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念经?
礼苏有此疑惑时,忽的却觉得头中一晃,一股股阵痛感传来,她下意识撑住了太阳穴。
怎么回事?不知为什么,那句句佛经却是一遍遍的在她耳边放大,好似落入她的灵魂,将她给扯出来一般。
这是往生咒吗?礼苏清楚知道,这副身体,并不是她的,他在招魂,也很有可能,将她的灵魂给吸走。
阵阵疼痛不断传来,她努力支撑,但脸色已经苍白的没了颜色,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了旁边的君越:“殿下,帮我。”
她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但那丝脆弱,却听出了娇憨之意。
君越低头看了过去,见她如此模样不由有些意外,但还是下意识的撑住了她。
“怎么回事?”
礼苏尽力隐忍那股撕扯的疼痛:“殿下,带我离开,求你。”
她不能被吸走,她答应了小同的还没有做到,不能离开。
“告诉我,为什么?”君越沉了眼眸,她一向诡计多端,这难免,不是她的计谋,想要逃避今晚的计谋。
礼苏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她用力扣紧君越的手臂:“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礼苏,不是礼止,也如你所想,我就是女的,你,可满意了?”
承认了?礼苏,君越看着她,明显感觉到她疼的已经思绪混乱,也就如此轻易的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她果然欺骗了他,并且还对他使计,还催眠了他。
如此大胆,他就该一手掐死才对,但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将她一手抱了起来,带着她离开。
绿衣感觉到旁边的动静,不由睁开眼睛,余光中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手抖了抖,险些就将往生咒给念岔了。
走出去大概三百米的距离,礼苏耳边的佛经才渐渐小去,扯痛的感觉才渐渐小去。
正舒缓着,却感觉着整个人一空,随而屁股一疼,她被人扔在了地上。
她晃了晃脑袋,静静待了许久,她才恢复了一点气力,模糊中看到面前带着金边的黑色靴子,她消散的思绪才开始渐渐回笼。
她说出来了?
她整个人呆滞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没想到那时恍惚冲动思绪极端松懈之下,倒是真的说了实话了。
这,该如何是好?她的一切应对,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闭上了眼睛,算了,说都说了,也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事情了。
她抿着唇,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前面,也就是他的脚尖,等待审判。
“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说的?”见她低着头,睫毛下垂不吭声,君越心中恼怒未去,却是被她这模样看的有趣,这是学了缩头乌龟,怂了?
“殿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属下不知,还能说什么。”礼苏淡淡道。
这话,怎么听着理直气壮起来了。
君越的怒气不知为何小了些,思虑了一周,倒是瞬间理智(心软)了起来,毕竟她的用处,在以后,确实不小。
但嘴里却说:“如此,那就以欺君之罪,本王,先行以斩首处理,事后,再向皇上禀报。”
随后,就抬步,打算离开。
“殿下且慢。”礼苏忍不住叫住了他,君越顺势停下脚步。
“殿下,你不能杀我。”礼苏深吸了口气,沉声喊道。
君越眼角一动,看着她,倒是好奇,他这不能杀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