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这话犹如雪上之霜,登间,就把吴指南心中那如饥似渴浇得烬灭,引得四锅、五鬼和六邪哈哈大笑。也便在这笑声中,五人围拢着熊熊燎烧的篝火,躺座于大铁锅中,无所不谈。而随着此间种种欢乐趣味,天色很快就至了黄昏近晚,雪未停歇,反飞得更大。
为给六邪接风洗尘,四锅果真如言而行大展身手,做了整整二十四道壮阳菜。席间,吴指南、四锅、五鬼和六邪心照不宣般眉滔滔不绝,独李白一人发懵。因了涉世未深,从小到大周遭环境皆纯良得不染泥垢,故,不受xie e所侵蚀与腐亵。今,自不解其意,不明其用,不晓此中道道。
倒为怪哉突兀的是,席罢后,四锅竟又拿出几个‘采阴采阳瓶’分于众人之手,故作神秘笑道说:“七天后,丑时三刻,大事可成,小匡山北坡石洞,我们不见不散。”
吴指南、五鬼和六邪笑而不语,重重点头应是后,朝着手中‘采阴采阳瓶’就大大吹了一口。自打李白来至诛仙观起,隔三差五四锅就会采阳一回,李白虽不知他用来作甚,但也早就习以为常。可现在,听得四锅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登来了好奇,便问:“师兄,甚样大事可成?又因何要去北坡石洞?我怎甚也听不懂?”
“嘿嘿!”四锅拍着李白肩膀,神神秘秘说:“小师弟,三年前,你第一次贡献阳气时,师兄我不是跟你说过,三年后,要给你一个大惊喜么?还记得不?”
“大惊喜?”李白若有所思想了想,脑海中朦朦胧胧闪过一些片段画面,似有似无,不敢笃定道:“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顿,忽生了担心,问:“那师兄,这大惊喜是甚?不会到了最后,变成一个大惊吓吧?”
“小师弟你放心,我敢用老五的人头保证,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惊喜。”四锅突然变得按耐不住兴奋,说:“只要七天之后,丑时三刻一到,那麻雀就能飞到枝头变feng ,那癞蛤蟆就能吃到嫦娥肉,我们就能……哈哈哈哈哈!想想都觉得激动,你们说是不是?”
“不错!”五鬼猛一拍桌子:“为了这大惊喜,我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都不知道自己盼了多久。一想七天后的丑时三刻,哈哈哈哈哈,激动!太激动了!”
“就是就是!”六邪:“俗话它说得好,弱水三千,只撒一尿。为了这大惊喜,我每天以泪洗脚,苟且偷骨头,累啊!一想今夜七天后的丑时三刻,哈哈哈哈哈,激动!我太激动了!激动得都想去上山打老虎!”
“甚乱七八糟玩样?”吴指南白了六邪一眼,转头看向李白说:“小师弟,确如老五所言,为了这大惊喜,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的,都不知道盼了多久。”
“指南师兄。”李白好奇更深,问:“那这大惊喜到底是个甚?”
“七天之后,丑时三刻,北坡石洞。”吴指南故作神秘,说:“来了便知。”
第二天,大雪飞天兮,若无止境。
李白晨剑完罢后,便想叫上四位师兄去给师傅赵蕤请安。却怎料,四方屋舍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李白以为是他们又抢先去了,故没多想,也没逗留,踏雪上行飞箭步,至了诛仙观。结果,却是依旧不见影,只见赵蕤像昨日朝曦那般,在禅房外头小院中,迎着雪,闭着眼,打着五禽戏。
“师傅。”李白像往常那样,拱手施敬礼,道:“弟子来给你问安了!”
“嗯!”赵蕤也不看李白,从喉咙吟闷出一声后,就再不言语。见,李白也不多做甚样干扰,静静走到赵蕤边旁,将日月剑撼立于雪中,跟着赵蕤打起了五禽戏。却叫李白万万没想到的是,才打了一个来回,赵蕤忽主动开了口,问:“小白,你上山多久了?”
李白此间正打到‘虎扑’一式,听得赵蕤突如其来的发问,登间怔了住,似是一只发懵的老虎。但仅刹许,李白就醒过神来,边继续打着五禽戏,边道:“回师傅,再过十三天,刚好三年整。”
赵蕤不再言语,打了几个回合五禽戏就不辞而别,转身走进了禅房。对此李白已见怪不怪,也没多想,将五禽戏最后一式‘鸟飞’打罢,便也出了禅房小院,准备返至李树林。
路经祠堂时,李白见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居然学人模样,穿着一件前后绣有八卦图腾的师门道袍。此间,正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打理着祠堂,添油换盏。李白若有所思一琢磨,便步得近前施展开他心通之术,问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道:“你们可知得我四位师兄在哪?”
“不知。”二十三只黄皮仙儿齐刷刷摇了摇头,对李白已没了之前那番恶意。顿,那较大的黄皮仙儿忽说:“只知他们四个人昨夜偷偷摸摸进了藏经阁,在里面叽叽喳喳折腾了一夜,将经书翻得乱七八糟,害得我们待会儿还要去收拾,哼!真烦黄鼠狼!”
“老大说的是!他们几个太烦黄鼠狼了!”另一只黄皮仙儿:“完全不把我们黄鼠狼当狼看!”
“就是就是!”又一只黄皮仙儿:“黄鼠狼也是狼,他们不能这么欺负我们。”
“不错!”黄皮仙儿头头:“我们黄鼠狼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也不是那么轻易任人宰割的。此仇不报非黄鼠狼,我们应该合计合计,想个辙子惩罚惩罚他们四人。”
“老大说的对!”黄皮仙儿:“我极其赞成惩罚惩罚他们,叫他们四个见识见识我们黄鼠狼族的厉害,往后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