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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四锅所指方向看去,可见这时,五鬼已同赵蕤下了山腰,步至了李树林间,距离屋舍已不大远。吴指南当即闭嘴不言,将手势一打,便和四锅猫起身拿起鸡蛋,蠢蠢欲动。立,李树林不远处,五鬼忽然开了口,说:“师傅,小师弟就在前头,方才无意之间,我听小师弟说要砸了最边上那屋子,不知为甚。”
闻此话,吴指南和四锅心照不宣般相视一笑,知道这是五鬼故意传来的信号。遂,又听赵蕤问:“指南和四锅何在?”
“回师傅!”五鬼继续面不红心不跳,继续胡编乱造说:“三师兄和四师兄都藏在小师弟屋舍外头守着,怕小师弟真敢乱来。”
赵蕤不语,由于天色月隐颇黑,故也看不清赵蕤此间神色,但见他步子快了许多。而这时,五鬼忽然嘴角上扬一坏笑,将自个儿步子慢了下来,怕待会儿被鸡蛋砸到。方才,赵蕤本想直接飞身到屋舍探个究竟,可至了山腰上头时,五鬼为给吴指南和四锅作配合,便假装不慎从天摔落,骗得赵蕤出手相救飞身到山腰。接着,又故意假装崴了脚,骗得赵蕤同自己用走的,而不用飞的。
赵蕤因了担心那间屋子的缘故,故对此幕没有甚样多想察觉,将衣袖一撩,便‘噔噔噔’快步如飞走。却是不料,等快要近了屋舍时,忽然地,赵蕤察觉到数股险意疾风正从远处半空陡敕而来,登,止步抬头打眼一看,刹见数十个鸡蛋似箭齐射,若雨,映于双眼之间。立,赵蕤不容多想当即拂袖一挥,唤出一道云霓之气将其尽数震飞开,使得这些鸡蛋全落碎于地上。
“师傅!”五鬼趁机上至赵蕤跟前,先是假装担心,问:“你没事吧师傅?”接着,又假装发怒,冲着不远处的屋舍斥说:“哼!小师弟胆儿可真大,竟然敢用鸡蛋砸师傅!”
赵蕤不语,但借着那微微弱弱的月光,五鬼看到此间赵蕤将脸色阴沉了下来。一顿,便迈出步子,想走。可就这时候,数十个鸡蛋又似箭雨那般飞敕而来,赵蕤波澜不惊,欲再次拂挥衣袖,挡之。
却此刹间,五鬼忽道:“师傅小心!”话罢,灵机一动张开双臂,猛地蹿到了赵蕤前头。看上去,五鬼是想帮自己师傅挡下这飞敕而来的鸡蛋,实际之上,则是想挡住赵蕤拂袖施法。
见,赵蕤只皱眉一愣,冇甚疑心。当即便想推开五鬼,去挡那鸡蛋,可却已经来不及,此间全齐飞至面前,‘当当当’砸在了五鬼身上,溅得满脸满手。趁这势,五鬼嘴角一坏笑,先是假装跌倒,然后借机将身一转,朝着赵蕤就扒拉了去。登,两衣相沾,那白里透黄的破鸡蛋,连壳带心,染得赵蕤满衣都是。
“嗬!”五鬼假装一大惊,当即跪到地上,连忙说:“师傅,弟子知错,请师傅饶恕!弟子!弟子这就给你擦掉!”说着,不等赵蕤作甚反应,伸出那沾满蛋清蛋黄的手,就故意往赵蕤靴子上抹了去。
“五鬼!”忽然,赵蕤开了口,冷静至极的说:“起来吧!随为师去找你小师弟切磋切磋!”
“是师傅!”
听得赵蕤此话,五鬼心里乐得不行,知道自己师傅怒了。当即抱拳拱手站起身,跟在赵蕤后头,走向不远处的屋舍。才没出得几步,忽然间,就听到几个喧闹吵杂的声音传了来。
“小师弟,你怎么能这样?”吴指南:“我们藏在外头不过是怕你乱来罢了,你用不着拿鸡蛋砸人吧?”
“就是就是!”四锅:“方才要不是我和三师兄躲得快,定被你砸得浑身都是!”
“三师兄,四师兄,你们!你们这是怎了?”李白:“甚样鸡蛋?我一直在这待着,没砸你们啊!”
“哼!还不承认?”吴指南:“李树林里头就我们三人,不是你砸的是谁砸的?”
“就是就是!”四锅:“我和三师兄可都是为了你好,怕你犯错惹到了师傅而受罚,可结果!哼!结果你竟然拿鸡蛋砸我们!”
“我!”李白:“我没砸呀!”
“还说没砸?”吴指南:“还说不是你?这里就我们三人,不是你是谁?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李白:“我真……”
啪!
未等李白把话说完,屋舍大门忽被人给猛一脚踢了开来。三人打眼看去,登,见得满身蛋清蛋黄的赵蕤和五鬼,走了进来。
“师傅?”吴指南和四锅故作诧异,遂而‘当’一下就跪到地上,施了敬礼,道出一句:“弟子,见过师傅!”
“师傅?”与此这间,李白也显得诧异,但这诧异却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师傅会突然造访,更没想到自己师傅会变成这般狼藉模样。迟疑片刻后,也跟着跪了下去,施礼敬呼,道:“弟子,见过师傅!”
“起!”赵蕤喜怒不惊于色:“来!”
“多谢师傅!”遂,三人站起身。
“说!”忽然,赵蕤皮笑肉不笑的问:“方才那些鸡蛋,是谁扔的?”
“他!”吴指南和四锅想都没有想,直接齐刷刷抬起手,指向李白。
“你们!”登间,李白心情‘唰’一下子变得复杂至极,第二次尝受到了被冤枉的滋味。顿,看向赵蕤,道:“师傅,冤枉呐!那鸡蛋,那鸡蛋真不是我扔的!”
“小师弟,你怎还再狡辩?”吴指南面上尽是怒意,但心里却高兴得不行,继续胡编乱造,装演着说:“实话告诉你吧,方才我和四师弟都在门外看着你呐!”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