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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李木剑荡过之处,无影亦无声,去势如风。仅眨眼,就刺在三爷背脊,发出‘噗’地一响,僵住不得动弹。接着,李白凝眉一怒,将剑向上一挑,顺着三爷督脉划了去。伴随着皮开肉绽的‘歘啦’声,和骨头磨擦震动发出的‘咯咯’声,剑锋直入三爷脑袋天灵。不等发出甚样惨叫,当风一吹,三爷腰部往上处便像树杈那般,朝两边分倒开来,裂成二半。鲜血淋漓,血腥恐怖间,却未有一滴落在乐奴衣裳,和,身上。
“乐奴阿姐!”李白闭着眼,侧过着头,没去看此间衣不遮体的乐奴,只问:“你可还好?”
“当然!”乐奴忽冷笑:“不好!”
歘!
不等李白做甚反应,乐奴突然拍桌而起,手拿匕首猛地一下,狠狠刺在了李白心脉上。登间,李白吃痛,嘴角流出一条血丝。遂,睁开那煞红的眼朝乐奴看去,见得乐奴竟不再是乐奴,而变成了脸蒙乌纱巾、身穿黑妖袍的大祭司。
“是!”李白忍着痛:“你!”
“是我!”大祭司两眼露出杀意,说:“新账旧账,今儿该一并清算了!哼!”
话罢,狠狠一掌打在李白胸口,同时,刺在心脉天池处的匕首,‘歘’一声响脱离开来。接着,李白整个人就飞一般向后倒退而去,眨眼后,‘轰’的撞在石牢墙壁上,半跪于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染乱雪侠裘衫。就此时里,李白双眼变得更红,怒意变得更浓,也然,生出了杀意。
“哼!算便算,怕你不成?”
“看招!”
声落,李白食中二指一伸一点,封住自己流血的心脉天池。遂,将气沉于丹田,经任脉,始于中极,过于气海、神阙、鸠尾、紫宫等穴,终止于天突,陡转于天泉、曲泽、直冲于内关、劳宫,聚力于青李木剑之上,朝着大祭司一剑杀去。
却未料,怪了。见势袭来,大祭司竟不闪躲,任由着李白用手中青李木剑,刺在自己腹肚。
“你!”李白生疑:“怎不躲?”
“白儿!”忽然地:“是娘啊!”
“嗬!”李白猛然一惊,看去,见大祭司脸上乌纱巾慢慢随风飘落,幻变成月娃模样。
“白儿!”月娃笑着:“娘好想你啊!”
“娘!我!”李白看看母亲慈祥的面容,又看看捏着青李木剑的手,登间,眼泪‘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全不知该话些甚。那煞红如血的眼,也随泪水恢复如常,毫无异样。
“白儿!”月娃却依旧笑着,似感觉不到疼痛,伸出手,抚摸着李白脸颊,说:“娘好想你啊!”
“娘!”李白已被泪水湿了眼眶,哽咽:“孩儿!孩儿也好想你啊!”
“白儿!走!”月娃:“我们回家!”
“可是!”李白看着刺在月娃腹肚里的青李木剑,心痛如刀绞:“孩儿我……”
“没事的白儿!”未等李白把话说完,月娃忽然朝着青李木剑一挥衣袖,登,这剑竟化成一道烟云飘散于夜空当中,不见。遂,月娃步上近前,拉住李白的手,说:“走!我们回家!”
“嗯!”李白点头:“我们回家!”
罢,说着便走。可才出得二步,周遭事物就又生了些翻天变化,本是夜月漆黑的天色,忽然渐渐亮了起来,拨开云雾一般。等得五步后,山,不再是山;树,不再是树;而变成了突厥国,碎叶城,那个李白熟悉无比的李府。奇怪的是,此间李府内内外外披彩挂红,到处都贴着‘囍’字,挂着囍联囍帘,还有大红灯笼,似要办婚宴囍事。
“娘!”李白想问:“这是……”
“哎哟,夫人,少爷!”李白话未讲完,侯贵忽然从李府里面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说:“你们这是跑去哪了?老爷都在里头急得不行,正派人到处找你们呐!”
“噗!”月娃遮齿一笑,说:“叫他等吧!反正亲家不也还没来?”
“娘!”李白问:“今儿是谁的囍事儿?怎如此隆重?”
“哟,少爷你这是怎了?”侯贵皱起眉头,开了口,说:“今儿可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啊!少爷你怎给忘了?”
“甚?”李白诧异,自己指着自己:“我妹妹?”
“是啊!”侯贵:“你妹妹!”
“娘!”李白看向月娃:“当真?”
“白儿你怎糊涂了?自然是真。”月娃依旧笑着:“你妹妹李月圆可只比你小两岁,今儿又是她大婚之日,白儿,你可不许像往常那样欺负和戏弄她,否则,你爹定饶不了你。”
“李!”李白懵:“月圆?”
“夫人!”就这时,李客丛打里头跑了出来,至到众人面前,着急说道:“快快快,你还愣着干甚?那女婿可快赘门了,快去和圆儿说几句,叫她快些打扮好。都这么大一个娃儿了,怎还如此不知轻重?唉,真叫人操心。”说着,又看向李白:“还有你白儿,你这是又跑哪玩去了?怎浑身脏兮兮的?快快快,快去换了换了,怎和你妹妹一样叫人操心?”顿,又看向侯贵:“还有你侯贵,我叫你准备的喜酒呢?都准备好了没?”
“都准备好了!”侯贵:“老爷你随我来看,二十四坛上好的女儿红,都是今晚用来招待翎儿山那批弟兄的!还有老爷,你看这个……这个……”声音,渐行渐远,李客和侯贵渐渐消失在来来往往,忙乎不停的家丁侍从当中。
“去吧白儿!”月娃转身对李白笑着,说:“看来你爹爹真急了,快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