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预感到事情又有了变化,在双方接近站定后,瞅了面容扭曲的羊已一眼,急忙道:“怎么回事?”
冷辉已有些走火入魔了。也不回答,自顾自地红着眼吼道:“人呢,我问你那小子人呢?”
还是天棱冷静,拉过冷辉,带着一股粗浊的呼吸道:“我们都上当了,那小子扔出来的瓷瓶是假的。是个幻术。”
紫影心中的惊诧是可想而知的,下意识的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她是亲眼看见过那只丢上半空的瓷瓶,说是幻术,那未免太扯了点。
“怎么不可能?”羊已那张羊脸早已变得铁青,带着一股怒气道:“我一入手,那瓷瓶就消失了,不是他搞的鬼还会有谁?”
紫影不信了,目光极其冷冽地道:“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
“你?”羊已气怒攻心,铁青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天棱赶紧把紫影离去后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原来羊已在制住冷辉后。要挟双方住手,以心魔起誓,并把储物戒指掏空给所有人看,来证明自己确实没得到瓷瓶。
既然都以心魔起誓了,那就轮不到紫影再有所怀疑了,她傻眼了。想起自己让令狐绝起的誓言,不由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令——狐——绝。”
“人呢,去哪里了?”冷辉几乎是红着眼吼出来的,他这次是糗大了,先不说被令狐绝从手中夺去了瓷瓶,就是方才被羊已用斧夹住脖子的那一幕,已经让他在族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所以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佳人美女,一股怒气全部发泄在把令狐绝带来的紫影身上。
紫影闭着眼,身躯却在簌簌发抖。仿似在承受某种难以忍受的屈辱,缓缓地道:“他走了,追不上了。”
“什么追不上,就算出了秘境,老子也要把他碎尸万段。走。”冷辉涨红了脸举着手中的兵刃癫狂地道。其他的婆娑族人也齐声叱喝着,群情激昂的跟着冷辉举步追去。
天葵在一旁冷眼看着紫影,目光中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紫影倏地睁开眼,用一种冷漠而强硬的语气叱道:“你们都想去送死吗?知道秘境外是谁在接应他吗?”
她突如其来的强硬把所有人的脚步给喝止了,族里的人都了解紫影的性格,不会说出没有根据的话。
见所有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紫影唇角紧抿,浑身散发出一股酷寒之气道:“和他同来的有一个皇者,一个王者。”
此言一出,所有的婆娑族人都面面相觑,彼此对视的目光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羊已此刻反而冷静了,用调侃来发泄心中的不忿:“紫影小姐,你莫不是存心袒护吧,王者我还能相信,皇者,哈哈,说句不怕见笑的话,除了本族族长和几个长老,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其他的皇者。”
“你。”紫影也有些词穷了,星眸圆睁地道:“那你追上去试试。”
天棱知道紫影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有些泄气地狠狠跺了下脚。冷辉的目光更加怨毒了,抽搐着唇角道:“紫影,你到底是何用心,明知他有皇者接应,为什么会把他带来?”
紫影沉默了,凄惨的一笑,这笑容中的苦涩,她还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她知道自己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也做好了被族人谴责的准备。刹那间,她想到了令狐绝刚才的示弱表现和伤感语气,仿佛有些明白了。
可冷辉却不想这样作罢,刚想继续发难,一直没有说话的天葵却平静的道:“令狐绝如此会演戏,那皇者还说不清和他什么关系,就算关系密切,又能护得了一辈子?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冷辉被点醒了,也顾不上和紫影纠缠,压着喉咙道:“你的意思是?”
天葵横扫了冷辉一眼,目光依旧陌生,缓缓地道:“猎鹰师团总是逃不掉的,只要我们把发生的事如实告诉族中长辈,请他们出面让令狐绝给我们一个交代,就算那皇者在他身边,又能怎样?”
冷辉如醍醐灌顶,一下醒过神来,是啊,只要族内的长辈出面,就算是皇者,也要掂量一番。于是,重重点头道:“言之有理,出秘境后,我立刻传讯族里,我就不信,一个令狐绝能翻天了。”
紫影这时却突然举步了,身影高跃而起的同时,一句冷冷的语音飘落:“我自会给族里一个交代。”
天棱目视着紫影的背影,想追,却被冷辉一把拉住:“由她去,我看她和那个小子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说不定————。”说到这里,他没说下去,那话里的龌蹉之意却显而易见。
羊已假惺惺的凑了过来,不怀好意地安慰着,他们刚才一战,虽然各有损伤,但也没死人。也谈不上多大的怨恨,更何况,现在还有同一个目标:令狐绝。
几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而此刻,令狐绝已经接近出口。见没有人追上来,令狐绝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减缓了速度。体内的思思这时带着些笑意地道:“阿绝哥哥,你好坏,这么损的招都想得出来。”
“我坏吗?”一切顺利,令狐绝心情也变好了,笑着在灵台内道。
“还不坏?都坏到底了,不过————不过我喜欢。”思思传来的意念是那么娇滴滴,柔腻腻的。让令狐绝感觉整个人都在发麻,想起刚才自己的灵机一动,他愉悦的长笑着,正如老太君曾经说过的,法则、随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