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京城的女子都倾慕于他,花蝉衣自认是个俗人,或许没那么俗,单是听他的名号便心动不已,可她和顾承厌之间也并非没有交集,更别提,顾承厌也喜欢自己了。
顾承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你同你夫君和离,是因为我?”
花蝉衣如实答道:“……有一部分原因是,主要还是因为,他心中也有了旁人。”
两个人都变心了,何必继续在一起纠缠着?倒还不如早放手早利索。
虽说花蝉衣不大喜欢那个卿然,不过既然东子哥喜欢她,便去找她好了,花蝉衣也不同她置那个气。
顾承厌闻言,知她还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嘴硬的,此时心下欢喜不已,的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面上却不显,冷笑了声:“我就知道,本将军都这么追你了,还会让你放不下你那夫君?所以花蝉衣,你要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放弃同我在一起的机会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仔细算算,这笔账可不划算。”
花蝉衣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顾承厌这话说的有道理,她也觉得没必要如此,可自己若是同他在一起,岂非是要拖累他?
他若是真娶了自己,旁人或许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下里怕不是要将他笑话死。
毕竟任谁也不会放着高贵的公主不娶,而娶一个出身草芥还成果亲的女子,这和明摆着告诉旁人,他是个有眼无珠的傻子么。
花蝉衣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到将他拱手让人,心下却又浮现出强烈的不甘来。
人果然都是得寸进尺的,花蝉衣此时此刻终于或多或少明白了,花家人为何会一而再的找赵府讨银子,他们当真不知道好歹么?还不是诱惑太大!
就像顾承厌于自己而言,亲过便想更多,如今睡也睡了,又不想就这么轻易算了……
花蝉衣始终沉默着,顾承厌也不急,他有预感,花蝉衣会想清楚的!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花蝉衣深吸了口气,突然道:“若是将军真的不介意,我同您在一起也无妨,只是我眼下还不想成亲,能不能给我些时间?”
花蝉衣还是希望自己他日能变的更好一些,不说同他门当户对,好歹站在一起,不要那么违和。
顾承厌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此言当真?”
“当真!”
顾承厌伸出手来将花蝉衣拥进了怀里:“好,我答应你,这事儿先不让外人知道。”
眼下花蝉衣能松口,顾承厌便已经觉得谢天谢地了,至于其他的,不急!
花蝉衣果真同他昔日身边那些女子不同,那些女子待他或许也有真心,可同时从不放过因同他在一起而在人前出风头炫耀的机会。
顾承厌知道花蝉衣如今再医学堂内有几个树敌,虽不是她主动招惹,可那些人明里暗里倒也没少找她麻烦,若是想报复她们,如今只需挑明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即可。
可花蝉衣心下第一时间想的,确不是这些。
有时候想想那些养在后宅所谓的千金,说白了不过是些见识短浅的女子,或许她们心机深沉,令人觉得深不可测,可是斗来斗去,所争的确令顾承厌所不齿。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会说,人各有所求,花蝉衣所求的,便是令他真正感到欢喜的。
花蝉衣倒是不知顾承厌想了这许多,她此时只是靠在他怀中,想着自己日后该更努力了。
昔日为了配得上东子哥,花蝉衣就没少为之努力,如今同顾承厌在一起后亦然。
花蝉衣也不禁在心中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若自己也是个千金小姐,哪怕像张晴之那般,是个庶女,如今也不必有这许多担忧了。
二人安静的抱了一会儿,花蝉衣起身道:“行了,我还要收拾收拾去学堂呢,话说你何时回将军府,在我这儿待了这些日子,该惹人起疑了吧?”
顾承厌笑笑:“今日便回。”
花蝉衣:“……”
花蝉衣心中忍不住冷嗤了声,心说这姓顾的可真行!感情一直在他这里赖着不走,就是为着这个,如今一得逞,这便能走了。
顾承厌见她气鼓鼓的,笑着在她面上亲了口:“我以后晚上,还能过来么?”
他如今好不容易才得手,若是每日都见不到她,心下怕是怪难受的。
花蝉衣愣了下,心说糟了!自己日后晚间还要去靖王府呢,这事儿此时还不能同靖王说。
这些烂事儿都是花蝉衣自己惹上的,虽然她也不是刻意招惹上那些人,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还是自己想法子解决了为好,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在求他帮帮忙。
花蝉衣想了想,道:“将军若是回府后,日日来我这儿只怕也不合适,我在学堂最后一年了,每晚还要学医,你若是来了,我定是学不进去的,这样吧,以后你每七天来一次!”
“什么?”
顾承厌一听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了。
心说他努力了这么久,花蝉衣这块石头好不容易被捂热了,此时正是他最喜欢花蝉衣的时候,恨不得日日同她黏在一起,七天如何忍得了?
顾承厌没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花蝉衣莫名在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幽怨来,瞬间有种自己睡了人家便不负责的感觉。
花蝉衣想说,日后若是每夜都要去靖王府,七天回来一天都愁着如何同靖王说。
可是看着眼前刚刚被自己占了便宜的顾大将军,花蝉衣终究还是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