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走在最前面的骑兵俩脚发软,浑身无力的倒下了,混合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目光,这片安静的夏晨山林的美好气氛,完全被破坏无遗了,这种倒下的姿势如同一种瘟疫,差不多所有的骑兵都如同秋后的玉米杆,一个个的倒下了。有几个骑兵还想挣扎的爬起来,而俩只手,俩只脚此刻已经不属于自己似地,完全的不听使唤。一时间,稀奇古怪,嶙峋嗟峨的岩石上,都映上了骑兵们无助的眼神。
慕容逸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可还没有等他完全的清醒过来,一种从来没有有过的无力感爬上了他的全身,试着去提聚真气,可此时,整个经脉好象完全瘫痪了一般,没有一丝丝的力气。“我不能倒下!”虽然心里强撑着,可整个身子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
“老大,我们中圈套了。”已经浑身酸软却还强撑着不肯倒下的修斯沙着喉咙喊道含着猎人特有的坚韧和挺拔。
令狐绝一觉有异,就立刻提气凝神,看真气运转如常,立刻回身对修斯切声道,“修斯,你感觉怎么样?”
“老大,我全身无力,好象真气骤然般抽干了似的。”修斯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们都~~~”看着倒了一地的科尔等人,令狐绝双目冷颤,经不住有些变声。
“思思,这是什么魔法?”赶紧从布囊里抱出还睡意朦胧的思思,令狐绝急声问道。
思思也被令狐绝那寒瑟的表情给吓醒了,凝气看了修斯一会道,“阿绝哥哥,这不是魔法,恐怕是某种药物所致。”
“药物!”思思也受惊似地点了点头,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地直往令狐绝的怀里钻。可还没有等令狐绝完全地理清思绪,一声短促得宛如夜枭嗥鸣般的唿哨,紧接着无数条人影从蒲岭坡远处俩侧的桦白林子里似鬼魅般钻了出来,约莫有俩千人,阳光映着这些人手中的宽厚牛角弯刀,反she着闪闪耀目的光芒。他们围袭的角度十分巧妙,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实则都已占据了有利的攻防位置,可以迅速对对方进击或立刻防备自对方突然发动的猝袭,可现在这些已经浪费了,因为整个山道上除了那俩辆马车外,只有令狐绝还站着。那么的冷俊,又那么的傲然。有如一个正准备孤身冲破了十面埋伏的浴血悍将,又似一个准备与恶魔拼斗的不死幽灵。
令狐绝抱着思思冷冷的注视着远处迅速围上来的青衣汉子,神态在凝重中,更有一股子超然拔俗的傲逸之气。
这时,从坡顶倏起倏落,快捷无比的飞闪下来四个人,三男一女,正是拉美和战羽三兄弟。身影还没有落定的拉美已被令狐绝的摸样和气度给震撼住了,一阵心跳加速,眼直神凝,“好俊的年轻人。”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chun的时候,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雷恩盯着,愣了一下,又急忙跨前一步,集中注意力硬板板的道:“这位公子,中了我的软骨散还不倒的至今为止你是第一个,敢问高姓?”
令狐绝阑珊地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我姓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拉美稍为犹豫了一下,又道,“公子,识事务者为俊杰,如果你答应加入我们,不但你自己可以免去一死,而且你的手下我也可以不杀。”
“拉美队长,上面的意思你别忘记。”站在身旁的战羽面目狰狞地提醒道。
“你懂什么?”拉美眼皮也不抬,冷冰冰的道。
令狐绝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看着他的慕容家族的人,只是转过头凝视着躺在他身后的修斯等人,而修斯等人也恳切的,毫不闪避的注视着他,这目光,就像是种无声的呐喊,无声的火花,那么灼热的在彼此的眼神中燃烧。于是在彼此的灵魂窗户里,他们相互探寻到了对方灵xing的深处那最真实的,无法隐瞒的,**裸的情感。这一刻,彼此的信任,支持,坚韧,都在眸子里流露无遗。良久,令狐绝才展露了一丝真挚的笑容,而修斯等人也欣慰的一笑。谁也无法猜透,在这短短的凝视中,微笑里,包含着多少的理解和认同。
慕容逸可没有令狐绝般闲情,看着远处即将围上来的青衣人,手臂挣扎的几下,想努力的坐起身来,可这样的努力是白费的,只能靠在一个矮树上,喘着粗气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跟我们慕容家族过不去?”
战狼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下,露出野兽般的笑意,“你就是那个飓风营的慕容逸吧?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家的那位小姐外,在场的一个也别想活。”
拉美看看天se,笑吟吟地道,“这位公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令狐绝舐舐嘴唇,耸耸肩缓缓地道,“我刚才问过我的兄弟,他们都不同意。”
拉美有些失望地瞧着令狐绝,那眼神中有点不舍,更有点怨恨,仿佛在责怪令狐绝不知变通,自寻死路,干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战羽,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后退几步,站到一旁,拉美虽然魔法不错,可武技实在不行。
令狐绝平静的站在一边,神态安详得就像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一般,就像他一直就那么悠闲的站着未曾移动过一样,现在,他正在轻轻把思思从怀里拿出来,轻轻的对她耳语了几句,懒洋洋的,却又那么洒逸。
拉美等人这才注意到令狐绝怀里鼓起的原来是只jing灵,看着在令狐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