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水仙目视着令狐绝,答非所问地道:“怎么不直接回去?”
浮起一丝冷煞的微笑,令狐绝平静的道:“你们不是也没回去吗?怎么?知道血族人的住处了?”
四女都有些吃惊,水仙咬着下唇,半晌,始疑惑的道:“你猜到我们刚才是跟踪血族人去了”
令狐绝闭了闭眼,他现在还不敢肯定是不是水仙等人出卖了自己,但有一点,他是相通了,不管如何?这个神秘组织现在还不准备要他的命。于是,沉默了一会道:“这么好的暗杀机会,你们怎么会错过?”
水仙嫣然一笑,眼中的光芒由冷漠而变得温柔,静静地道:“不错,我们确实想尾随过去,杀了他们,只可惜,在他们的住处,好似还有一个半步王者。”
令狐绝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怕自己会脱离她们的视线,所以才急着回来。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念头,他低沉地道:“我想试试。”
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轻蔑味道斜睨着令狐绝,一旁的茉莉单手托着下巴,慢吞吞地道:“放心,只要我们姐妹盯上了,他们就跑不了。”
令狐绝也没搭理她,只是用一种很平静、很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水仙,他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一定会明白自己的用意。
果然,水仙扬扬眉尖,道:“你们先回去。我陪令狐公子走一趟。”
目光是狐疑的。几女子也没多问。径自走向巷后,与野狼擦肩而过时,茉莉才仿似不情愿地叱道:“走了,还杵在这里干嘛?”
令狐绝回头对野狼示意了一下,野狼才迟疑地挪动脚步,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中包含着一种询问却又惊疑的神情。他很想问问堂主是怎么打算的?可念及身前,身后的人,只能以点头示意保重后跟随茉莉等人离去。
令狐绝并不担心野狼的安危,他相信只要自己还活着,这个神秘组织就不会对他身边的人动手。所以,没等野狼的背影没入巷尾,他和水仙在相视一眼就出发了。
夜深沉,整个要塞明显加强了戒备,大街上,到处是巡逻搜寻的士兵。明里暗里,桩卡密布。口令对号此起彼伏,更鼓铁蹄时有响起。
可这番森严的架势,对令狐绝和水仙来说,起的作用并不大,他们在栉比相连的屋脊上腾跃着,杀手和猎手是除盗贼外最能适应地形的人,境界又摆在哪里,在滑不留手、高低不平的屋面上奔走,就像踏着宽坦大道一样,利落极了,也稳当极了。
水仙的位置感极强,一路行来,没有丝毫的犹豫。直到快接近时才让令狐绝停了下来,俩人伏在翘起的屋脊之下,由于靠的比较近,令狐绝可以嗅到水仙身上幽雅的,令人非常起好感的淡淡香味。如今,他已经不是刚出森林的毛头小子,自然明白这香味是处子特有的体香,不免心神有些晃荡。
水仙自然不会多想,她微微探出头,露出白嫩细长的脖颈,指着前面的一栋屋宇道:“就在里面,人不多,除了血族人外,就几个杂役。”
令狐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处幽黯淡涩的庄园映入他的眼帘,只看了一眼,他就压低声音道:“你在外接应,我进去。”
唇角抽了一下,水仙苦涩的笑道:“还是我去吧,你无非是想转移别人的视线,我随便找一个杀了就是。”
令狐绝深沉的一笑,缓缓的道:“你真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不错,对方虽然知道我进城了,可摸不透我真正的意图,这些血族人中有一个和我有仇,杀了他更能迷惑他们。”
“那好,你去吧。”水仙很干脆地道,这种干脆一来是多年养成的xing格使然,二来,她也想再次探探令狐绝的底。先前,她们一开始隐在暗处,没有立刻动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要不是野狼受伤,生怕走不脱,她们还想继续隐下去。
令狐绝也不废话,缓慢而小心的藉着屋宇的暗影掩护逼近庄园,在来到庄园前,突的一个转身斜窜到一边小巷,颇有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后,才身形荡起,有如一头大乌般腾飞进去。
他这一系列动作落在水仙的眼眸内,让水仙瞳仁深处流露出一丝凝重。
隐于院内的树木yin影中,令狐绝默默注视着四周的环境,整个庄园静悄悄的,只有一处楼阁有隐隐的魔晶灯光透出,空气里,似是飘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而在这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里,令人自心底泛起一片寒森森,毛栗栗的冷酷感觉……
令狐绝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施展了“大鹰眼术”去接近那处有灯光透出的楼阁,鹰眼还未完全接近,还未来得及分辨的低沉语声就停止了,门吱嘎一声开了,几个血族人步出,其中就有脸se灰暗,右胳膊斜耷的血无影,他方才受的伤显然不轻,双眸有些呆滞,近乎麻木的和族人分手后,就颇显落寞走了过来,竟然就是令狐绝藏身的那个方向。
眼见血无影走进离自己最近的那栋楼阁,并用左手把门掩上。令狐绝在收回大鹰眼术的同时,也有点感叹自己的运气,一丝残酷得令人不敢注视的冷笑刹时浮上他的唇角,他并不善于暗杀,但这并不表示他没有一击致命的计划。
忽的站起,悄无声息的到了楼阁前面,他就站在那里,深深调匀着呼吸,也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体内的夜魅。
算算时间,此时应该是血无影用斗气治疗伤势的时候,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