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瓶药,也得危及生命?殿下,我不得不提醒,那药,是属下的,属下没有送给你的意思。”礼苏就差没有说一句你想太多了,眼神更是莫名的看着他,又瞥了眼他手里的药。
“……”君越顿时觉得磨蹭药瓶的手指有些发烫,随后烫的一个不小心,指尖就松开了。
咚的一声,掉入了江面,不见踪影。
两人视线同时落下,又同时对视,君越面色淡淡,语气更是毫无愧疚道:“抱歉,手滑了。”
“……”
礼苏想到那么多珍惜药材制成的药,就被他手滑给弄没了,嘴唇动了动,才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没事。”
他是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礼苏不断这样强调。
君越随身跟着的人,自然个个都是全能的高手,不一会,梁军就已经彻底清除。
礼苏从船舱内找了干的衣服换上,总算舒爽了许多,但看着外面躺着小同的尸体时,她不由又安静下来。
“殿下,能让人,将小同送回合乔村吗?”这是小同的家乡,曾经她听过他念叨,虽说他是孤儿,但他的母亲父亲的坟都在那里,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风光回去,给父母一个交代,可惜如今,却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君越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眼底的悲伤,点点头。
礼苏伸手,将小同凌乱的发丝捋顺,轻声道:“小同,等着我。”
他们再次出发,朝着潼关城而去,那里,是温病蔓延的主要城市。
而另一边,梁军驻扎地。
中间最大的营帐内,里面又一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跪坐在席子之上,他头戴盔甲,五官消瘦而凌厉,眼窝极深,里面透着股阴辣之气,正拿着面前的地图仔细研究着,时不时和旁边候着的红衣袍子面色微微泛白的男子说着话,态度倒是没有居高临上的意思,带着几分客气。
这时,一人在门口通报,两人停止交谈,铠甲男人道:“进。”
一蓝衣铠甲将士跑了进来,对着两人开口:“主帅,军师,消息传到。”
随后将手里的折子恭敬递上,烈云峰伸手接过,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越加发黑。
旁边的军师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面上倒是没有多少变化,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要是能轻易得逞,那南国越王,就不是南国越王了。
烈云峰也想到了这点,不由沉声开口:“看来这越王当真是不可小觑啊。”
“主帅,可料之中,否则也不会僵持到今,都没有丝毫进展呢,不过,他就算再怎么谋略高深,这次,臣,也能让他左右难以顾及。”说着,那苍白的脸上,就露出阴冷的笑意。
听到这话,烈云峰脸色好了些许,毕竟那药的威力,他也是见识过的,就算以后传开,大陆之上有讨伐之声,但又有谁,能真正的将这帽子扣在他梁国的头上。
“军师已经准备妥善了吗?”
“自然,很快,我就能让这扬名大陆的越军,成为一个空壳子。”军师语气高昂,可谓是自信满满。
烈云锋看在眼底,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不断敲打着桌子,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来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上位的人:“启禀主帅,人,入了南国境地,我们的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
又是坏消息,烈云锋听了眼底涌出怒气,手一动,那跪在地上的人就闷哼一声,嘴边吐出鲜血。
他沉眸想了下,那人,始终是个隐患,要是不除,以后难免会是一个绊脚石,但入了南国境地,他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去要人,想到这,他不由转眸看向旁边的军师:“军师,他中了你给的毒药,还有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
“南国之内,能解我的巫毒之人,想来也不超三人,而银麟灀,更是致命,主帅放心,他不会有机会活着回来。”军师想了想,倒是笃定的说道。
听到这,烈云锋不由稍微放心了许多,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又命一堆人暗中查探,心思才又回到战事之上,他眼底汹涌光芒闪烁,南国不败战神,和自己并列的存在,不过是没遇到他烈云锋而已,这次,他一定要将君越碾压在手心中。
“咳咳,求求你们,给我一点吃的吧,我家孩子快要饿死了,求求你。”一院子门口,一衣着佝偻的妇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隐约可见她脸上的脓包。
但屋中的却是满脸嫌弃和害怕,甚至还以手捂着鼻子隔得很远,旁边的汉子随手抄起旁边的锄头就朝着妇人挥去,嘴里叫骂着:“晦气的东西,赶紧滚开,一身病别传染给我们了,赶紧滚,赶紧滚。”
汉子一心想要将人给弄开,却是不想那妇人却是狠狠的扒在地上不愿离开,头还是在地上磕着,且对汉子隔了一段距离,眼底恳切:“我不想害人,只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饿死了,求求你了,可怜下我们给点吃的吧?”
汉子听到此眼底有些挣扎,但这病可是要死人的,想到这他又是用力的捅了一下妇人,语气狠厉:“赶紧滚赶紧滚,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妇人顿时一个后仰,摔倒在地,因为浑身虚弱无力一时没能爬起来,又在地上咳嗽了几下,那身上的脓疱被拉扯到,又流出脓液,看的那汉子夫妇是胆战心惊。
正要关门之时,却又是愣住,只因为面前忽然出现一身材修长的男子,她伸出手,递到了妇人面前:“起来吧。”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下她,见她面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