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地方,江对面就是繁华的渝中半岛,那里的高射灯向整个城市的四面八方照射着,江对岸北滨路上的流光溢彩倒映在江面上,似乎倒映出了另一座城市。
我盯着江面上那些倒映的霓虹灯,失了神。
失神中赵青青忽然向我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暮然清醒,仰头看着她道:“真的想知道。”
“好!你唱首歌给我听,我满意了就告诉你。”
“行,你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我毫不犹豫的说。
她看了看旁边摆着的一束玫瑰,当即便对我说:“就唱《玫瑰》,会吧?”
“是贰佰的《玫瑰》吗?”
她点头,安静地坐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唱歌不是张口就来,我也需要情绪的酝酿,但我觉得这个时候就恰到好处,因为周遭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很舒服。
我重新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周遭的一切,继而慢慢唱了起来:
你说你想在海边买一所房子,和你可爱的松狮一起住在那里。
你会当一个心情杂货铺的老板娘,随着心情卖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生活越来越压抑,你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一个人站在悲催的风里。
玫瑰你在哪里,你说你爱过的人都已经离去。
不要欺骗自己,你只是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玫瑰你在哪里,你总是喜欢抓不住的东西。
请你不要哭泣,我们都只剩下一堆用青春编织成的回忆。
……
因为我一直沉醉在这首歌中,也一直没有睁眼,等我唱完整首歌后,我听见了身边传来很小声的哭泣声。
我低下头发现身边的赵青青低着头,整个身体随着她的抽泣正在颤抖。
我立刻蹲了下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说道:“喂,你咋还哭了呀?”
“你不管,我就是想哭。”
这可不是我的初衷,我笑道:“被我的歌声感动到了吧?所以你满意了吧?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地方了吧?”
“谁说我是被你感动了?我是觉得你唱得太难听了,怎么会有你这么难听的。”
我:“……”
“不说了,喝酒吧!真的很难听。”她抬手擦掉眼泪,抓起酒瓶就开始喝酒。
我不乐意起来,大声道:“喂!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说好等我唱完歌就告诉我啊!耍赖皮呀?”
“我说让我满意了才告诉你,我并不满意啊!”她底气十足的说道。
“你、你就是耍赖!我不可能唱得难听,那么多人都说我唱歌好听,只有你说难听,怎么可能?”
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你一直被欺骗呀!谁告诉你唱歌好听了?真的很难听你自己不知道吗?”
“无赖!”我顿时有些火大,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我知道她就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好啦!等下周你陪我去了厦门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而且我会和你一起去。”
“我不想和癞皮狗说话!”说着,我从礁石上跳下来,往旁边灌木丛走。
“喂,你干嘛去?就还没喝完呢?”她立刻朝我喊道。
“你自个喝吧!我不喝癞皮狗喝。”
“小气鬼,这么就生气了,你是男人哎!能不能大度一点?”她似乎真以为我要走,于是也从礁石上跳下来向我跟了过来。
我回头朝她吼道:“跟着我干嘛?我去撒尿!”
“啊?哈哈哈……”她大笑起来,说,“好巧啊!我也是去撒尿,一起啊!”
“谁要跟你一起!边去……”
我真没想到她还真就在旁边的灌木丛开始小解起来,周围**静了,以至于那“飒飒”的声音被我全都听见了。
我快速解决完,然后跑回到礁石上坐下,然后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失神地望着长江对面,那一排排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可偏偏有那么一个角落,连霓虹灯也照不亮,每当光线闪到那边的时候,就像擦边的兵乓球,转瞬又往另一个方向闪去。
我觉得有强迫症的自己,快被逼死了!
不知道何时,赵青青已经回到了我身旁,她抓起啤酒就开始喝。
她也和我一样失神地盯着江对面,也许我们看的地方不一样,但我确定她也有心事。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种像是相约好的沉默中,身边的她忽然轻轻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靠住了我的肩膀。
我先是一阵特别讨厌的感觉,可是转瞬间又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就像是我独自一人站在一场瓢泼大雨中,突然有人从我身后替我撑起了一把雨伞。
潜移默化中,我也下一世地往她那边靠了靠……
或许,我说或许。
在这座城市中,我们都是孤独的,这一刻的我们也许是名副其实的两个病人,一边飘零,一边追寻着对方的温度,也许我们会落在地上,就是梦醒的那一瞬间。
……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青青突然低声对我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本来刚才那种恍惚的感觉挺好的,可是就因为她这一句话打破了这种感觉,我随即将她从我身边推开。
她也没有再坚持贴上来,而是继续对我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认识宋清漪,而且我和她还是很好的朋友。”
我心里一咯噔,立刻转头看向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这么复杂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