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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菜刀袭来得极快,如风似电那般,直冲面门。见,李白两眼瞪大嗬声一惊,二话不说,下意识将头向侧一偏。登间,刀光刺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李白一缕长发,擦身晃过。遂,菜刀陡飞不见落,直接‘轰’地一响,撼于后头尸墙内,溅起骨渣。此中危情,可谓是失之千里,差之毫厘,若非李白躲得及时,重,恐怕早已一命呜呼血流倒地;轻,被割掉的也不仅仅是那一缕长发,必然整只耳朵都得被削了。
但,险境并未就这样渡过去,反如狂风骤雨那般来得更猛。眼瞅自己菜刀吃空,槐树下,大胖子霎时变得凶神恶煞,怒不堪言。抡紧手中巨勺,纵地一蹦丈高间,朝着李白狠狠打来;似若,泰山压顶。
瞧此幕,李白登晓自己万不可硬搪,否则得被直接压死。于是乎,李白当即陡运气力,从心泉而发,走任脉,上承天突,下至中极。经二十大穴,过双腿箕门、血海、阴包、曲泉,汇聚于足掌蠡沟、商丘、照海、涌泉。遂,李白双手一张,两脚相继踩地一踏,身子就向后一倾,倒飞开来。引得这大胖子再次吃空,巨勺‘轰’一响打在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惊震起的风,吹得李白发乱如麻,雪侠裘衫也跟着衣带飘飘,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更白。
“胖子师兄,误会!”李白万没想到‘我是八兔子’这几个字,竟会勾起这大胖子如此剧烈的反应,故才躲开,便忙着解释,说:“我不是八兔子,我是你师弟,李白。”
“白你祖宗!”
大胖子似已完全失掉理智,成疯,根本听不进半字。骂声刚行落罢,就再次抡紧手中巨勺,凶光瞬露,杀意立起。没有甚样废话,朝着李白便又狠狠打去,似,只晓得一个‘干’字。
听此骂声,李白颇为无奈;见此招来,李白更是郁闷;想回嘴,不敢,这大胖子是自己师兄;想还手,不敢,怕自己这大胖子师兄有个甚样长短。故,李白只好再次两脚踩地一踏,先是躲开,然后便借力用力,直接跳到了大槐树上。却哪知,这大胖子忽然‘嚓’地摇身一晃,就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巨球,在地上以如风似电之速,‘咻咻咻’旋转不停。仅几个眨眼,便将旁边那些七零八落的尸骸骨头,或是树叶草木、碎石渣灰,都尽数给吸噬了过来,附在大球周遭,跟着疾疾转动。
李白打眼才见,心里登知大事不妙,不容说得甚样二话,就将气力猛运于双腿各穴后,飞身一纵,跳离开来。便此刹间,巨球飞至,如星陨坠击那般,‘轰’地一声炸响,直接撞得整棵大槐树四裂成渣,消失于诛仙观庭院当中;只留短短一截树桩冒在骨土之外。
因反应得快和躲得及时,所以李白也没受到甚伤,安全落地。但与此同时,这巨球却并没有这样善罢甘休,在空中稍稍逗留片刻后,就陡转方向追着李白砸来;速度之快,依旧如风似电。才见,李白心里登知自己此次,已不能轻易避开,和,甩掉这巨球。于是乎,气力一凝,便当即施展出那字法轻功,随意寻了个方向,朝庭院外躲闪飞去。而这大巨球紧就跟其后,李白跑哪,它去;落哪,它砸哪;死活不放。
“胖子师兄,别再追了!”李白边跑,边大声解释,喊说:“我真不是甚样八兔子,而是你师弟,李白。”
“白你祖宗!”这大胖子如疯如魔,无论李白如何解释,不听就是不听。眼中只要一个念头,那便是,弄死李白。
就如此这般,无奈至极下,李白就带着这巨球大胖子在诛仙观里飞将开来。或是因有那鬼打墙般的阵法作祟,所以一逃一追间,二人并没有离得庭院多远。但叫李白觉得奇哉神乎的是,那些被巨球撞塌砸烂的地方,竟像伤口那般自疗自愈,前脚刚走,后脚就恢复如常。便是连庭院里那棵被轰成渣灰的大槐树,此间都恢复得枝繁叶茂,如初。
随着月升月落,李白,就此般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无聊至极的,跟这大胖子玩了整整一夜。等得天色刚青,细雨蒙来时看去,可见此中李白双眼发黑,面色煞白,像三魂失一,七魄失两模样。疲累如耕田老牛间,李白直觉得浑身无力,双腿肿如梁柱,疼如掐揪。
那施展开的字法轻功,此刻里,都变得晃晃悠悠,摇摇欲坠,难以拿捏住力道,和,难以控制住方向。引得好几次下,李白会自个跑去撞墙,‘轰!轰!轰!’满头血包。想喝口琼浆玉液解解,结果却是行不通,身后那巨球像不知累一样,从丑时方刻到现在天青大亮,一直不死不休,穷追不舍。叫李白只能朝前跑,做不出其他动作,否则只要稍有差池,就得被这巨球给压成肉泥。
“师!师兄!”李白在前头恍恍惚惚,口干舌燥间,吞吞吐吐,求着身后红红火火的大胖子巨球,说:“你就!你就饶了我吧!我!我真的真的,不是甚样八兔子!而是你!而是你师弟,李白!”
“白你祖宗!”
“唉!”李白想死之心都有:“师兄!你!咳咳!你能不能换句骂词?这句你都说了!说了整整一夜了,不觉得累么?”
“白你祖宗!”
“唉!”
李白,无奈至极。
遂,也不再说话,想着与其如此,还不如省点力气多支撑一会儿。便这般,诛仙观里又奇静下来,不见甚样虫鸟,只见一条人影和一个球影,在屋舍墙檐上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着。
等又过去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