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血蛇,她显得有些怒意,有些暴躁,鼻孔粗粗的喘着粗气,不是累的,而是气的。站在她右侧的是银王,他还是一贯的冷静,一丝冷凄地,彷佛染着血的微光浮在他面具下僵硬的嘴角。左侧也是俩个人,一个是草乌,这个百草族的洪阶王者此刻面色阴沉晦涩,仿似心有怨言,却又不能发泄。这也难怪,百草族在翠鸣峰的坊市算是毁了,令狐绝这么一闹,死伤先不提,以后还有谁敢来交易?
而另外一个却是个面目俊俏,气度高雅的年轻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正在不停的搓揉,随之上下翻动的是一副牌,一副用玉石切割成薄薄一片,又缀有星星点点魔晶石的紫色玉牌。口中念念有词,轻俏的几乎听不见,倏地,他睁开眼,一张玉牌从他手中浮起,光彩流离,浮漾出的是一个宝剑状的图形,剑尖指南,微微颤动后倏尔消失,玉牌又再度悄无声息的落入他的手中。
仰起头来凝注南方,他的目光似浮上一层淡淡的烟雾,而那层似有似无的雾气,却又那般凌厉。他缓缓地道:“南方,八十里外,做不规则移动”。”
“好。这回本王看他们往哪里逃?”血蛇一听有苗头了,提高嗓门叫道。
哼了哼,草乌皮笑肉不动,却又带些质疑地道:“会不会搞错,就算他们知道了是我们下的套,应该往东面逃,怎么会去南面?”
“以他的智慧,估计已经猜到了。”银王冷飕飕的解释道,在这里。以他和令狐绝打过的交道最多,知道这个年轻人有多难缠。
“乌王,不必怀疑本王的神通。”那年轻人略带傲气地道,手中的玉牌还在不停的上下翻飞。
血蛇的反应更是直接,直接就牵起左右人的手,四人四手相扣,空间波动。倏地消失,瞬移,竟是瞬移。
片刻后,骑在鹰马背上的雪祖倏地睁开眼眸,缓慢却十分有力道:“他们追上来了。”
她的声音透过呼啸的气流风声,清晰的落在飞在右侧的令狐绝耳内,他心神一颤,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天上地下。没有任何的异样。
“是瞬移,只是掌握的不够熟练。”雪祖异常凝重地道。正常的瞬移这么远的距离她是察觉不了的,能被她发现,说明来的人是刚晋级的皇者,气息不稳,引动灵气异常。
“你们快走。别管本皇。”雪祖在说的同时,飞离马身,虚空直落。在她的意识里。没有诅咒气息的追踪,依令狐绝的聪慧和反应,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无数的念头在令狐绝的脑海里闪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绝不会让雪祖一个人留下。身形如闪电般朝曼丝所骑的鹰马射去,同时厉声喝道:“你们继续前飞,去红月城。”
“老大。”骤觉身后一空的修斯不由火气上涌,暴吼道。
令狐绝已骑在曼丝身后,让鹰马俯冲下去的同时,生硬而毫无情面地吼道:“还想让我再救你们一次?”在这种危难时刻。唯一能让兄弟们离去的,就是挫伤他们的自尊心。可这样还不够,他继续道:“柳絮儿可能会派人对小月等人下手。你们快去。”
紧跟而落的修斯等人有了片刻的迟疑,老大这个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依柳絮儿阴毒的做派,确实有可能对女眷下手。
在临接近地面时,令狐绝飘身而落,落地后,脚尖一旋,突以转过身来,仰起头,冷厉的吼道:“谁要是留下,从今后,不再是我令狐绝的兄弟。”
修斯等人怔住了,老大还是第一次对他们说出如此绝然的话,俯瞰着地面上老大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修斯等人颤惊了,在对视了一眼后,修斯泣血大吼:“走。”而就在他们策鹰马的那一刹,双目中的光芒已突然变得那么悲切与愤恨,眸子里有一层隐隐的泪波,而这层泪波却含遮了一片火,一片强烈炙热得令人心中起栗的熊熊火焰!
看着振翼飞去的鹰马,令狐绝暗松一口气,转身而跃,来到雪祖身旁。雪祖仿似对他的留下没有任何的意外,也不劝解,目视远方,徐缓地道:“见机行事。”
令狐绝微微颌首,目光凝聚,双手微提,深沉有如一泓潭水。曼丝稍落后半步,一抹奇特的戾气在她深邃的眸子内浮现,飘飘忽忽,扭曲成奇特的剑形。
隐约的空间波震弥散后,血蛇几人的身形在十丈外浮现,令狐绝的目光一下被那个气度高雅的年轻人所吸引,而同样,那个年轻人唇角带着一抹奇特的意韵也注视着他。
四人完全站定,一字排开,血蛇一翻她那双白多黑少的怪眼,尖声地道:“令狐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本王看这次还有谁能来救你?”说完,还略带得意的瞅了雪祖一眼。
雪祖神色不动,双目微瞌,沉静仿似一片幽谷。而令狐绝则踏前一步,竟笑着道:“蛇王,看来这虚皇丹还有增胆之效。”
血蛇也不气恼,修炼到她这等境界,些微的嘲讽早已不放在心上,目光阴酷的扫过后,缓缓抬手。“等等。”那个年轻人雍容而镇定阻止道:“本王还有几句话要说。”
“快点。”血蛇仿似对这年轻人也有些顾忌,冷生生的说了一句后,退后一步。
那年轻人双手背负,看着令狐绝,语气竟出奇的平和:“令狐绝,知道本王是谁吗?”
沉静不移的挺立着,目注这一切的变化与声势,令狐绝坦然自若地道:“这一切恐怕是尊下布置的?”
“不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