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看了看悬挂在横梁上,像个猴子似的陆谦玉,顿时兴致骤减。
她嘟着嘴,摇摇头,甩着头发,头发上飘着一缕花香,慢悠悠的吸入陆谦玉的鼻子里,然后,她叹了一口大气,转身到了石凳上,重新坐下来。
“我说。”王燕坐了一会儿,看见陆谦玉丝毫没有落地的意思,只好问道,“你小子,就打算着这么一直挂到天黑,还以为我是敌人?”
“那是你朋友咯?”陆谦玉听到这,手一松,从上面落下来。但他没有靠近王燕,就在边上站着,手里不自然的摸着孤寒。他说,“这可不是我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让你不明不白的袭击我?”
“你夺了。”王燕没好气的说,“你以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可以充分的表明...”她仰起头,把垂到下巴上的头发,掖到耳朵后面。这个动作,充斥着女人知性的美。她接着说说,“这表明,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球,混球!”
陆谦玉认为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混球这两个字。因此,他据理力争,言辞凿凿的说,“大姐,你武艺太高,尤其是那一对招牌的鞭子,让我不得不防。”
“我用了鞭子吗?”
“没有!”
“那你防个屁!”王燕翘着二郎腿,她穿的还是昔日那条紧身的黑色裤子,腰上是一条可有可无的黑色的装饰短裙。两条丰腴饱满的大腿,就那么紧紧的由一层布包裹着,对陆谦玉露出一副分外妖娆的姿态。她充满鄙视意味的说,“就算你个混球,会些手段,耍的了剑。可我敢保证,你绝对赢不了我的鞭子。”
陆谦玉撇着嘴,点头道,“这个我必须承认,赢不了!”他收回落在王燕大腿上的目光,悄悄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尽管如此,我还可以逃,你准抓不住我!”
“真是混球应该说出来的话!”王燕无奈的笑道。此间,她陡然起身,碎步走到陆谦玉跟前。
这次陆谦玉没有逃,他背靠着柱子,王燕把身体压上来,前胸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间隙。她的口气吐在陆谦玉的脸上,那是一种花朵无法绽放出的芬芳,她说,“你现在仔细看看,不要眨眼。我还是敌人吗?”
“不是了。”陆谦玉感觉自己的胸前像是被两座大山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不仅如此,而且他浑身似乎在冒着火。尤其是他的脸上,火烧火燎的。他把头扭向了一侧,不敢直视王燕水汪汪的眼睛,他说,“大姐,你不是敌人,我刚才误会你了。”
王燕哼了一声,这才退后一步,陆谦玉得以自由的呼吸了,只听王燕说,“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保护大船上的人对吧?”
“对,但也不对。”陆谦玉支支吾吾说,他不想把秘密透露出去,即便是面对一个了然于心的人,还是应该刻意的保护这个秘密。他犹豫不决的问,“昨天晚上,你真在码头上?”
“看个热闹罢了。”王燕挥挥手,不耐烦的说,“我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敌人。我来到这里,就是赶个有魔炎教派的宝贝,我这人好奇心特重,就想看看是个什么玩意。”说着,王燕朝着凉亭外走去。
“你不想要那个宝贝?”陆谦玉跟上去,虽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他把她当成夺宝的人了。
“我?”王燕被陆谦玉逗笑了,“别扯了,老娘可怕死。”
陆谦玉赞同王燕的说辞。既然是魔炎教派的宝贝,想必其后牵连巨大,远非陆谦玉见到的冰山一角。窥一斑而知全豹,魔炎教派不惜费这么大劲来夺回宝贝。那东西,岂是江湖上,一两个人能染指的?
思考时,王燕已经走到了大街上。
尚不清晰她要去哪,陆谦玉认为自己总不能这么跟着,相遇的欣喜,总赶不上即将逝去的护卫的性命,他们正等着药材救命呢。
于是,陆谦玉跑上去道,“大姐,你到底要去哪?我可不能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混球!”王燕猛地骂了一声,陆谦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娘在陪着你走啊!”
陆谦玉咧嘴着,惊讶道,“莫非大姐知道我要去买药?”
“原来你去买药?”
“带回去给船上的伤员。”陆谦玉刚说出口,发觉自己是个笨蛋,这事儿,他怎么能说?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自己的行踪给出卖了。
可能是源自对王燕的信任,他遵循思想的本能,逐步打消了对这个女人的层层顾虑。
“好吧。”王燕扭动着屁股,调转了一个方向,鞋底哒哒哒的踩着石板地,走向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陆谦玉对这种地方有所顾忌,接着,听王燕大吼道:“混球,还磨蹭什么呢,跟着我找药铺去。”
走在巷子里,王燕话题一转,再也不提船上的事,她在前面小步缓行,速度却丝毫不慢。她说,“你的伤势,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不过,伤得很重,是被何人所伤?”
“一个仇家,说来话长。”陆谦玉眼神飘忽不定,看着四周的屋顶,这让他响起了自己被武陵风的黑衣剑客偷袭的时候,他们就是从这样的巷子里发动了袭击。因此,陆谦玉不太确定,自己不是从此换上了巷子恐惧症,他现在心里跳动的厉害,一下一下特别明显,浑身血液流速加快,腿脚甚是沉重。
“那么,买了药。介意喝上一杯上吗?”王燕转过身,对陆谦玉春风一笑,她眉梢上也带着笑媚,那是一种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做出来的无形挑逗。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