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宁无可奈何，只把咖啡放到了桌子上，叮嘱道：“你先去我车里，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送你回去。”
“好。”
等许攸妥协的走了出去，夏宁方才收了笑容，望着林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林清心里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上辈子网络上红及半边天的写手归鹤，竟然是鬼才剪影师夏宁的大嫂?
但上辈子，这两人在公共场合未曾瞧见有多少亲密，这倒是瞒的极好。
“林小姐。”站在夏宁身后的律师向前递出一份合同，公式化的开口，“林小姐，这是关于《无双》里面林小姐的片酬和工作要求。方便的话，林小姐你可以让你的律师或者助理来与我当面协商。”
林清把合合同拿到手上，边翻边说:“我没有助理，也没有律师。我没有签约任何公司。”
夏宁一怔，分明演技出类拔萃，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来的时候他还从别人嘴里得知这是皎月娱乐林雄的二女儿，她来试戏，林雄没道理不给她安排这些。
还是说，他们一开始要求的是高三女生，因此林清也没来得及和父亲商议?
不过林清很快就打消了夏宁的想法，“我打算这部戏拍完，拿着片酬和这些年的积蓄，开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你知道你这话代表了什么？”夏宁还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律师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林小姐，你要知道，你要扮演的不是群众演员，不是一顿午餐就能打发了的临时工。你演的是夏导的戏，担任的是女二号，不去签约公司，你的化妆师，经纪人，以及公司对你的包装，《无双》活动的宣传，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都让我们来给你解决?”
“夏导怎么说？”林清未曾回答律师，直直的把问题又抛给了夏宁。
夏宁挑了挑眉，他是个商人，虽然他看中林清的才华，对林清也有好感，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味替她考虑。
“你知道演艺圈最不缺的是什么？”翘着二郎腿，夏宁开口道，“这个娱乐圈，它最不缺的就是流量。知道演员之间的差距么？除了演技，还有她的形象人设对大众的影响，对票房的影响。林清，我是导演，也是商人，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待价而沽的重要性。”
“我相信自己的演技，也相信自己的能力，至于夏导的后期制作……夏导在娱乐圈干了这么多年，要说没自己的专属团队，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夏导想要待价而沽，那我也想让夏导仔细考虑，毕竟没有哪一个艺人还没出道就能红及半边天。”林清不慌不忙的接嘴。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