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岸对于撒谎真的很不擅长,尤其对着他人精一样的大哥就更加紧张了。
严青岸咽了咽口水,真假参半的回答:“那什么,我跟着牧秉遇出差遇到点小事故,受了点伤,不严重,就是还有点发烧,想在家休息几天,不想让咱妈知道。所以,你别跟咱妈说,说了她又要担心了。我这几天不回家了,在公寓休息几天,没事了再回去。”
他哥严青迟眉头皱起来,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严青岸虽然看起来浪荡,但是好歹也是在部队待过几年的人,小病小灾的是不会开口说的,要么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要不然就是自己买点药吃了,不会因为受点小伤,就矫情的要请假。
“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要我给牧秉遇打电话问情况啊?”
严青岸就知道瞒不过他哥,但还是不想把顾栖栖牵扯进来,他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就是被高空落下来的物件儿砸伤了,背上划了道口子,缝了几针,最近行动不便,等拆了线我再回家。”
严青迟就知道不是发烧那么简单,“怎么还缝针了呢?口子多长啊?缝了几针?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呢?在哪个医院?”
严青岸又开始后悔把他受伤这事告诉他哥了,看他哥这态度,保不齐会在他们母亲面前把他出卖。
“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啊,是不是想要到咱妈那里告我的状?”
严青迟呸了他一句,“这时候还跟我贫,受伤这么严重,不告诉家里人。你还长本事了?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立刻给咱妈打电话,让她地毯式搜索,立刻就把你抓回家啊?”
严青岸彻底后悔自己告诉他哥这件事了,只好坦白:“我那什么,口子也就十几厘米吧,缝了多少针不知道,我眼睛又没长在后背上,谁知道医生缝了多少针。你也不用打听医院了,牧秉遇给我办出院手续去了,等会儿我就回公寓了,想找我,来公寓找吧。别跟咱妈说了,说了又要好一通唠叨,这次算我求你了。”
严青迟看出来严青岸是不想让家里担心,也就不再难为他,“行,知道了,你回家待着吧,我下班的时候去你公寓看看。需要什么给我发信息,我给你捎过去。”
严青岸笑着答应下来,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牧秉遇给他办好了出院手续,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牧秉遇就载着严青岸回了公寓。
严青岸对着密码锁按了密码,邀请牧秉遇进来坐坐。
牧秉遇本身也满腹愁绪,也就没拒绝,跟着严青岸进了屋。
严青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栖栖发了个短信。告诉她,不用再去医院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所以他已经办了出院回家了。另外嘱咐她好好练习。最近不能给她应援了。
发完了短信这才跟牧秉遇说:“我就不招待你了,想喝什么去冰箱自己拿。”
牧秉遇点点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
严青岸看出他心情不好了,也不去管他,任他喝去。
“你这又出了什么事了?”
牧秉遇看了严青岸一眼,想说什么但是感觉又说不出来,只好空叹了口气,“说了你也解决不了,算了,不跟你讲了。”
严青岸似乎从见牧秉遇第一面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即使两个人相交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把不好解决的事情憋在心里。
严青岸看着这样的他就来气,“是因为秋崖姐吗?还是因为苏子夏?或者因为她们两个让你难以抉择?”
牧秉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伤还没好呢,就想再找一顿揍?”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无非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是因为秋崖姐,你犯了什么错,知道的话就真心真意的在她面前道歉,不知道的话就面对面问她然后道歉。两个人需要沟通,才能……”
“季秋根本就不想见到我。”
“什么?”严青岸有点不敢相信。前几个月他们一起去看顾栖栖她们的演唱会时,两个人还是什么“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关系呢,现在已经僵到不愿见面的地步了?
“虽然季秋没说,但是每次我们两个都只是吃吃饭就各自分开,话也少的可怜。”
严青岸知道牧秉遇本就话少,但好在季秋崖健谈,如果不是两个人心里各有心事,也不至于吃饭的时候连话都不太说。
“你没问吗,为什么不爱说话了,为什么见面少了?”
牧秉遇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季秋崖和他母亲见面的情景来,苦笑:“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所以问了和不问有什么区别呢。”
他只是不知道季秋到底想让两个人的关系走向哪里,看着她冷淡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慢慢疏远他,让他知道她其实只是把他牧秉遇当个情人,腻了可能就会丢掉,他现在是不是快要被季秋丢掉了呢?
严青岸鄙视的看了一眼,“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秋崖姐是怎么想的呢?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做出相应的回应啊。光在这里喝酒有什么用?我就问问你,你和苏子夏的婚约,有没有找过人家苏子夏谈一谈?”
牧秉遇放下啤酒罐,“找苏子夏?”
严青岸觉得牧秉遇各方面能力强是强,可是谈起恋爱来也是个没智商的。
“对呀,你也不想想,你当年擅自悔婚去了部队,这件事里面最大的受害人是苏子夏。人家差点因为你的冲动被家里逼死。你回来了,不知道人家是谁也就罢了,现在你知道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