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芬美眸中闪过一丝鄙夷,目光却落到了自己的三个女儿身上,就见原本最漂亮的花小兰都变的面黄肌瘦了起来,可是唯独花蝉衣,非但没瘦,反而白胖了许多。
李桂芬心中不满,却也不明着说,只是阴阳怪气儿的道:“呦,咱们家对蝉衣真不错啊,看样子一点也没饿着。”
花柳氏将李桂芬拉到一旁,低声叹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家有什么吃的肯定先给小兰小草啊,谁知道这死丫头是怎么回事,每到饭点儿便出去挖草根树皮,竟也没吃死她!”
“您就不会让人去看看她做什么了?”
“怎么没有?我可是特意让小兰小草跟了她好几次,就见到她跑到林子里,往嘴里塞了些草根树皮一类的东西,她身上可是连银子都没有,这事儿真是邪乎了!”
李桂芬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她才不信有这么邪门的事儿,人不吃不喝非但饿不死,还能长胖了?
让花蝉衣先去干活儿后,李桂芬同花柳氏道:“娘,您就没想过,谁家会给她吃的?”
花柳氏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道:“你是说,沈家?”
“对啊!”花柳氏重重一拍巴掌道:“沈家人也没见饿着,肯定是沈家有粮食,太过分了!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您回来!”李桂芬实在拿这老太太没办法:“人家就算有粮,也不欠您什么,您有什么理?”
“可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种时候他们家有粮食不交出来大家一起吃,这说的过去么这个?”
这种时候花柳氏便开始了满口的大公无私:“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沈家这么做是丧良心的啊!”
李桂芬实在懒得理她,花柳氏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娘您这么说的话,我带回来的这两袋子米面您也拿出去分分得了!”
花柳氏被堵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愤愤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桂芬叹了口气,在京中待久了,再面对这个粗鄙的老太太难免有些不耐烦:“这事儿还是再等等吧,我到年后才回京呢,有这功夫,您先将自己肚子吃饱才是正经事,再说了,这也只是咱猜的,沈家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这时候有粮食可能性也不大啊!”
李桂芬虽然偏心,但是对花蝉衣也说不上太坏,顶多是不管她罢了,至于花蝉衣嫁了什么人,能不能吃饱饭,她都无所谓。
李桂芬回到家中后,饿了许久的花家人总算吃上了饱饭,当然了,这并不包括花蝉衣的。
花家人依旧对花蝉衣吝啬无比,非但如此,花蝉衣还要伺候着怀有身孕的李桂芬。因为郭半瞎同她说的那件事儿,李桂芬这心始终安定不下来,怀孕之后脾气格外的暴躁。
花蝉衣也不能像往日那般,时常往沈家跑,李桂芬可不是花家这些蠢货,花蝉衣绝对不能暴露出沈家有粮的事。
不过不代表花蝉衣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花家,这次李桂芬带回粮食来的事儿是偷偷摸摸的,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村里人知道任何一家有粮,花蝉衣这日,在米缸里抓了几粒米,悄无声息的洒在了花家外面。
就在她等着被有缘人撞见这一幕的时候,这日上午,在医馆的时候她单独被沈东子叫了去。
“蝉衣,你这几日怎么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不是我娘回来了么。”花蝉衣笑道:“万一被人发现你家有粮可就糟了。”
沈东子眉心微蹙:“也不知道李婶究竟是不是你亲娘,这都要防备着她!蝉衣……”沈东子突然道:“我现在虽然没攒够五十两银子,我想先买件喜服去你家提亲,日后我在给你一场更气派的亲事可好?”
沈东子实在看不惯花蝉衣继续留在那个家里受委屈,想快些将她娶进门。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笑道:“好啊,不过你还是先来提亲吧,喜服的事儿晚些再说。”
成亲不过是个形式,花蝉衣确实恨花小兰,只要能让花小兰过的不痛快,她做什么都可以,可无论怎么做,她都不想拿自己在乎的人去报复,成亲这种事,哪怕沈家买不起喜服,花蝉衣往脑袋上蒙块红布嫁过去都行。
沈东子见花蝉衣同意了,欣喜道:“那好,我准备准备,明日便去你们家提亲。”
“明日……”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突然笑道:“好,你带两斤米来提亲就好,到时候就说动静拼西凑出来的。”
“两斤米?”沈东子面色有些为难:“这,这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他一心想让花蝉衣出风头,若是自己用两斤大米便将蝉衣换了回来,未免太……
“如今两斤米可不是小数目,在京里怕是能被炒到天价。”
花蝉衣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心中多少觉得,明日李桂芬是不会松口的。
自己重生之后,上辈子的一件事还未发生,花蝉衣如今也在心里犹豫不决着,自己要不要让他发生。
花蝉衣重生过来后,最令她觉得困扰的,就是她会的还是太少了。
这一世,她不单单要超过花小兰,还要将她甩的远远的!样貌是一方面,她还想学的更多,可若是一直在这小村子里,她的机会还是太少了。
翌日,沈东子特意穿戴整齐,带着半袋米前来提亲的时候,心中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此时花家人正在吃早饭,得知沈东子是上门提亲的,花小兰气的险些砸了眼前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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