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天雕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令狐绝不解地道:“罗老。你怎么又问起这个来?”
罗天雕用一种极度怪异的目光凝注着令狐绝,低声道:“小子,你可别看她长得年轻,年纪估计可以当你奶奶了。”
令狐绝更迷惑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这个祖外公现在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天雕看令狐绝一脸茫然,急了,却又不敢大声说话,隐晦地道:“小子。本王可是听说了,有好些个强者就喜欢找你这种小白脸,你可要把持住,让老祖宗知道,那可不得了。”
令狐绝恍然大悟,心里是哭笑不得,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祖外公荒唐地竟然会朝这个方面想。可细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像罗天雕这等秉性耿直的人,在摸不透自己和雪祖的关系时,有这等想法并不奇怪。毕竟,要不是沾亲带故,那个皇者会闲着没事来凑这份热闹。暗暗看了雪祖一眼。他决定实话实说,摇头苦笑道:“罗老,雪祖和你一样,是我的长辈。”
“长辈?”罗天雕有些意外,眨着那双虎眸道:“是你令狐家的先祖?”
令狐绝一脸真挚的点点头。罗天雕这次长舒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得到这个回答后,他整个人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自然不会去想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反正就是觉得舒畅。抬头望了正凝注他的令狐绝一眼。莫名的有些心慌,他现在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说得话有些荒唐,老脸一红,语无伦次地道:“那就,那个好,还有,你——你别跟她说,本——本王刚才跟你说的。”
他脸上的红晕。语调中的结巴,让令狐绝明锐的察觉到一丝奇特的意味:难道他喜欢上雪祖了?这个意念一浮起,他就回头看了看令狐霸雪,不远处喜笑颜开的令狐霸雪在阳光下还真有几分人比花娇的意韵。等他再回过头来。看见身旁的罗天雕也眼巴巴的望着雪祖,还微张着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痴迷的意味。
一下童心就起来了,令狐绝凑近些,低声道:“雪祖漂亮吗?”
沉浸在视线里的罗天雕痴迷地回答道:“漂亮,真漂亮。”这话一出口,他就清醒了,急忙转过视线,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可还是不放心,又结巴上了:“小子,你——你别多想,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赤裸裸的欲盖弥彰让令狐绝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这个祖外公表面看上去粗犷,但其实脸薄的很。在唇角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后,扭身走回。
罗天雕有心再叮嘱几句,可又怕惹令狐霸雪注意,只能微扬着手,尴尬的站在那里。
背对他的令狐绝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反对罗老喜欢雪祖,可也不会去促成,感情的事还轮不上他这个小辈去管,说句难听的,要是以后一个死缠,一个不愿,那头疼的还是他。顺其自然吧!令狐绝心里默念着,把再度深澈的目光投向远处。
很巧,就在这个时候,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但瞬间拉长成一条黑线。“雪祖、罗老他们来了。”令狐绝寒煞地道。
令狐霸雪和罗天雕迅速的站到了令狐绝的身后,在黑夜中璀璨夺目的法盘在阳光下没有那么醒目了,隐形法阵降落,只剩烈炎独自在阵外。
得到令狐绝吩咐的烈炎缓蹄踏出,一步步朝前迎了上去。
片刻后,铁线变得清晰了,风豹狰狞的面目,矫健的身躯在令狐绝的瞳孔内逐渐放大,和先前相比,风豹好似更暴烈了,利牙森森,在阳光下闪射着嗜人的寒光。它们低嗷着,每一 个腾跃在经过短促的停留后,再度扑起的身躯拉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只是这优美充满了兽性和残忍。
“小子,你估计错了,这风豹比以前好像更生猛了。”罗天雕有些忧虑地道。这语气表示他先前的质疑并不是对令狐绝的嘲讽,而是担心。
令狐霸雪又叱道:“你傻啊,不是刚才说了可以服用丹药的嘛。”
罗天雕又不出声了,好似心甘情愿在令狐霸雪面前吃瘪似的,憨憨的笑了。
令狐绝唇角勾起了一抹深刻的、寒冷的笑意。先前他还有个原因没说。就是这种做法可以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判断,以为他们是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尽力阻击,为西面大军的突围争取时间。他相信,由于这个错误的判断,风豹兽骑兵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全速前来,而这些办法中,估计也包含了让风豹提早服用丹药。很显然。眼前风豹的变化,和时间上的出入,证明了这一点。
“烈炎,全力一战。”令狐绝在灵台内向烈炎传出了一道坚定的意念。
烈炎长嘶一声,浑身的鬃毛飘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在对面一里外的风豹兽骑兵明显的一怔下,它宛如阳光下的一道红色闪电。以目光难以追摄的速度急跃而去,每一蹄落下,那触及的嫩草就化为一道黑烟。
金铁般铿锵的怒吼远远响起,虽然听不清说些什么,但阵型开始变化了。前突的数百风豹兽骑兵在齐声的豹吼中,一颗颗青色的光球如怒矢般弹射而出,天地的颜色也骤然一变。空气仿似呻吟般低泣着。
烈炎战意起来了,它又是如龙吟般长嘶一声,那嘶声宛如来自九天,响彻云外,充满了无尽的傲气和威仪。那从鬃毛中渗透出来的略显金色的血光瞬间凝成一个圆球,把它整个身躯完全的罩了进去。
那数以百计的光球撞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