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这般说,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在,但话已经说了,那就等之后再说吧。
进入三里屯军营的时候,礼苏是被莫林他们抬着进去的,本来礼苏是反对的,但却被莫林几人强制要求,她想着走路现在确实有些困难,当即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这里军需物资一切都比较完善,帐篷依旧是六人一间,莫林他们已经在外面去忙活晚饭去了,至于她那一份活,也暂时被他们分担过去了。
她躺在席子上休息了许久,才开始动手换药,依旧是艰难的动作,也看不见自己伤口恢复的情况,礼苏左右看了看,发现小同的席子边有一块破了两个角的铜镜,她想着拿过来一用,等会在告诉小同。
脑袋伸转的实在艰难,使得她不由集中注意力的将视线落在铜镜上,使得她对帐帘口的脚步声没有注意到,而站在那里的君越只看到一片白晃晃还有些翘的屁股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刺激的他瞳孔缩了缩。
“呀。”余光中注意到了门口的高大身影,礼苏吓得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后赶紧扯过旁边的薄被盖上,不由瞪着眼睛看着那不请自来还自闯的人。
面前的白晃晃消失,对上那双防备却黑白分明带着怒意的眼睛,君越回了神,心里却是不由想,一个男人,屁股还这么翘这么白,真是不能看。
还有,那眼神是什么眼神?
他冷淡着目光:“你是黄花大闺女?遮什么遮?”虽说他不想看,但她这般模样,他却是不满了。
“……殿下,你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我是男人,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礼苏想了想,就是因为防止突发情况的发生,所以她只露出受伤的位置以及周围的部分,再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由冷着声音斥道。
听着她的话,君越的眼神更沉了些:“本王看了不该看的,还污了本王的眼呢。”
“这就好笑了,难不成是我逼着殿下看的,虽说这里都是殿下的管辖之内,但这营帐,却暂时属于属下的所有权,殿下如此不说一声的就进来,是否太不知礼了。”礼苏分毫不让,心中不快,之前见他又摸又抱的,怎么不见他的眼被污瞎了呢。
现在装给谁看呢。
“……你也知道这是本王管辖,那这里的每个地方本王都是想进就进的,就算是你的所有权,本王,也可以收回。”君越对于她那排斥的语气心中很是不满,不由的语气强硬了几分。
“你。”礼苏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不由抿紧了唇。
看着她如此,君越不由心中舒缓了许多,随而开口:“本王,是给你送东西来的。”
他伸出手,一只淡黄色的小家伙就从他的袖口中飞了出来,正是寻香蝶。
之前忘记归还她,本来想让黄衣拿来的,但奈何这寻香蝶却是丝毫不理会他,只跟在君越的身边,使得黄衣不由很是泄气,君越想着好歹是个有用的东西,却又不是他的,想了想还是亲自给她送了过来,他到做饭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他,想到她才挨了板子应该还在休息,这才找了过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嗯。”礼苏伸出了手,寻香蝶落在她的手中,随后拿出瓶子将它装了进去,她脑袋转过去对着枕头,便不说话,连基本的客气都不维持了。
君越转身要走,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又朝着礼苏的方向走过去,手一伸。
“靠,君越,你干嘛呢?”礼苏感觉屁股一凉,赶紧伸手捂住,却因为力道拍的过大,使得没有怎么恢复的屁股又是一疼,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
看着她这般模样,却是愉悦的君越忍不住咧了下嘴角,眼睛不经意的瞥过她那带着碎发的白皙秀气的脸庞,不经意间,就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张脸,竟然模糊之间,和脑海中那看不清面孔的脸,重合起来。
“你,你看什么呢?赶紧放开被子。”见他直勾勾的眼神,好似能穿透人心一般,礼苏心中一跳,赶紧燥燥的开口,故意压低了声音,多了几分男人的沙哑和气概。
君越目光落到她那凸起的喉结上,不由沉了视线,转开,落在她的屁股上,看着上面血淋淋的一片狼藉,倒是显得几分凄惨,这也衬的旁边的肌肤越加白嫩细腻。
一个男人,皮肤怎么生的那么白,又那么瘦弱,这在京都中养的实在太好。
“殿下,请你出去,把你的眼睛移开,免得污了你的眼。”礼苏感觉着他还盯着,太过掩饰怕引起他的怀疑,只能沉声说道。
“没人帮你?之前你不是那么仗义人缘那么好么?连上药都没有人帮你。”见她羞怒的很,君越本来就是看看让自己高兴高兴,现在反而动了兴味,非但没有移开,还打量了下,甚至是神使鬼差的伸手按了按她的伤口。
“君越,你把你的爪子给老子放开。”礼苏当真是又疼又恼,忍不住的喊出了声。
爪子?君越看了下自己白皙修长的手,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爪子,当即,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些:“这爪子,摸着这伤口,确实舒服,怎么,是不是疼?”
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她很想反手一个巴掌,就这虚伪腹黑的男人给扇到别国去,奈何,屁股不给力。
闭了闭眼,她放缓声音,尽量和善:“殿下,属下知错了,属下真的疼,请你饶了属下,大人有大量,别和属下计较,殿下当日理万机,想必有很多事要做,属下就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