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现在绿衣已经过了十七岁了,很快就该要谈婚论嫁,朱元便一直在为了绿衣的事情操心,她很关注绿衣自己的想法,也并不直接提绿衣做主,反而问绿衣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绿衣懵懵懂懂的,她哪里懂这些?只知道一切让朱元做主,所以朱元也就越发的操心。
这些花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很羡慕绿衣能够得到朱元这样另眼相待,却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心一意的服侍,朱元对她也绝对会很好的,因为朱元对于身边亲近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不好的,但凡是划入了她的保护圈的人,总是能过的很滋润。
朱元笑着摇了摇头:“这算什么辛苦?要说辛苦,殿下最近才是真的辛苦极了。”
上一世她管着襄王府的时候,比现在可要苦的多了,襄王暴虐,子女众多,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一年还要给宫中送礼,给太监银子打点关系,她简直恨不得能够钱生钱,那时候睁开眼睛就要为了各种事情忙碌,相比较起那个时候,她现在做的事情简直是清闲多了。
怎么能说得上辛苦呢?
反倒是楚庭川,最近为了杜家的案子奔走,的确是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瘦了一圈儿。
幸亏最后结果是好的,最近朝廷里之前那些替孔家叫喊的最狠的那些御史们也都收声了,这件事无疑让太子不近人情的想法在众人心里更加又根深蒂固了一点儿。
不过这暂时来说是好事。
进了东宫也仍旧不懂人情世故,一门心思只替皇父分忧的太子,谁不爱呢?
太子不亲近任何人,就是在亲近自己的父亲。
也因此,在有那些难缠的御史又上奏说太子严刑峻法,实在不是人君之相之后,嘉平帝就把那个御史给贬到西北养马去了。
自此,众人终于看了出来,楚庭川这哪里是笨?分明是心中自有一杆秤。
所以最近朝廷上弹劾楚庭川的声音总算是少了许多。
想到这里,朱元转过头去问花楹:“该安排好的东西都安排好了吗?殿下要出行,马虎不得。”
今年因为杜家的案子闹的太大,读书人们之前群情激奋替孔家说话,以至于闹的京城很不安宁,嘉平帝连围猎都取消了。
但是也幸好没去,听说围场那边出了些事故,行宫竟然塌陷了一半。
这是大事,但凡是出现这种事儿,很容易就让人引申到什么天象上头去,所以嘉平帝打算让楚庭川跑一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顺便带着工部的人去看看,好修补行宫。
楚庭川这两天就要出发,朱元不能随行,所以便在家中替楚庭川打点行囊。
这回跟着去的还有应长史等人,这些人都是楚庭川的左膀右臂,都要好好安排的。
花楹闻言便点头,这些东西她从接到消息就开始准备了,楚庭川的行囊自有朱元准备,她准备的也只是一些用品,并不复杂,所以早安排好了。
听说早就安排好了,朱元再看了看单子,才点了头。
等到她们商量好了这一次lùn_gōng行赏给太子府众人的赏赐,天色眼看着都快傍晚了,朱元便又要急着赶去太后宫里。
她最近都是这样,花楹早就习惯了,见她站起来,便服侍她去后头换衣裳。
谁知道朱元才换好衣裳出来,绿衣便哭着进来了。
绿衣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一直都是一副没心肝的样子,要说哭成这样,还真是少见,朱元吓了一跳,急忙问她是出了什么事。
绿衣就跺了跺脚,咬了咬唇擦眼泪:“还不是锦常那个坏东西.....”
锦常?
朱元有些诧异,让绿衣把事情说清楚些。
锦常虽然跳脱了一些,但是人却是很靠谱的,这几年楚庭川一直都让锦常跟着她们,跟她们的关系也向来不错,怎么这回竟然把绿衣弄哭了?
绿衣擦了擦眼泪,又有些不好意思,搓着衣摆半响才道:“他.....他取笑我。”
她面颊绯红,眼里含着眼泪,一副想要告状却又犹豫的模样。
朱元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看着绿衣轻声问:“他怎么取笑你了?”
说起这个,绿衣脸通红,又有些想哭了,抿着唇眼睛红红的:“他,他笑我,说我一点儿也不像是女孩子!我又没有招惹他......他还说我一点儿也不漂亮......”
花楹有些茫然。
锦常她也是很熟的,知道这是个嘴巴没个把门的家伙,但是却从没见锦常在她们这些女孩子身上说这样的话。
尤其绿衣在朱元身边可谓是十分得脸,人人都知道绿衣在太子妃身边是大红人,锦常就更该清楚了,他怎么还会这样的罪绿衣啊?
“他无缘无故就这么说你?”花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绿衣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说:“那倒不是,他跟承岚大哥从少爷那里回来,他们比试赛马来着,我就说承岚大哥的骑术比锦常的好,当初在浙江的时候承岚大哥来救我们的时候比锦常可快多了,锦常就不高兴,说我一点儿眼光都没有,我就急了,说他更是眼神不好,还是承岚大哥大方.....”
朱元有些无言。
她一开始以为锦常是嘴巴不好的毛病又犯了,但是现在听绿衣说完这些话,却觉得事情怕是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她最近在为绿衣挑选夫婿的事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锦常肯定是知道的,因为他实际上已经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