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轰隆轰隆的响起桌翻椅裂的打斗声,以及各种尖锐的“啊啊啊——”和老鸨心疼的“哎呦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出去打!”
易辞神色一紧,说道:“跟我走。”
南乐说:“去哪儿?我为什么跟你走?”
易辞几分认真几分挑逗的说:“我花钱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去哪你就得去哪儿。”
南乐“切”了声,然后正色道:“你为什么给她赎身?收回去做妾?”
易辞道:“娘子不同意我哪里敢。”
南乐不接收他的玩笑,不耐烦道:“到底!好好回答我,为什么?”
“帝都来的路上,碰见她和她母亲遇上劫匪,我和江奇书出手救了她们,今日又碰巧看见了她母亲,才知道她被卖到这里。”
南乐缓缓点点头,哦~原来这才是劫匪故事的真正版本。
“对了,你把她弄哪儿了?”
“她划破了自己的脸,我让她去找江奇书了。”
易辞放心的点点头,“嗯,先跟我走吧,今天这里有点乱。”
“是你干的?”
易辞没有回答,拉了她的手径直往外走。
他带着她出了打成一片的杳香院,抱着南乐,“抓紧了。”猛力点地腾空而起,往城东的方向飞去。
江府门前稳稳落地后,南乐着实体会了把轻功,意犹未尽,于是道:“易辞,你教我轻功好不好?”
易辞看了看她,“你怎么老……”老对轻功念念不忘的,他发觉自己不该说这话,话锋急转,“老这么有趣儿呢呵呵。”
南乐一贯没有耐心:“那你到底教不教嘛?”
易辞斩钉截铁的气她:“不教!”
南乐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生气骂他,只是哼哧了句:“你不教我我让门主教我。”
易辞忍俊不禁,他该重新考虑一下六级门徒能不能破例学轻功的事了。
南乐见他笑而不语,于是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哪来的门主啊?”
易辞便问:“你拜入隐踏门了?”
“你怎么知道?”
“只有隐踏门不久前刚收了门徒。”
说着,两个人已经一并踏入江奇书房内,恰好听到里面二人的谈话。
岑怀瑶万分感激的说:“江神医,又给你添麻烦了,你给我用的这些药一定很贵吧?对不起,我暂且没有钱给你,要不等……”
江奇书说:“诶,你不用客气,几瓶药而已,没事的,不用给我。”
南乐一下子就气炸了毛,冲进去骂道:“江奇书!好你个见色忘友的,她免费,我拿药你就逼我记账是不是?我记住了,那三十万我要按百分五十涨利息!”
易辞:“她在说什么?”
江奇书:“不知道。”
岑怀瑶站起身向南乐鞠了一躬,“多谢南姑娘舍命相救,怀瑶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愿为姑娘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南乐还没说话,江奇书又怜香惜玉的开口说:“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南乐打断他,故意对岑怀瑶说道:“既然你想报恩,就来给我做丫鬟吧,我身边正好少了伺候的人。”
岑怀瑶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江奇书眼见美人被抢走了,急道:“南乐!”
“怎么,吃了你的药我也记账了,救了她的命我怎么就不能索取回报?”
江奇书妥协道:“好了好了,之前咱俩那笔账一笔勾销行了吧?”
南乐仍不撒口气他道:“随你勾不勾,我都得带岑怀瑶回去做丫鬟。”
江奇书果然气的脸绿:“你!”
为避免一场恶战,某人站出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花大价钱买她的人是我。”
岑怀瑶立刻感激的要给易辞下跪,被南乐和江奇书双双拉住。
南乐说:“你不用谢他他就是来捣乱的。”
江奇书说:“你谢他做什么他也就显摆自己有几个臭钱。”
……
讨论岑怀瑶究竟该向谁报恩的事情未果,归尘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殿……”看见你南乐后旋即改口说,“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南乐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归尘干笑道:“好……好久不见啊~”明明前几天在隐踏门的冷弦殿刚见过。
“公子……”归尘欲言又止。
易辞于是对南乐说:“你带岑姑娘去换身衣服吧。”
南乐看得出他们在刻意避开她,她将这收进眼底的一切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有所思。
继而她拉起岑怀瑶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遂了易辞把自己支开的愿。
南乐拉着岑怀瑶走到房门口就停了下来,道:“嘘,别说话。”言罢就作势要偷听。
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易辞说:“人抓到了吗?”
归尘说:“抓到了,已经关到了地牢。”
易辞点头说:“好。”
江奇书说:“抓谁了?”
易辞说:“樊王的人。”
江奇书说:“你怀疑是樊王是道走了玉玺?”
听到这里南乐眸光一闪,他们竟然在讨论玉玺的事。
易辞说:“只是猜测,等今天审问了一切就有分晓了。”
话题到此结束,南乐带着岑怀瑶远离了房门。
到无人处,南乐抓着岑怀瑶的手突然紧了几分,神色也微微凝重,她含着威胁与危险的眼神落在岑怀瑶脸上,道:“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去,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往青楼卖一次?保证让你此生都回不来。”
岑怀瑶言辞恳恳:“南姑娘对我有恩,我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