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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锅这话不问还则罢了,一问,吴指南和五鬼两人,登如醍醐灌顶大梦惊醒,‘嗬’地一声,双眼瞪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察觉到此间人数不对,还差了一个师弟六邪。独李白一脸懵然,不解他们因甚要‘嗬’,便问说:“怎么了你们这是?四锅师兄说的对啊,六邪师兄人呢?怎不见他影?”
他们却是不回答,反听得吴指南问五鬼,道:“老五,老六呢?”五鬼:“三师兄,你说呢?”吴指南:“还!还在雪坑里埋着?”五鬼:“嗯!”李白:“嗬!”
半柱香后,李树林屋舍中,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童躺在床上,浑身被冰和雪包裹覆盖。旁边,四条人影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忙活个不停。李白升着火烧着水熬着药,五鬼、四锅、吴指南,则一人手里拿个锤子和凿子,‘当!当!当!’的敲打着冰,累得满头大汗。
个半时辰之后,李白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前,说:“来六邪师兄,喝碗猪粪汤解解寒。”六邪:“咕噜!咕噜!咕噜!哈!再来一碗!”李白:“嗯!马上!”
“不幸当中的万幸。”四锅累得躺在地上,四脚朝天说:“要是发现的再晚一些,六师弟必死无疑啊!”
“咕噜!咕噜!咕噜!哈!舒服!”六邪将碗递给旁边照料着的李白,看向四锅,满脸不高兴的问道:“我就纳闷了,到底是哪个造孽玩样,在外面弄的这么些个机关陷阱?”
“当啷!”李白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小师弟?”六邪面色煞白,凝着眉头怀疑问:“那些个机关陷阱,不会是小师弟你……”
“胡说甚呐你?”忽然,五鬼将六邪要说的话打了断,道:“小师弟那么善良,怎会做这些个机关陷阱来坑害我们呢?”
“老五所言极是呐!”吴指南故作高人模样,站在窗子边,望着将要落山的羿阳,有条有理说:“小师弟一身正气凌然,万不会做这些个机关陷阱来坑害我们。所以此中,必有他样蹊跷。”
“我也不相信是小师弟!”四锅摆摆手,道:“你们看那些个机关陷阱,石飞弓、天罩罗、地扣网,这些单凭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说的也是!”六邪坐在床上披着被褥,若有所思片刻后,忽地生了大怒,斥问:“那究竟是谁搞出来的这些个机关陷阱呢?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做靴!”
“就是就是!”五鬼也生了大怒,斥说:“这厮太不人道了!必需要把这幕后黑手揪出来,扒皮,做靴!”
“同意!”四锅:“我一定要为我的臀报仇雪恨,将这厮幕后黑手千刀万剐,剁成肉泥,丢锅里拿油炸。”
“嘶!”李白打了个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问:“炸完之后呢?”
“哼!”四锅:“炸完之后就捯饬捯饬,拿去喂猪。”
“…”李白:“…”
“那师兄,你们分析分析这厮幕后黑手是谁?”六邪怒不堪言,道:“俗话它说的好,人不犯我,我就犯人,这厮实在太嚣张了,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欺负我们,哼!简直就是大耗子舔猫鼻子,找死!”
“是啊,这厮幕后黑手是谁呢?”说着,五鬼忽将自己脑袋摘唴了下来,边儿用手给自己梳扎着辫子,边儿道:“诛仙观里就我们几个人。”
“啪!”忽然地,屋舍大门被踢了开,走进来一只人高的大熊,小懒。不等众人开口,它就举起一道黄符,‘砰’的贴到自己脑门上,说:“我知道外头那些个机关陷阱是谁搞出来的!”
“嗯?”吴指南、四锅、五鬼、六邪。
“嗬!”李白。
“说!”吴指南:“是谁搞出来的?”
“嘿嘿!”大熊小懒笑了笑,说:“是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这所有的机关陷阱,都是它们搞出来的!”
“呸!”六邪:“我就知道是这些该死的黄鼠狼!那天晚上在藏经阁,这些该死的黄鼠狼就一直在外头晃晃悠悠,嘀嘀咕咕,原来是憋着怎么整我们,哼!太可恶了!”
“说对了说对了,它们就是怪你们捣乱了藏经阁,所以便趁着我和主人今早去大匡山之际,弄出了这些个机关陷阱来害你们。”大熊小懒,道:“方才,我还看到它们躲在半山坡上偷笑。喏!看到我头上这符了没?就是它们落下的,被我捡了。”
“哼!该死的黄鼠狼!”五鬼‘歘’地将自己脑袋插回到自己脖子上,怒说:“走师兄!我们去找它们算账!看我今儿天不把它们的皮给扒下来,做靴!”
“说的是!走着五师兄!”六邪将身上被褥猛地往后一扔,‘歘’地跳到地上,道:“我陪你去,定把这些该死的黄鼠狼给通通扒皮做靴!”
“还有我还有我!”四锅也‘歘’一下站了起来,说:“长这么大,活这么久,还没吃过翃呢!正好,趁这机会逮个回来尝尝。嘿嘿嘿!我可是个厨子,正儿八经的那种!”
“哥几个,走着!”五鬼将手霸气一挥:“扒皮!做靴!”
“师兄!”李白:“其实这……”
“你们等会儿!”忽然地,吴指南竟万般冷静的说:“天色将黑,别忘了,今夜丑时,我们可还有大事要干。”
“哦对对对对对!三师兄说的对!”四锅醍醐灌顶,道:“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也通变化,随意变个甚么跳虱子,小飞虫,我们一时半会儿都很难逮到。”
“不错不错!”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