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令狐绝静静地站在宽阔的庭院里,他轻轻地伸出手,掌心里有一点阳光,格外温暖。闻讯赶来的赵天河朝俩侧蓄势的神殿卫士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缓步走下台阶,yin沉地道,“年纪不大,胆子当不小,竟敢找上门来。”
感受着对方散发出来的威压,令狐绝轻轻地把手拽紧,悄然的吸了一口长气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有这个必要嘛!”赵天河站在最下面一个台阶上,银晕微闪,一根长约两尺带着眩目的异彩魔法杖出现在他的手中,通体洁白,顶端有一个拳头白金打磨的圆孔,其中镶嵌着一颗无se透明的魔晶,映着阳光,光彩迥转散she,除了高贵之外,还带着一鄙难以言喻的迷幻意味!
令狐绝把刺枪取了出来,握在手中,轻轻抿了抿嘴唇,淡淡地道,“那就领教了。”
赵天河虽然在楚中原面前唯唯诺诺,但内心其实是个非常狂妄而倔强的人。他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想尽快把令狐绝干掉让楚中原看看,他赵天河有这个本事。于是,体内魔晶转动,整个人竟缓缓飘起,如实质般的白光在他身边萦绕,一股使人颤栗的强大意味,在冥冥中如幽灵般无形的侵入令狐绝的心脏。
全身机冷冷的一颤,令狐绝动了,捷猛得有如鹰隼般腾空而起,刺枪划过长空,寒芒抖处,枪尖已颤成千万寒星,扎向赵天河的双眸。
悬浮在空中的赵天河毫不闪躲,法杖前倾微点,一弧白se的气盾竟奇准无比的挡住枪影,枪影碎裂,飘散。那白se气盾只是微微一颤,倏地,退回到赵天河的身前,宛如有灵xing般守护着。
令狐绝微叱一声,身形在空中风车似的速转三滚,快若电掣般的连续七枪,一气施出,分刺眉心,咽喉,胸口,丹田等部位。
鄙夷的一撇嘴唇,赵天河身前的气盾竟划了一道美妙的圆弧,连挡七枪,劲气激荡回旋,充斥在周遭五丈方圆的空间中!
于是——令狐绝又飞身而出,凭着一口斗气,往来飞跃,腾刺捷击,式式如风,枪枪如涛,但是,任他如何攻击,却就是攻不破这护身的气盾。
游刃有余的赵天河见令狐绝虽然招式jing妙,但终究只是个中级战侯,破不掉他的护身气盾,于是,双眸jing光炯然,一股暴烈的气势随之散发,法杖往虚空一点,she出的白se光柱瞬间化成一条三丈长短的元素光龙,挟着雷霆万钩之势压了过来,声威之宏,足令云天变se!同时从口中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法则,剥离。”
在气势的压迫下,令狐绝只觉脑袋晕沉,胸腔沉闷,有种要呕吐的抽搐,他下意识的瞬移,却发现,周遭竟然没有一丁点的魔法元素。慌乱之下,一声仿佛狼曝般的尖锐长啸起处,他集中全身斗气汇聚双臂,如星辰坠落般的天权灭倏地施出。于是,刺耳的巨响响起,有剧烈空气的波震散溅,令狐绝身躯竟如被一条强力的机簧猛然弹出,猝而横飞六丈,刚落地,便踉跄而退,每退一步,皆留下一双深深的脚印。
“噗”强行稳住身形的令狐绝喷出了一口鲜血,双臂肌肉骨骼都似碎裂了般用不上劲。望着空中有如渊停岳峙般的赵天河,身影荡起水波涟漪,竟隐没其中。
想逃!赵天河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身体在空中微一晃动,法杖she出的白光再度幻化成元素光龙,元素剥离法则再度出现。让令狐绝的瞬移顿时失效,身影在水波中又隐现出来。眼见自己的元素光龙就要把令狐绝撞的粉碎,赵天河嘴角的笑意更浓。
可倏地,一股绿se的充满玄奥气息的光芒散发出来,元素光龙顿时威势大减。一条头发蓬散的白se身影,宛如鬼魅般穿过光龙电she而上。
心腔急速收缩,楚中原全身冒出了冷汗,这是怎么同事?可这个念头还在他心里打转,一道巨大的雷电之剑散发着无比暴烈之意,竟划空虚空,朝他的头顶劈落。
这时,有一个低沉而苍老的语声在空中荡漾开来:“法则、切割。”随着这语声,几条白se光线倏地出现,带着黑se的空间裂缝,把巨大的雷电之剑,分割成几块,消散在空中。
惊愕之下,令狐绝竟微微一愣,而一直在体内,许久没有说话的思思,却急切地道:“快逃,阿绝哥哥,是大切割术,光明族还有强者在这里。”
逃,往哪里逃?落下来摇晃着身子的令狐绝低垂面孔,长发飘落,遮住了他染血的面孔,却遮不住那凄然的一笑,这骤然出现的白心的部署,也剥夺了他心里的那点希望。此刻,他死意已决,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孔上,有着不可言喻的肃煞之气!但体内那种撕肌裂骨的痛苦却还在继续,方才,他虽然用自然法则破去了赵天河的元素光龙,但毕竟境界差距太大,别看他穿过光龙时,速度极快,但其实他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不轻的创伤。
缓缓地,艰涩的,他努力将头抬起,映入他的眼帘,除了赵天河惊魂未定的面孔外,还有楚中原,那般冷酷,那般深沉的面孔。他凝视着令狐绝,目光有着一股无比的侵彻力,彷若能看透人的心腑。缓缓地道,“你很令我意外,令狐绝,想不到你还是个领悟法则的魔爵。”他一直在不远处观看,所以先前发生的事非常清楚。
深深呼吸了几次,令狐绝挤出一丝微笑,艰难地道:“又是一个魔爵,我令狐绝死的不冤。”
楚中原微微点头,道貌岸然地道:“不错,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