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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吴指南这话,李白颇是失望,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今,闻知师傅赵蕤说要教自己仙术,李白自是想到了御剑飞行上,却未料到,赵蕤听后不说话,只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这,再次叫李白感到失望。垂头一叹后,又抱起希望,求赵蕤说:“师傅,弟子见那仙人踏剑而飞,无拘无束逍遥于天地之间,甚是向往。所以师傅,可能先传我些御剑飞行的法子?”
“你之前那师傅。”赵蕤听后笑笑,反问:“不是已经教过你如何御剑了么?”
“师傅!”李白:“你是说凤老前辈?”
“不错!”
“他不是我师傅。”李白话到此处满脸无奈,说:“我才是他师傅。”
“此话。”赵蕤懵:“怎讲?”
“唉!回师傅,事情是这样子的……”叹着道着,李白便把自己曾经跟着凤杀学艺的那段故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与了赵蕤听。
在此当中,不晓是那二十四只翃鸟真懂人言,还是赵蕤暗地里施了甚样妙法,纷纷落到大槐树上站成四排,不再吱叫,全探着脑袋,同赵蕤一起认认真真的听着李白讲故事,很是奇乎。等罢后,赵蕤被李白这番遭遇逗得不禁爽朗大笑了两声,而这些翃鸟也开始像知了那般叫个不休,似也是被逗笑。尤其是那只成了李白跟屁虫的蠢鸟,竟直接飞到李白头顶,扑腾着翅膀盘旋来盘旋去,赶也赶不走,吓得李白心惊不已,特别生怕它会做出些蠢事。
直到好一阵子之后,这蠢鸟才飞将开来,落到李白肩膀上不再吱叫。如此,李白才放下心来,对赵蕤说:“师傅,事情便是这个样子,凤杀前辈的确教了我御剑术,但似乎!似乎此御剑术,非彼御剑术,做不到像三师兄那样将剑化大,御驰凌飞于天地之间,来去自如。”
“确是不同。”赵蕤说着一挥手,登,便将李白腰间那黑裂葫芦隔空摘了过来,掀开盖,喝了一口后,忽问:“你可还记得六甲天书里那白胡子老头?还有他讲与你听的那个故事?”
“蒽?”李白不解赵蕤为何突然问这个,一愣,回说:“自是记得,弟子后来还做了个身临其境般的梦。”顿,李白鼓起胆儿,问:“师傅,这白胡子老神仙是何方神圣?您!真认识?”
“认识。”赵蕤面无表情仅说这两字,除此之外再不多做甚样解释,叫李白直觉得无奈。说着,赵蕤又喝上了一口琼浆玉液,似陷掉进了回忆那般。顿上刹许后,忽又问:“小白,你可知得那场大战叫甚名?”
“弟子不知!”
“叫诛仙!”
“诛!”李白:“仙?”
“不错,是诛仙。”赵蕤万般笃定,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李白,说:“诛灭天地之间,所有仙人。”
刹,气氛‘唰’一下子变得凝重,李白望着赵蕤不语,赵蕤望着李白也不语,两人的眼神都变得深邃如渊,难以琢磨。李白想要开口求知于赵蕤,问问‘为甚要诛灭天地之间所有仙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晓如何去问,也不晓该不该问。因为就此一刻里,李白在赵蕤眼中看到了一丝凉伤。
赵蕤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举起黑裂葫芦一饮酒,趁势收住这似凉伤后,忽又问:“你是不是想问为师,为甚要诛仙?”
“我!”李白有些犹豫,但一转琢磨后,便直接应道:“是!”
“那为师再问你。”赵蕤:“你觉得那些仙人,究竟是好,还是坏?”
“当然是……好!吧?”李白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虚,只因听出了赵蕤那话里有话。
赵蕤云云秘秘笑了笑,不做甚样解释,叫李白看得一头雾水。顿,又饮了一口琼浆玉液后,赵蕤忽陡转话锋,说:“因了这场诛仙之战,‘缥缈’失落凡间,使得千百年来无人知晓在何处。我同在劫寻遍九州八裔,也未见踪影,只觅到祠堂幻境里的那口青铜古棺。”
“师傅。”李白忽不解其惑,问:“那青铜古棺,和‘缥缈’有甚样干系?”
“容器!”
“容器?”
“是!”
“原来如此。”李白大惑得解,顿,又满头雾水般,问:“那师傅,诛仙之战、缥缈、青铜古棺,和我要学的御剑术又有甚干系?”
“干系可大了!”赵蕤笑着一挥手,将黑裂葫芦‘咻’一下丢给李白,忽又问:“袁天罡和李淳风可知道?”
“蒽?”李白一怔:“师傅,你问这个作甚?他二人在殇唐鼎鼎盛名,弟子自是知道。”
“缥缈有人抢,装缥缈的青铜古棺自然就也有人抢。”赵蕤说着转过身,又逗耍起那些翃鸟,道:“为保得青铜古棺周全,袁李二人走遍殇唐大小龙脉,以风水之术,布下了一个封天大阵。使得那些妖魔也好,仙人也罢,皆无法入进殇唐祸乱。”
“因了这阵,殇唐天地灵气被阻被断,所有被困在阵中的修仙之人,自身若是没有高深修为的话,别说御剑飞行,就是连那小小仙术都施展不开。”话至此处,赵蕤又转过身来看着李白,道:“也因了这阵,殇唐之中再无谁可修仙练道,羽化成仙,只能习得些凡武本领,而不可修得那些高深至极的仙武神法。”
“原来,如此。”李白失落无比,心中修仙大梦,像酒茶瓷那般‘哐当’落地,碎了。顿,又鼓起勇气不死心,问:“可是师傅,你方不还说教我仙术么?这不与你现在说的话相互矛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