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没有闪躲,反而坐上方桌让她扑进了自己怀里,而后牢牢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用力扯。
此时一旁的璎娘连忙来制止南乐:“小姐,你要矜持啊……”
易辞冷喝一声:“出去!”
璎娘登时被吓在了原地,又听易辞补充道:“全部都出去。”
于是璎娘随着西殿内所有侍女被关在了门外。
易辞笑看他怀里气鼓鼓南乐,“你怎么这样不懂得矜持呢?你还没过门儿呢,就迫不及待往本王怀里扑了?”
南乐挣扎,“流氓,你放开我!”
易辞听到“流氓”二字,笑的更浓了,低下头在南乐红晕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啊啊啊!你放开我!”南乐抓狂喊道。
易辞还是不肯松开她,只道:“乐儿啊乐儿,我看不出来,你也是个戏精啊。”
“我再戏精也比不上你!摄政王殿下!”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接近我?”
南乐恨恨胡扯说:“当然是为了杀你,杀了你,我就不用嫁给你了!”
易辞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失忆的吧?竟然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原来他都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她根本就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还装作一副自己被骗的模样,真是演得一身好戏啊!
不过南乐突然觉得失忆是一个好主意,比起穿越更容易让人信服,索性就顺水推舟:“你管我怎么失忆的,反正老娘现在又是国公府嫡女了。”
易辞笑,“我的未婚妻,是么?”
“我才不要嫁给你,我要退婚!”
“不是说培养感情失败了才退的么?我们还没开始培养呢。”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爱上你的。”
易辞勾了勾唇,“我说过了,爱不爱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话毕,低头深深吻住了她。
熟悉的感觉充盈了南乐唇齿间,她用力扑腾了两下,却被吻得更深,索性就不再动弹,任他将自己的脸一点点吻的灼热起来。
许久以后,易辞放开了她,不等她撒泼,满眼认真的道:“爱上我了么?”
南乐本该一口回绝,可他此刻满满的认真却让那“没有”二字卡在了喉咙,她盯他看了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爱上他了么?
南乐在心里问自己,只觉得一颗心在砰砰直跳。
“你不回答,我就替你决定了。乐儿,把你放心交给我吧。”
南乐怔住,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人,她原以为自己,此生都注定孤独了。
易辞见她发愣,便道:“乐儿,你笑一笑,就当是送给我的嫁妆。”
“谁要嫁给你。”
“乐儿,你笑起来那么好看,怎么就不愿多笑一笑呢?”他伸手抚上南乐的脸庞,含情脉脉,“哪怕是你开心时,你都不愿笑。”
“我就是不喜欢笑。”
“为何”
南乐坐起来,半晌后,她敞开了心扉,眼里布着些许忧伤,说道:“你知道吗?我爹告诉我,我刚出生那些天特别喜欢笑,人家小孩都整天哭哭啼啼的,我却无时无刻不在乐呵呵,于是,他就给我取了‘乐’字作名。”
她顿了顿,继续说,“只可惜,我却姓南。”
南乐,难乐。
“后来我两岁时,我母亲病逝了。我就真的难乐了。”
易辞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道:“那今后,你随我姓。”
易乐。
南乐出神的望着他,感动的泪光闪烁了几下,她不小心便在唇畔漾起了好看的笑容,而后收起了悲伤,她目视前方,说道:“王爷您坐不更名,本小姐我也行不改姓。”
易辞笑了笑:“乐儿,你怎么这么招本王喜欢呢?”
“你少搁我面前本王本王的,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我们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易辞挑眉:“你想如何算?我把我自己许给你如何?”
“呸,我才不要,我要雕心花。”
届时,易辞已经从身后拿出一个长盒,从里面取出一束妖冶绽放的红花。
南乐两眼放光,这不正是她在江奇书的医书上看到的雕心花?她心心念念雕心花啊!
“此花赠你,你可愿原谅我?”
南乐一把将雕心花连带盒子一并夺过来,像个孩子一样开心起来,说道:“原谅你?这花早该是我的了,你拖欠工资到现在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呢。”
说罢,南乐将盒子里的那束红花拿出来细细观摩,青绿色的花茎上长着微小的刺,两片一高一低的绿叶色泽光嫩,将上方那朵血染的红花衬得更加冷艳。
南乐旋即摘下一片花瓣放进嘴里。
“你吃它做什么?”易辞问道。
南乐边嚼边胡扯道:“治理月经不调,我在江奇书的医书上看到的,怎么,你也想尝尝么?”
“……”
南乐边吃花瓣边思考该不该将残余的花茎一并吃了,而后她决定先收起来,回头看看明玉镜的指示。
此时,一个人正一把推开门一边往里走:“殿下,你猜猜谁来了!”
归尘看到里面的南乐后,立刻捂住了脸往外走,“抱歉,走错了……”
正准备灰溜溜的离开,却被易辞叫住。
“站住。”
届时归尘才发现易辞也没有戴面具,“咦?你们……撕破脸了?”
南乐学着易辞的口气说:“归尘啊归尘,本小姐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个戏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