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令狐绝的果断之处,在无法查明下面情况时,以攻代守,让密室中的人没有时间以修斯等人做人质。虽然这种全方位的法则攻击,不可避免的也会对修斯几人造成伤害,但只要死不了,令狐绝就无所顾忌,何况,他相信,底下的人也会第一时间挡住法则的攻击。
他的估计没有错,归寂法则凝成的土雷撕裂空气般爆裂开来的时候,凝聚成形的青蓝色刀罡闪现在这一片令人震慑的煞光中。
几乎没看清四周的环境,有备而来的令狐绝就把灵兽袋内的烈炎释放出来,烈炎一出现,橘红色的火环就从它轻踏的四蹄中浮起,附带的技能立刻锁定了几个尘雾中的人影。
令狐绝也不犹豫,身形疾若风驰电掣般前插,根本不管周遭的人。前方有铁栅阻挡,铁栅后,面色黯淡、灰头土脸的修斯和图苏蓦然惊喜欲狂的站起,摇摇晃晃中激动的大叫道:“老大。”
令狐绝鼻端酸楚,可还是强忍着,也不说话,返身站在铁栅前,留给修斯俩人一个坚定的背影。那背影有强烈的悲怆色彩,激愤的凄凉韵息,不屈的傲然之气;洋溢着一片深挚的爱,血腥的美,慑人的壮。
修斯俩人早已虎眸盈泪,踉跄的扑倒铁栅前,在他们被掳清醒后的那一刹,心中一直有个意念,那就是老大一定会来救他们。而当这意念以如此的背影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时,心中的激动、骄傲、自豪就如同喷涌的火山在心中蔓延。
这就是他们的老大,一个在危难时刻永远出现在身边。并挡在身前的兄弟。
令狐绝这时才看清周遭的情况,地方不大,就是一个囚室,零星的摆放着一些刑具。只是扫了一眼。令狐绝就把目光投注到被火环束缚的那几个百草族人身上。
烈炎晋升王级后的强悍此刻显现出来,俩个候级的百草族人几乎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为灰烬,只有后进来的那俩个爵级强者还在以护体斗盾苦苦支撑。汗水珠儿般从额头滚落,惊惧的眼神仿似已看到死神的临近。
烈炎仿似知道令狐绝不愿久待,轻嘶一声,橘红色的火环瞬间掺杂出点点的金光,室内的温度骤涨,那俩个低阶的爵级强者在喷出一口鲜血后,火芒入体,生生的化为一团火球瞬息成灰烬。
从开始就是残酷,到末了更为凄怖。虽然没有死像狰狞的尸体。可这气味。这氛围,依旧血腥的令人不敢直视。
倏地转身,令狐绝目光是温柔的。可语气却依旧坚定,言简意赅地道:“怎么样?”
图苏激动未退。双眸隐红,却又强挺胸膛道:“没事,只是被禁锢住了。”
“先出去再说。”令狐绝双手拉住胸前的俩根铁条,用力一掰,铁条就寸寸而断,那紧抿唇角霸气外泄的样子清晰地映入修斯二人的眸子内,也深深的铭刻进他们的心里。
“老大。”被令狐绝搀扶出来的修斯有些哽塞,他是在恨自己没用,不能为老大分忧,还尽添麻烦
令狐绝此刻根本顾不上修斯的情绪变化,在他的意识里,这只是开始,远不到松懈的时候。厉声道:“你们俩个上烈炎,不管发生什么事,直接去先前约定的地方。”
说完,猿臂轻舒,把俩人一个个扔到烈炎背上。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修斯和图苏只能朝令狐绝重重一点头,烈炎如游龙般一卷而出,洞口有点小,可根本阻挡不了烈炎,在它浑身的火芒下,那铁板地面就化为铁汁滚滚而淌。
令狐绝紧跟飞出,这时,庄内人影纵横,厉叱尖啸中纷纷朝此处扑来。可烈炎谁人能挡,有若九天矫龙般的长掠而起,漫天火芒挟看无匹劲风,有若移山倒海般涌卷而出。俩个百草族人刚一接近,已惨叫连天,半边的身躯已化为虚无。
其他的百草族人也不傻,叫嚣着,却不敢靠近,几乎是目送着烈炎的离去。
有烈炎开道,令狐绝的断后几乎也没有丝毫的压力,片刻后,他们已经出了坊市,飞跃在下山的石径上。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在。令狐绝这才稍稍松懈了一些,暗叫侥幸,如果血蛇等人在,营救绝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顺利。
下山后,更是马不停蹄的朝约定的地方跃去,烈炎在前,令狐绝在后,仿似一道红色芒彩后的寒矢,风驰电掣般,只在夜色中留下一道残影。
片刻后,到了约定的地点,翘首以盼的雪祖和曼丝迎了上来,气虚神浮,孱弱已极的凯诺和西罗也搀扶着站了起来。令狐绝目光一扫,发现这俩人的禁制已经解开,只是体内斗气还未理顺,才有虚弱之感。
“曼丝,你和烈炎警戒,雪祖,你帮修斯和图苏解开封印。”令狐绝极其冷静的发号施令,在这紧要关头,他已经不考虑雪祖的身份。
众人依言而行,令狐绝拍着凯诺的肩,目光示意西罗坐下调息。俩兄弟目光真挚动情的凝视老大一眼后,盘腿坐下,闭眸调息。
片刻后,雪祖已帮修斯二人解开禁制,走到令狐绝的身边,带些余悸地道:“一切还顺利吗?本皇在撤的时候,怎么没感受到那几个王者的气息?”
令狐绝呼出一口长气,把散乱的长发往脑后一梳,庆幸道:“他们都不在峰上,没遇什么麻烦。”
“都不在?”雪祖有些狐疑地问,她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奇怪。
令狐绝也觉得奇怪,可他没心思细究,他有种预感,归途并不会很顺利。这时,凯诺已经调息完毕,脸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