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高空之上,一艘洁白羽舟。
流光术影,引起下方人的注意,惊叫。
毕竟,在仙界中,除了御器飞行以外,普遍的都是坐着飞禽横渡,像羽舟这种玄妙的东西可谓是独树一帜,稀奇吸睛。
羽舟速度极快,即便有人想要一探究竟,那也得有实力追上才行。
混天古地,幅员辽阔,一望无际,若是普通仙人,穷尽一生恐怕都走不到尽头。
对于羽舟来说却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横跨整个混天古地。混天古地的边缘地带,临近中洲,资源丰富,物产富饶。
有记庙宇,前面是香火鼎盛的香客,后方则是一片大山,庙宇之后是一条悠长的小石路,石路两旁,清风拂过,带来的不是凉爽,而是恐惧。
小石路两旁,并非树壤,而是万丈深渊。这里有着禁制,强大的禁制下无一敢在上方高飞,唯一的路便是那条悠长的小石路。
小石路绵延不绝,通往的地方被雾气所迷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是一栋寺庙,其它的便再难看清。唯有自己走过那万丈深渊,才可知道真正的有记庙宇究竟是什么?
拨开一层层云雾,是一座散着金光的寺堂,寺堂之中,晨钟暮鼓。十四根金色大柱,正堂之上摆放着一尊金佛,而佛下坐着一位老者,金色袈裟,光秃的脑袋上闪着金色的纹印,老者身旁叩着一名青年男子。
“倾云,你入寺最晚,资质却是最高。”
“你真的决心剃度出家了吗?”
倾云双眼茫然,世间百态已过千年。
浑浑噩噩,不知所以,不明所悟,不知活着的意义,也许只有出了家,真佛会告诉他答案,心中的佛度世间一切苦难,南无阿弥陀佛,请把我度了吧。
“倾云心意已决,还望师傅度我!”
“哎!”老者散着金色佛国的剪子,摸着倾云的脑袋,心中不是滋味。
看着面前的青年,如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金剪一经剃度,再无回头的机会,与世间情爱再无半点瓜葛。老者再声道:“倾云,一切随风如影,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我……”
倾云的喉咙如同被什么东西阻塞,眼眸中划过她的倩影,一颦一笑,还有那深深的绝情,千年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既然无言相见,何必再留念。
“师傅,有人擅闯庙宇!”
一道急呼声打破了宁静,也打破了这剃度仪式。老者面色一怔,模糊的双眼迸发出一道精光,手中的金剪掉落地上,口里痴痴低嚅:“灭情真的对吗?”
“师傅?”
老者的眼睛再次变得模糊,拂袖道:“不用说了,人已经来了。”
只见寺堂外面进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模样甚是年轻,一对男女朝着金佛冲了过来。倾云不知不觉中抬头看去,浑浊不堪的眼眸散着一丝光明,身影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娘亲?”
“师傅?”
倾云只觉的不可思议,为何他们会突然出现,真的是娘亲吗?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这些年她过的好吗?一时间倾云有些举止不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愣在了原地,痴痴的看着父母。
“倾云!我的倾云!”
“娘亲终于找到你了!”
将倾云抱入怀里,柳悦儿喜极而泣,潸然泪下,千年的失子之痛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悲痛的不外乎母子分离,更何况一分离就是千年,重逢的喜悦让柳悦儿悲喜交加,紧紧的抱住倾云,深怕这只是一个梦境,放手便会破碎,便会失去自己的宝贝儿子。
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倾云心中被自责充斥,这些年自己不在身边,苦了娘亲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一离便是千年,是以大不孝。
“娘亲……”
倾云低嚅着,这一声“娘亲”,他在梦中不知喊了多少遍,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的娘亲回来了。
“倾云,我的倾云回来了!”
“凡天,你听到了吗?倾云叫我娘亲了。”
凡天拍着柳悦儿的娇躯,不住的自责。他知道这些年她虽然不说,可心心念念想着的一直都是倾云,当年自己放下的错,今天终于得以补偿。
倾云看向凡天,这个曾经的师傅,血魔宗的大人物,他为何与自己娘亲如此亲近。
“倾云,他就是你父亲!”柳悦儿擦试掉自己的泪水,朝着倾云介绍道。
倾云目光呆滞,凡老是他父亲,他一直渴望的父亲竟然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可为何他一直不承认呢……
面对倾云的质疑,凡天只能耐心的和他说起其中的原委,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他们母女身旁,为何自己不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父亲,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脱口而出。
林立打量着四周,注视着那名老者。
老者感觉全身被一道契机锁定,身上的秘密如同透明一般展示在众人面前,浑浊的目光迸发出一道精光,直视林立的目光。
林立嘴角上扬,只觉有趣,双眼放光。
老者闭眼,低头坐下,不再与林立对视,心中默念佛经,任其观看,不言其他。
林立的目光从老者身上移至金佛身上,漫步于前,凝视着那道金轮眼,仿佛能陷进去一般,林立目光散着耀眼的光芒,再一次朝着金轮眼看去,这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
张望了许久,林立便觉无趣,见凡天夫妻两已经将人安抚好了,带着众人朝着外面走去。至于这寺堂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