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今日,就算有解药,但谁又能确保万无一失,但他却是想都没有想的进来了,这是他的本能。
“这次,本王并不是毫无准备而来,他,礼止。”忽然君越继续开口,提了她的名字,使得礼苏看向他、
“礼什长,她曾跟着世外游医,习得医术,这次,对于突然蔓延开来的疫病,有一定研究,在白鹤镇,一切和治病有关的,都听从她指挥,可明白?”
这是给她权利吗?礼苏明白过来,毕竟她的身份还不适合,若是让一群各有高超医术的大夫听她指挥,难免心中不服抱怨,但给她安排了一个世外游医弟子的身份,就算他们怀疑,但被君越亲自委派,也不会说什么。
接下来,她就只需要用实力证明了。
她对着众人点头示意:“我是礼止。”
众人纷纷回礼,面色各异,但礼苏现在并没有打好关系的意思,而是迅速投入状态,抬步就朝着隔离区而去。
在门口时,礼苏转身,将一瓶药丢给君越:“你们都吃一颗,再进去。”
虽说她有解药了,但是传染源还没有找到,而且通过路上接触的病人,礼苏发现,他们的情况因为体质等各种原因,都有些细微的差别,所以用药也会有一定变化,多接触感染者难免会被传染。
所谓隔离区,不过是将街道和房子围在一起,在屋内屋外搭了许多席子,除了靠外围的几张空席子,想必是给礼新染病的病人准备好的。
他们进去的时候,还有带着封闭头盔的人抬着担架出来,上面的尸体有些惨不忍睹,甚至臭味蔓延,礼苏走上前示意放下,手就要伸上去。
在刚要触及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礼苏转头,对上君越,他低声提醒:“这是尸体。”
她盯着他看了下,发现他眼中神色复杂,那里,是担忧吗?
礼苏暂时没有心思调侃他,解释道:“放心,这尸体不会传染。”
不传染?君越沉默了下,松开手,视线往旁一瞥,毕竟,她是人才,医术不错,也是这场疫病的希望。
礼苏检查了一遍,伸手要翻人,但终究力气差点,她递了双手套给君越:“戴上,帮我翻个面。”
“礼什长,属下来。”旁边当即有人开口帮忙。
礼苏微微挑眉,也可以,不过给他表现的机会,他不要,那就算了吧。
但下一秒,君越却是伸手将手套接了过来,套在手上,蹲下身体,帮人翻了过来。
看着君越如此平和亲力亲为的模样,周围病人本是死寂无波的眼神不由有了聚焦,都在看着这里。
他们知道,他是尊贵的越王殿下,却是能够认真的在此帮忙,一时间,大家的心中都有波动。
礼苏打量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正要示意君越放下时,君越却开口:“你看他后颈之处。”
后颈?礼苏疑惑的目光扫去,看了一会凝聚在一个地方,准确的说,是一个红色的小点上。
“之前,在那妇人的后颈靠肩处,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红点,你看看,这两者,有没有联系之处?”之前那妇人妇人扬起呕吐之时,背后的头发跟着垂到前面,君越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
差不多的红点?
礼苏想了下,这感染源不是水,也不是空气,也不是吃食,会不会,因为此?
顿时,她心中一个激灵,转身开口:“所有的大夫,将病人按照不同状况分开,现在依旧服用之前的药,然后不可妄动,等我来了再说。”
忽然的指令使得大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看着旁边的君越,还是点头答应,随后开始行动,毕竟他们这些大夫在此也是对病人病情有了解的,要做起来也不是很难。
礼苏又走到了一病人旁边,在他背部或者腿上进行检查,果不其然,也发现了红点。
她猛地站了起来,吩咐那两个抬尸体的人:“有不用的屋子吗?将他先抬进去,对了,我还需要一个帮手。”
想了想又道:“此死者,还有家属吗?”
“有。”
只不过也染上了病。
礼苏走了过去,发现他的家属是一老者还有个妇人和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看着他们走过来,都有些紧张。
“王爷,大人。”
“大伯,娘子,在下有一事,想要征得你们同意。”礼苏开口。
见她认真的模样,那老爷子问道:“大人有事请说。”
“是这样,他是你们的家人吧?我想对他,进行验尸。”她说的平静,但也知道这个提议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在古代,都是比较封闭保守的,尤其忌讳死者,逝者已逝,所有罪都该得到原谅,更要保证逝者的完整,否则视为不忠,对逝者进行分检验尸,可是极大不尊的,一般家属都不会允许,所以古代的杵作,除非在必要之时,死者有大冤大恶时,才会开馆验尸,寻求真相。
果然,听到这,一家三人先是惊讶,随后是极大的不愿,那妇人想必就是死者的夫人,听此眼泪就流了出来:“不行,我男人什么都没有做错,无故染上此病离我们而去,本就可怜了,他死了,都还不能让他安息吗?不行,我不允许,就算你们是王爷是官,也不允许动我男人。”
说完用很是愤怒的眼神看着礼苏,好似她要是敢动,她就能爬起来和她拼命一般。
“若我说,我有办法,救你儿子,还有父亲,甚至是你呢?”礼苏依旧淡淡,但说出的话却是一下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