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令狐绝从迷幻森林脱困回来的第三天早上,天气有点yin,带点湿意的风吹着身上感觉凉凉的。空中,偶尔还有几朵乌云飘过,低低的,给人一种风雨即来的意味。
令狐绝神态凝重的站在后花院凉亭的台阶上,眼神虽然停留在荷池边戏耍的思思和魔月身上,但从他肃穆的表情来看,他的思绪已经陷入了眼前的困境中。这三天以来,虽然西罗和修斯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但想要完全复原,还需要一断时间。而他们在b级佣兵比赛的最后一场比试却要在明天开始,这让令狐绝很为难。虽然在这三天里,各方面的强敌都没有什么找上门来,仿佛一切又归于平淡。但令狐绝心里很清楚,神殿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此刻的平静,如同着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暴风骤雨。
“我应该怎么办呢?”令狐绝无意识的走下了台阶,脸se也随着缓慢行进的脚步而变得越来越沉重。黑se长发顺着耳跟朝后飘起,衬着棱角分明的脸,深沉中也有一股潇洒的韵味。
就在令狐绝心里暗暗算计之时,一声清亮的嘶鸣后,一道虹影落在了令狐绝的身边,正是神驹烈炎。令狐绝悄然醒悟,放下心中的愁绪,牵动着嘴角,露出一缕温和的笑意,摸着烈炎油光滑亮的火红鬃毛,缓缓道,“烈炎,是不是想家了?”
烈炎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前蹄轻刨,鼻孔喷着白se,神se间好象有点委屈。令狐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又是图苏惹它了。”原来,自从烈炎进院后,图苏就一直打它的主意,总想找个机会骑上这匹神驹,那怕只是在后院兜俩圈也可以。谁知着烈炎的脾气大的很,除了令狐绝,其他的人别说是骑它,就是摸摸毛也不可以。要不是令狐绝对烈炎有过关照,就凭烈炎那火暴的脾气,图苏恐怕早就伤的比西罗还重。
令狐绝用指尖划过烈焰的背脊,那细长如丝的鬃毛滑得就像是一匹刚织成的锦锻,滑溜的几乎可以不沾水,除了这点,令狐绝还可以感觉到烈炎身体内那发达匀称的肌肉,蕴涵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恐怖力量。
挑起几根鬃毛,令狐绝刚想说话,后院右侧的矮树林下传来一阵弓弩机簧声,中间还夹着几声娇哼和厉喝,“什么人?”
双眸寒光骤she,令狐绝闪身长飘,在左侧院角的几个幽灵骑兵还没有做出反应前,已经化着一只离弦的怒矢朝发声处she去。
树影重叠中,令狐绝隐约看到一条纤弱的绿影在和图鸣交手,另外有几个幽灵骑兵,或蹲,或站,或隐在树叉中,手中的箭尖泛着寒芒,支支对准敌人的要害。枝断叶落中,俩人剑气如霜,刀影似雪,眨眼间。已经对攻了十数招。
“怎么是她?”令狐绝看清那条绿影正是燕姿随身天香四婢中的其中那个叫燕兰的,正准备出声打招呼,图鸣已经侧身半翻,左肋露出一个极大的破绽.“不好。”令狐绝心里暗叫了一声,他的这声不好是对燕兰所发,因为他知道图鸣这招是个圈套,如果燕兰抓住这个机会,那一定踩中藏在草丛内的地刺〈这是一种猎人部落里的小玩意,用坚硬的乌竹制成,不长,只有5-6工分,露出地面的一头被削的尖尖的。这种地刺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律散在极为宽敞的地方,只要有外人潜进来,没走几步,一定会被地刺刺穿脚底。〉
燕兰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个圈套,吐气扬声,右脚轻移,手中的长剑在手腕的急颤间,点出千朵寒梅,朝图鸣的右手腕刺去,剑势凌厉却无后劲,看来燕兰也无意重创图鸣。剑花还在她的眼前缭绕,而她的脚底却已经踩到了几根尖锐的东西,在她的意识和神经还没有感觉痛楚的时候,一道白影宛如西天的流鸿,“唰”的一声掠过的她的身边。一条强硬的手臂立时挽上了她的腰,在她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一股淡淡的男人体味已掠过她的鼻间,落在了五丈开外的地方。“燕兰姑娘,你没事吧?”令狐绝那略带磁xing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燕兰红着脸,理了理散开的鬓发,用那双水灵灵的凤眼打量着已经退开身去的令狐绝,心宛如小兔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良久,才定下神来,抱剑行礼,语声宛如血se百合般清淡中带点娇艳,“令狐公子,我家小姐叫我捎个口信给你————”顿了顿,燕兰用眼角瞄了一下图鸣等人,然后又把眼神征求xing的停留在令狐绝的身上,
这时,守卫后花院的其他幽灵骑兵也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行动迅捷却不杂乱,这些骑兵见战斗已经结束,竟原地稳住身影,远远地朝令狐绝行了个礼,又转身朝各自守卫的方向退了回去,悄然无息。
令狐绝神情自若的朝燕兰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燕兰姑娘怎么会和我兄弟交上手?”
闻言,燕兰立刻玉脸生霞,低垂眼帘,竟有几分羞涩之意。天香四婢中以她的轻身,隐身功夫最好,没想到今天刚上别院的墙头,竟已露了行踪,羞恼之下才一言不发的和图鸣交上了手。定了定心神,平静地道,“令狐公子,在你们别院的四周,已经有各个势力的暗哨,我也是趁那些人懈怠之时,才翻墙而入,实在情非得已,望公子见谅。”
令狐绝不是笨蛋,别院四周有暗卡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习惯xing的一笑道,“燕兰姑娘,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说完,回过头朝肃立在他身后的图鸣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