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随着马瑞霖一刀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刀已经划破皮肤,再稍微深一点就足以致命的伤痕以后,面前的几人纷纷退去,因为他们已经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小青年,根本不是在打架,完全是在拼命,他们继续跟他撕吧下去,如果不把他打死,那肯定就得被这个傻缺砍死。
“踏踏!”
此刻马瑞霖头上挨了五六酒瓶子,满脸是血,伤口处头皮外翻,使劲甩了甩头,攥紧菜刀看向了站在后面,脸色刷白的刘宝友:“刘哥,我这个人贱命一条,如果你中午拿不出这个钱,我晚上还找你!你有家有业有买卖,但我狗jb没有!你要是感觉跟我这样的一个小傻篮子较劲有意思,那长路漫漫,我陪你走到底!”
刘宝友看着满脸是血的马瑞霖,没吱声。
“刘哥,求你了,把钱给我,行吗?”马瑞霖攥着不断滴血的菜刀,虽然态度很软,但语气却无比强硬。
“就算钱给你,咱们今天这事也不算完。”刘宝友脸色阴沉。
“事我干了,你想找人干我,多少刀枪我都接着!如果你报警抓我,等我出来,肯定杀你全家!”马瑞霖眨巴着眼睛,一副混不吝的滚刀肉架势。
“我刚投资了一个洗浴,现金肯定没有那么多,我昨天刚在4s店提了一台霸道,手续什么的全在车里,你如果敢开,那就把车拿走吧!”晾锾统鲆话殉翟砍祝直接摔在了桌上。
“踏踏!”
马瑞霖闻言,直接拎着菜刀走到桌边,用沾满血的手掌拿起了霸道的车钥匙:“刘哥,谢谢你,没让我空着手出这个门!我暂时还得在老白店里上班,你心里有气,随时能找我!我肯定不躲!”
语罢,马瑞霖揣着菜刀出门离去。
对于以前的马瑞霖来说,赚二十万,需要他不吃不喝的干上三年半,而如今,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十分钟赚二十万,看起来很容易,可刘宝友如果真是那种十分有刚,说啥都不给钱的人,马瑞霖该怎么办?
认怂?
还是拼命?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是,既然他的生活已经操蛋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即便再糟糕,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了,他不想再去过以前那种日子了,他想改变!但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和人脉关系的他,除了拎着菜刀要账,根本想不到其他出路。
又或者,对于马瑞霖而言,拎着菜刀跟人拼命,和用绳子把自己挂在二十多层的窗外给人装空调,其实本质差不多,都冒着巨大的风险,无非一个是为了生活,而另一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至于后果,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刘哥,你说句话,这事你想咋整?你要是想干他,我马上摇人儿!”一个之前在打架的时候,根本没往上凑的青年,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句。
“拉jb倒吧!就他妈因为四十万,你他妈还跟这种傻逼掰扯起来没完了?都搭把手,送受伤的去医院,老三,告诉饭店老板,别jb瞎嘞嘞!”刘宝友磨了磨牙,冷着脸喊了一句。
面对马瑞霖的威胁,刘宝友是真有点害怕了,虽然他没见过那种真敢去杀谁全家的选手,但不知为何,马瑞霖的眼神却让他感觉,这个小青年,好像并没有吹牛逼。
……
马瑞霖离开包房以后,一个人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随后抽出一沓子纸巾,捂着头上还在淌血的伤口就往外走。
“嘭!”
马瑞霖因为之前挨了几酒瓶子,多少有点脑震荡,所以视线很模糊,刚出了走廊不远,就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没看见!”马瑞霖开口道歉。
“呵呵,没事!”被马瑞霖撞了一下的四蛋,看见他这副模样,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随后伸手推开边上的包房的门,迈步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