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眼前的她实在太美了,不是仙女却更胜仙女。一席蓝裳犹若苍空,点点雪色映坠不参杂,堪如天际白霓。她,站着,可却不像是站在青石地上,而像是站在若隐若现的云彩中。
长发盘梳扎飘肩,两条玉带乱飞仙。没有半点大家xiao jie的娇气,也没有半点红尘世俗的土气。她,英姿飒爽,眉宇容凝间都流露着一股浓浓的江湖气息,似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
她的声音像是风铃,悦耳动听,宛如曲乐。说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若同那厉害琴师抚奏而出的律节,拨撩人心。
唯一可惜的是,她手里拿着的不是剑,而是一纸白扇。扇是闭合着的,很与众不同,和她一样浑身都透着与众不同。
她,正是许蓝仙。
“咦?”她,说:“怎是你?”
“蒽!”李白,说:“是我!”
菩提花开三万年,姻缘树下月老仙。青灯古佛旁左右,共鉴山海同心盟。
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看着,就这么痴痴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叫得那似水流年的时息仿佛停止飞逝,天地歇罢,画面定格。
四目相对着,静静的,李白脑海当中空无所有,仅有眼前的她。她脑海当中亦然空无所有,仅有眼前的他;如经春、夏、秋、冬四季。
情,从一面萌发。
“你!”李白,问:“迷路了?”
“蒽。”许蓝仙,答:“我迷路了。”
“你要去哪?”李白问。
“外面的院子。”许蓝仙答。
“我带你去。”李白说。
“蒽!”许蓝仙点头。
从这到那的路途是短暂的,尽管李白和许蓝仙走的很慢,可仍觉得太短。尤其是李白,心里无比希望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无止境。
天时、地利、人和。一句少侠,一身侠女装束,一个天秀容颜,完完全全契合了李白心意。
很快的,两人就从姻缘树下走到了方才的院子里。李白四顾一看,见那小和尚还没来,便对一旁的许蓝仙,道:“这地方确实绕得紧,现已出来,不知姑娘打算去哪?”
“不去了!”许蓝仙说:“就这!”
“蒽?”李白一愣,遂而见得卢小鱼没在她身旁,顿知了她一定是在等卢小鱼。一笑,突想起醉花楼里的事情来,于是便当即拱手施谢礼,道:“多谢姑娘那日出手相助,若是不然,我和几位师兄恐怕真得要挨那官家的鞭子了。”
“李少侠客气!”许蓝仙没有用那些大家闺秀的折身礼来回敬李白,而是也然拱手,用江湖礼说:“今日若非你带我走出这绕人的路,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两两算算,你我也算扯平了。”
“不不不,此日之人情,怎抵那日之大恩?”李白觉得这完全没有扯平,更,不想扯平。
“少侠言重了。”许蓝仙笑答。
李白心照不宣的回了个笑,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而转话锋,问:“蓝仙姑娘,小鱼姑娘呢?她怎让你迷了路?”
莫名其妙的,李白心里突然有些怪怨卢小鱼,怪怨她让许蓝仙迷了路。但与此同时,李白又有些感激卢小鱼,感激她让自己遇上了许蓝仙。
“唉!”许蓝仙听后竟是一叹,绝色无双的脸上,晃过一丝伤愁,说:“我和小鱼是来求见凌云禅师的,可半个月来,凌云禅师却不见我,只见小鱼。无奈,我只好在此等她了。”
听了许蓝仙这话,李白突然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怒火,有种想打人的冲动。眉头紧锁间,心里斥了一句:‘哼,这甚么鬼禅师?信不信我揍你?你个老秃驴!’
“李少侠!李少侠!”许蓝仙唤李白,问:“李少侠,你怎了?怎突然不说话了?”
“没,没甚!”李白回神:“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罢了。哦,对了蓝仙姑娘!”李白为免此间尴尬,立马斗转话锋,问:“你们怎离开醉花楼,到此地来了?”
“噗!”许蓝仙却笑了,纸扇一打,反问:“不是你叫我们来的么?”
“哈?我叫你们来的?”李白突然间变得有些迟钝,一愣后,才想到自己曾经叫卢小鱼来这拜佛。登,脸上溢出了尴尬但不失礼节的笑。
“那李少侠呢?”许蓝仙:“降妖?”
“咦?”李白:“蓝仙姑娘怎知道?”
“噗!”许蓝仙又是一笑,将纸扇一合,道:“李少侠,你曾经告诉过小鱼呀!”
李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看不成,便机灵一转决定了装傻到底,说:“哦!是么?”
这话罢,两人相对一打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这是一种默契,一种由心而发、不可言描的默契。
“李白?”就这时,忽然地,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这声音里充斥着很多情感,有疑惑、惊讶,还有愤怒、埋怨、恨……等等等。
闻了此声,李白和许蓝仙不约而同,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看。登,见得这声音传来之人,正是卢小鱼。
“哼!你个臭李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问佛寺!”此间,卢小鱼看着李白的双眼中不再是那种爱慕,而是一股十足的杀意。只一顿,卢小鱼就‘唴啷’一声拔抽出手中那柄雪剑,对李白斥说:“臭李白,给本xiao jie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