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太太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余江低声道:“你儿子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庾家人对他那般好,最终也是被他利用,他以为他能骗得过所有人,其实我早就知晓了他的谋划。”
李大太太的嘴被堵住,只能惊恐的摇头。
余江抽出手中的匕首,脸上满是愉快的笑容:“我最喜欢看你们这样惊恐的挣扎,你可知道在宫中的日子有多枯燥乏味,我早就想立下大功,外放做个指挥使,可比亲卫威风多了。
能不能拿到这样的功劳就看你们母子的了。
你们自以为能脱身,我告诉你们,你们没有希望,因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郑”
余江完话转身离开屋子,立即有人上前用黑布将李大太太从头到脚罩住,李大太太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余江是故意在折磨她,两不给她饭食,只让她喝些水勉强维持性命,然后每都用尽方法折磨她,严刑逼供却又不准她话,她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她恨不得将这余江千刀万梗
如果不是为了煦儿,想要看着煦儿成就大业,她早就一死了之,可她不能,身为一个母亲要为儿子着想,尤其是这样艰难的时刻,她要陪着煦儿一起度过。
可煦儿呢?是不是早就忘记了她这个母亲,忘记了她还在余江手中受苦。
原本她想借着萧太太的手操纵庾家,让煦儿知道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帮衬他,他定会借机为她向皇帝求情,可她等了太久的时间,煦儿却没有半点消息。
她开始心灰意冷,现在的煦儿已经不是那个孝顺她的九郎,为了北疆的权势,他不愿意冒任何危险来救她。
她辛辛苦苦地养育他,难道最终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
王爷死了,她也要被余江折磨而死,无声无息地死在角落中,不会有人前来为她收尸,真的如此她这辈子岂非就成了笑话,连京中的简王妃也不如。
没有名分,没有人承认她的地位,也许煦儿还会编造别的故事,让一个家境好的陌生女子来做他的母亲,或者……认下京中的简王妃,如此一来更加名正言顺。
李大太太只要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颤抖,好半才喘过气来,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坚持着,她不能死,就算为了这个她也要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声音。
“大人,这是宋都督让人送来的信函。”
李大太太听到这里,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然后她听到余江道:“让马都督保护好宋大人,再支撑一两日,等到李煦整顿好兵马,我就会拿出皇上的密令,夺下李煦的权柄,立即出兵奴儿干,希望到时候一切都来得及。”
余江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面了些什么李大太太听不清楚。
李大太太手脚冰凉,余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宋成暄勾结在了一起,怪不得余江他不会相信煦儿,早就知道他们的谋划,这余江并不是在诈她。
是啊,如果余江想要从她嘴里得到消息,又为何要堵住她的嘴不让她招认。
李大太太整个人惊恐起来,煦儿如果出了事,她的最后一线生机也会破灭,不会有人再来救她。
她要想方设法从这里出去。
现在不同于往日,她握着重要的消息,煦儿定会救她,可她要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李大太太正想着,外面终于再次传来声音。
“我来给犯人送水。”
那人进了屋,李大太太感觉到自己被扶起来,然后蒙在她身上的黑布被取下。
她看到了一张年轻的面孔,这人是驿馆的差役,被余江看中一路带到了永平府,这一路上余江和手下人经常打骂这差役取乐,这差役还曾想要逃走,却被余江的人抓了回来,斩掉了一只手。
余江拿着那断手在她眼前挥舞,看她吓得浑身颤抖。
如果要找一个人传消息,这差役是唯一的人选。
“你想出去吗?”李大太太等那人将她嘴里的布团拿出来,立即低声询问。
差役脸色变得苍白,慌张地向周围看去。
“你帮帮我,我儿子就在这里,只要你送消息给他,他就会帮你离开,还会给你一笔钱财,让你以后荣华富贵,余江再也找不到你。”
差役不停地摇头,顾不得给李大太太喂水,就要将她的嘴堵住。
“陆先生也行,他也是我儿子的人,只要你找到他们,”李大太太道,“他们会救你,否则……余江早晚都会弄死你,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他就是以此取乐……听我的,帮了我也救了你自己。
你找到他们就,我知道了余江的秘密,事关奴儿干,他们定会来救我。”
外面的守卫咳嗽一声,差役匆忙将手里的水喂给李大太太,然后堵住了李大太太的嘴,他只有一只手,看起来十分笨拙,好不容易才将事情做完,立即弓着腰走出去。
“怎么这么慢。”
守卫十分不悦,抽出鞭子将差役打得惨叫连连。
李大太太紧张地握着手,她已经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仔细地听着动静,生怕那差役将她的话透露出去。
还好,那些守卫打累了之后放差役离开。
李大太太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她整个人瘫软在那里,她只希望差役能将她的消息传到。
被折磨了许多时日,李大太太整个人虚弱无力,靠在那里很快就陷入了昏睡郑
她仿佛梦到了自己坐在华美的宫殿之中,许多穿着华贵的女子向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