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看着站着不动的礼苏,心中还是下意识的担忧。
猛地,礼苏头一仰,朝着前面吐出了一口鲜血,吓得礼止赶紧过去扶住她。
“妹妹,你怎么样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传来,礼苏咳嗽一声,将血咽了下去,看着礼止:“哥哥,你和云大哥带着纤柔走吧,带着我,走不出去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会活着的,一定会与哥哥再见面的。”
“可是……”礼止怎么放心,就算死,他也得和礼苏一起死。
似乎看明白了礼止的想法,礼苏拉着他的手:“哥哥,我不会死的,没让那些欺辱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舍不得死的,哥哥,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一定会的。”
她眼底坚毅一片,夹杂着仇恨与痛苦,让礼止清楚的看到了她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又是如何的痛恨着。
他久久说不出来,不过片刻,黑衣就带着人走了进来。
看着火之营的人都倒下了,黑衣眼底很是意外,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让他们走。”礼苏看着黑衣轻轻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否则,我们就一起死在你面前。”
黑衣冷着脸看了一会,朝着一边退了一步,给礼止们让路。
礼止看着礼苏,还想说什么,礼苏却是摇摇头,跟在君越身边那么久,她清楚的了解他身边人的实力,就算此时逃了以后也逃不了,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礼止走到云阡陌身边,云阡陌将云纤柔抱在了怀中,路过礼苏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云大哥,对不起。”要不是因为她,云纤柔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如何也不会客死异乡。
“小苏,她说了,是她自愿的,做大哥的,尊重她的选择,你心中别太难过,还有,一定要好好的。”云阡陌并未责怪她一句,他心中难过妹妹的离开,但看着礼苏的模样,心中更是忍不住心疼。
这一切,为何会变得如此。
看着礼止他们离开,礼苏才懒懒的靠坐着闭上了眼睛。
黑衣见此,也知道什么也问不出了,叫人将尸体处理掉,又把礼苏送回了房间。
礼苏被押送到两国相接的边境,流沙城,那日的风吹的格外的烈,席卷着地上的沙子,到处都是黄色的一片,透着荒芜的气息。
在流沙城外,等着的是一只百人的梁国军队,为首的是披着黄色披风的胡竖。
吱呀一声,流沙城门从里面被打开,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囚车在后摇摇晃晃的,里面靠着木头坐着一个白色的瘦弱身影。
在囚车走出了些许距离,跟在后面却是走出了许多百姓,跟在马车后面走着,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
而里面,百姓越来越多,浩浩荡荡的一片,看的胡竖先是眯了下眼睛,随后嘲讽的一笑。
现在知道心中生愧,早去干嘛了?
他看着那囚车内看不清面容的人,心中生出可怜。
一个女人,却能强大如此,若不是对手,他都是欣赏的能力,却受到了如此的背叛,真是可悲至极。
之前他想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现在似乎懂了些许。
“胡将军,人已经带来了。”黑衣纵马上前。
胡竖挥了挥手,拿过来后面的协议,递给黑衣,看着他又似笑非笑的说了句:“这南国皇帝真是会做买卖,一个人换几座城。”
黑衣低头不语,随后示意后面的人将囚车带上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握紧拳头转身。
希望如此,是最好的选择。
“走吧。”胡竖盯着囚车内的礼苏一会,开口道。
“礼大夫,不能把礼大夫换走。”
“是啊,不能,礼大夫就过我们那么多人,我们则能忘恩负义,不能。”
忽然,身后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反对声,随后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不过片刻,就将梁军给包围住,虎视眈眈的看着。
“将军,这南国背弃承诺,该如何?”旁边的人请示道。
胡竖倒也不急,他只是看了下面上各样的百姓们,又看了眼至始至终看不到表情的礼苏。
似笑非笑道:“礼将军,你曾经拼命保护救治的百姓们舍不得你走呢,你可要留下?”
她没有动,依旧安安静静。
“你们看到了吧?你们愿意舍弃安危继续遭受战争之苦,可是你们的礼将军并不愿意回去了,这泼出去的水转瞬间挥发,收回可就困难了,不过本将倒是有个建议,这人本将带走了,这南国也继续交手吧,正好,本将还未在战场上见过这南国战神呢,但想来,一个让女子挡在前面的战神,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你这蛮子,胡说八道什么。”有人顿时不满了。
“是啊,我们南国太子殿下所向披靡,你梁国怎会是对手。”
“礼大夫,你跟我们走,我们保护你。”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很是义愤填膺,对梁国人他们还是仇恨和害怕的,但如今人多势众,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
忽然,一人痛呼出声,跪倒在地,他的腿上被扎了一把短剑,而胡竖正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上的剑鞘。
“你们有谁要继续,本将倒是好奇你们谁的骨头比较硬,谁能承受的住不死在本将军的手上,这礼大夫,就送她跟你们回去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看看的,一时没有人应答,但随后,一怯生生的稚嫩声音响起:“我愿意。”
胡竖看过去,发现是个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