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看看那些人,说不定是仇家找上来了,撞在他手里,他就会让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县丞说京中情势紧张,他已经带着人去庐州杀了那些盗匪,并非是他害怕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崔兆的消息,他向县丞打听才知道,崔兆已经被抓了,如今人在刑部大牢中。
所以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心思。
他不去惹那些人,不代表能够让人欺负上门,而且那些盗匪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为了大事也不能放那些人活着回去。
等到天黑下来,葛三换了衣服悄悄地下了山,一路向凤阳县走去。
让葛三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仿佛有所预料准备离开。
眼看着一箱箱东西被搬上了马车,这些人准备借月色出城。
“他们找了镖局的人,要将箱子运出城外十里,到时候会有人接应,我们是现在动手,还是等那时候……”
葛三听着随从禀告淡淡地道:“自然要等到那时候动手,说不定他们已经将我们山中的情形传递出去,必须要将他们都留在凤阳,否则会为我们带来麻烦。”虽然他也有假公济私的意思,但就如县丞所说小心点总是好的。
县丞还可以因此立下大功,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时候盗匪作乱也是寻常事,再说,这里可是凤阳城,离皇陵不远,祭祀皇陵的东西若是丢了,朝廷可担待不起。
将这些都想了清楚,葛三觉得自己的安排已经万无一失,今晚要大开杀戒,让那些人知道在他的地盘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要说他们,就算是朝廷官员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也是要死。
两年前他们就杀了一个刚上任的县令,那个书生科举入仕想要一展宏图,到了秋收时亲自去田里看收成,因此发现了山里的蹊跷,于是向县丞说出猜测,想要向卫所借兵剿灭他们。
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那县令被他一刀洞穿胸口,县令那不敢置信的眼神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谁,只要敢来窥探他们,都必须要死。
葛三冷笑一声吩咐人带一队精锐前来。
镖局拉着车马按时启程,镖师小心谨慎地戒备着,生怕会有什么闪失。
离城十里并不算远,雇主给了不少银钱,那些货物沉甸甸的,有的还发出阵阵清香,应该是香料等物,这样贵重的东西他们自然要小心谨慎,眼看就要到了交货的地方,领头的镖师打开了雇主给他的书信。
这雇主说来也很奇怪,不肯与他多说话,只是让他按书信上所写行事,仔细想一想这货物只怕来路不明,那些人不想暴露了行踪。
“就是这里了,”镖师看着信函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向周围看了看半晌才道,“留下货物……我们离开。”
这么贵重的货物留下就走?
所有人不禁有些奇怪,万一丢了……
镖师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没错,雇主就是这样吩咐的。
“走吧!”
有信函做证据,就算货物在这里丢失也与他们镖局无关,他们算是完成了这趟买卖,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打听。
跟在暗处的葛三见到镖师准备离开,立即谨慎的向周围看去。
“那些接货的人没有来。”随从上前禀告。
“他们应该在暗处监视,”葛三道,“这些人倒是小心的很,生怕会有人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不要出声,只要盯紧了那些货物,那些人就跑不掉。”
随从点了点头。
葛三很有耐心,他会等到那些人出面。
……
……
时间未免有些太长了些。
葛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周围去探查了没有人?”
随从道:“我们怕会打草惊蛇,没有仔细去查看。”
难不成是发现了他们跟随,已经离开了凤阳,可他们已经很小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葛三不禁皱起眉头。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对人向周围寻找,几个人跟我去看看那些货物。”
葛三决定之后利落地起身,直奔那些货物而去。
车马静静地立在路边,等待他们的主人,每辆马车上都有八只大箱子。
葛三抽出刀将绳子割断,然后扭断锁头打开了箱子。
火把的照射下,箱子里面全都是石头。
葛三瞪大了眼睛。
“三爷,”手下一路跑过来,“县衙的人一路向这边来了。”
圈套,那些人是故意将他引到这里,让县衙的人来抓他,真是一个好主意,可他不知道,他们凤阳都是一家人,
等到将来,他们的主子会来接管凤阳,那么一切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怎么回事?”
县丞见到葛三在这里脸上不禁满是惊疑的神情。
“恐怕是有人算计我,”葛三道,“是想要将我的行踪暴露给大人,不过大人不用惊慌,我知道那些人是谁,等这阵子过去就找他们算账。”
县丞的脸色却依旧阴沉,他看着葛三:“现在出这种事,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县丞话音刚落,只听远处传来“轰”地声响。
葛三顿时神情一变,那好像是他们驻扎的山中。
“出事了。”
响动接二连三地传来,这样的动静显然无法遮掩。
“是那些盗匪,”葛三道,“庐州的人盯上了我们,大人快封锁住出凤阳的各条路,不能让这些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