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杏眼氤氲,好像能眨出水一样。
【林清!】奶酪黑了脸色,脆弱的神经越发的衰弱,【你怎么能和这个衣冠楚楚的臭流氓这么亲昵,我告诉你,他可是白睡了你一个晚上!】
它很气愤,莫名的很气愤。
像是养了多年的母猪学会了拱白菜一样,很气愤!
林清:“……”
林清开口解释:“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到底有多想被他睡。”
奶酪:“????”
自家小姐姐被男人睡后竟然放言要睡男人?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社会的腐朽?!
奶酪很郁闷,莫名觉得自己被迫失宠,心塞的不成样子,有气无力的:【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
它不开心或者是畏惧的时候,会叫林清小姐姐,若奶酪是个白兔子,林清想,大概它脑袋上的小耳朵也会软趴趴的耷拉下来。
“我怎么样了?”她调侃,话到一半,便咽在了嘴里。
因为---
顾铭,醒了。
像是经历了巨大的转变,他手腕的佛珠因为移动发出沉闷的响声,前一秒温柔的人下一秒睁开眼睛后通身都围绕着凌厉的气势。
环绕在她腰间的胳膊松开,林清的心一沉。
没关系,循序渐进,她不应该着急的。
刚这么想着,她软小的身子又被一个巨大的怀抱包围,他的脑袋缩到她脖颈处蹭了蹭,嗓子里发出满足的鼾声。
态度亲昵的不成样子。
温热的气息打到她的皮肤上,她发丝微乱,一双眼睛通红。
林清半晌都还愣愣的。
这猝不及防的撒娇举止是怎么回事?
顾铭黑色的短发在她颈窝乱蹭,痒痒的,让她止不住的笑出声。
“顾铭,很痒啊!”她抱怨,语气里有自己未曾发觉的娇憨和撒娇,受了“委屈”,晃着身子就要从他的胳膊里钻出来。
很普通的相处方式,和上辈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偏偏怀里软软糯糯的感觉消失,使得顾铭一阵心烦,意识逐渐清晰,睁眼就瞧见再一次被自己拽回来压在身下的林清,他瞳孔一缩,起身,疏离又礼貌的距离,“林清。”
林清“嗯”了一声,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连两人这一次的见面,也比上辈子早了两年。
他站在床边,声线有些低哑:“你昨天昏迷前,叫了我的名字。”
昨天,叫了他的名字……
林清只觉得头疼。
于顾铭而言的初见,对于她来说,上辈子无数次的触及,想要解释,话到了嘴边,又哽住了。
她,不想骗他。
睡了一夜,衣服有些皱皱巴巴的,看上去不是很平整,她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转移话题,“我怎么在这里?”
顾铭没有立刻回答,走到桌边拿起了药丸递到了林清嘴边。
“昨天你受伤,昏迷了。”看着她温顺的吃药也不喊苦,他顿了顿,终归还是剥了块奶糖,一同递了过去,“事关重大,你还不能回去。”
她抬头,顾铭就站在她面前,清俊的五官,额前的细碎的短发打下阴影,瞧不清神色,看上去很爽朗,没有平日里的攻击性。
只是盯着瞧,就有些失礼,她收回了目光,把糖果咬碎咽了下去,“麻烦你了。”
“不会。”语气平稳,捏着佛珠的手顿了顿,“这次的事件,是我的疏忽。”
林清自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这是顾铭对自己的关心,顾铭是军方的高层,她上辈子就知道,想来昨天的异能者,是他管理的,出了问题伤了人,顾铭自然要负责的。
他们如今不过一面之缘,他委实没有必要给自己过多的关心。
尽管如此,她依旧有些心酸。
“你昨夜发了烧。”他开口阐述,微微俯身,手掌向她的额前贴去,“三十八度六。”
林清本能的后退。
顾铭的动作不停,手心处的佛珠被他拿起,放在了林清的手腕上,缠了两道,松松垮垮的顺着腕部向下滑落。
他说,“别动。”
然后林清,就真的不敢再动了。
任由他一双精致的手剥开了她额前的发丝,她想,这个举止应当是同他剥开糖皮一样,甜腻而美好。
他把手背贴到了她的额头上,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而后拿开,很礼貌,半点也不见轻浮。
“有些烧,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他问。
林清坐在床边,小腿上还盖着顾铭的被子,被阳光照射着,暖烘烘的。
最终她摇了摇头,男女有别,她不愿给顾铭留下轻佻的印象。
顾铭也不多说,伸手接过林清递来的佛珠,走到一边拿着水杯,给她倒了一杯水。
水温正好,不了句:“谢谢。”
顾铭说,“不客气。”
然后两个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流了。
他闭口不谈为何林清知道他的名字,礼貌又疏离的保持着彼此的距离。
林清也不去询问,为何顾铭叫自己林清。
两个人安静的待在房间里,一个拿着佛珠坐在凳子上念佛,一个坐在床边小口抿着温水,却也不显尴尬。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说不清楚时间地点,就这么不期而遇,小心翼翼的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根红线。
顾铭给的药丸有些苦,尽管吃了奶糖,嘴里还留着涩。
她用舌头舔了舔后牙槽,又灌了两口温水。
不顶用。
想抽烟,想喝酒,还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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