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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年光景就这么飞逝划过,此间李白也长得五岁。在月娃和李客教导下,李白短短两年便已经通会觞唐、突厥、龟兹这三种语言;还能熟背许多诗词谚语和圣贤之书。不过也是因如此为这般,李白小小年纪就觉得自己很孤独,时常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那云云青天沉思。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谁问他也不说,只是笑笑。
这日午间,李白正在书房提笔练字,忽从外面悄悄走进来一人,蒙上他眼睛,学着女人细声,说:“小少爷,猜猜老奴是谁?猜对了就给你买冰糖葫芦吃。”
“贵叔,我才不要吃冰糖葫芦!”李白耳灵,立马就认出背后之人是侯贵,说:“我要吃大饼,我要吃龟兹大饼!”
“小少爷……”侯贵松开手,满脸疑惑,问:“你不是最喜欢吃冰糖葫芦吗?怎现在不吃了?”
“唉!”李白忽地一声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啊!总之我现在不吃冰糖葫芦了,我要吃龟兹大饼,贵叔你以前托人捎来的龟兹大饼。”
此事说来确实话长,两年前那场大火过后,月娃履行诺言,每日都买许许多多冰糖葫芦给李白吃,各式各样。一开始李白非常高兴,吃得也非常开心,可久来久往李白就吃腻了,再不爱吃,有时候甚至见到都觉得害怕。后来,反倒喜欢上龟兹大饼。
至于侯贵,他受罚前往龟兹国经商也已有两个年头。而他这两年里的经历倒很有意思,他才去到龟兹国后不久,就被当地一邪教门徒给威胁,说要想在龟兹国常年经商可以,但必需得加入他们,成为这邪教一份子;否则定没有好下场。
侯贵一打听,发现这邪教确有些厉害,许多经商人都因为不加入他们而被逼赶出龟兹国,那些不肯加入也不肯走的人,要么无缘无故消失,要么尸横海河,很惨。奇怪的是,龟兹国国君也不多做细管,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天才抓进牢中的邪教教徒,后天就给邢放出来。
有经商人不解,向国君问‘为何要将他们放出来?’国君却敷衍说‘这些人关在牢里浪费官家粮食。’经商人又问‘那为何不直接处死?’谁料国君又敷衍说‘我信佛,不杀生。’
无奈至极!
因为这,许多经商人就干脆不来龟兹国经商,便是来也不会久留,更不会加入那邪教。侯贵听说此事后,本来也想折道去别处谋生,心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由于他早些年跟着李客四处奔波,学得不少经商之道;故等静下心来转念一想,侯贵忽然觉得这反而是一个契机。
龟兹在塞外邦国中算是富庶之地,民多,而商少。侯贵想着,如果自己能在这站住脚,随便经商些什么,那可都是生大财之道。于是,侯贵便派人去四处打听那邪教的事情,觉得他们这么做,其中必有原因。
果不其然,侯贵很快就收到消息,说这邪教背后的真正主人,其实就是龟兹国国君。像突厥国一样,龟兹也出现了那些东民西移、南众北调、穷迁富赶的大问题。但龟兹国君聪明,没有施行那闭关锁国,也没有采取大祭司那种愚民政计。而是搞出这么一个邪教,控商治国,以控制商道来扼制文化输递,从而使得百姓不被觞唐种种影响,自愿留在龟兹国中。
得知此番消息后,侯贵当机立断就要加入这邪教。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邪教的人却对他说:“要想加入我们可以,但往后你经商得来的所有钱财,必需分九成给我们。”
听到这话侯贵惊得一大跳,当即明白那些经商人为何不肯加入之因。九成钱财非是一般,可谓是有亏无赚,连老本都收不回。思来索去犹豫之下,侯贵便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李客,欲问该如何去留。怎料,李客收到书信后居然不做多说,也不做过多解释,直接就让侯贵答应下来。
起初半年,侯贵都是有亏无赚,好几次都差点赔得血本无归。对此,李客却不怪他,反叫他继续,别的也不多说。又过半年,侯贵商营开始小有起色,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至少不用再赔,勉强可以温饱;同时,李客还叫他继续。又过半年,某日,那邪教教主忽然找到侯贵,说有人要见他,便无多想跟着去。结果此之一去,侯贵居然见到了龟兹国国君。
原来,龟兹虽强,但国中百姓却不善于经商之道,不如觞唐货客,故无法将控商治国这制度完美施行开来。在一众提议下,国君便想寻一个厉害的觞唐经商人,来总领龟兹大大小小各条商道。奈何所碰商客皆是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之辈,没有一个通过国君设下的关卡考核;直到侯贵出现。
在李客的暗中帮助指点下,侯贵终于力排万难,成功通过重重难关,得到国君赏识。故之所以,国君今日将侯贵唤诏来见,就是要把这龟兹的商道大权交于他统领。
得此大权后,李客又在暗中帮助指点,教给侯贵更深一层的经商之道。才短短半数年间,侯贵就赚得盆满钵满,成为龟兹国第一首富,无谁可敌。
由于龟兹势居临海,需要大量船只,而这间最好的船木来源于觞唐;故,龟兹国国君便命侯贵去觞唐置办。去时飞马来时船,侯贵折返龟兹路线正好经过突厥,毕竟突厥也势居临海。于是趁这机会,侯贵就稍作整顿停船歇岸,赶回李府家中看看。
遂,便有了方才和李白对话那幕。
这间,耳听李白要吃龟兹大饼,侯贵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