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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的,李白看了看手中的日月剑,突然有一种想要将其扔掉的冲动。因为白纸扇少年口中所说的剑,其实并不是指真的剑,而是指一种无形的束缚。
一个人要想追寻到真正的自由,就必需得先抛弃一切。只有孑然一身,方才能逍遥于天地之间。
李白一直苦苦追寻着自由,从以前到现在从未放弃过。可是最后结果都以失败告终,甚至越来越对自己追寻的自由感到迷茫。
李白一直认为‘仗剑行侠’便是真正的自由,也一直为此而努力着。但如今一听眼前白纸扇少年的话,登间发现自己错了。
要想得到某物,就必然要丢掉某物,这是相对的。酒是自由,剑是束缚,所以在恍然大悟之时,李白想要丢到日月剑,去追寻真正的自由。
但最终李白还是忍住了这冲动,因为要想丢到这剑与束缚,并非容易的事。更何况现在的李白还有牵挂,就更加割舍不得了。
不过,此间李白已经下定了决心非要交他这个朋友不可。李白觉得,与追寻自由的人为友,便等于是在与自由为伍。
望着白纸扇少年放荡不羁的喝着酒,李白肚中酒兴也忽然被勾了起,故笑道:“兄台,走,你我找个好地方,痛痛快快喝上它三千盅如何?”
“哈哈哈,如此甚好!”白纸扇少年狂笑而应,但奇怪的是,嘴上虽是答应了,可身子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看着李白问道:“不过兄台,我们若就这样走了,你手中的剑该何去何从啊?”
李白听到这话一阵仰天大笑,知得白纸扇少年话中的意思其实是在说:‘你不是来此地求见苏珽,要他向皇上引荐你的么?如果我们就这样子走了,这机会不白白浪费了么?’
而李白之所以仰天大笑,是因为他原本就不想待在这,现在好了,有理由可以说服自己离开这了。所以,李白答道:“得君如此,还要它区区一柄铁剑干甚?”
“哈哈哈,兄台所言极是!”白纸扇少年大笑,看着李白双眼透露着赞赏,说:“兄台方才都还在剑与酒之前取舍犹豫,现在短短些许却已寻得答案,想来兄台定是同道中人无疑。故,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为了酒,哈哈哈!”
两人一见如故,相识恨晚。说着乐着大笑着,便纷纷从地上相扶起身,准备离开散花楼去找地方喝酒诉衷肠。
可就此间刹那里,魏万突然慌慌张张捂着脸跑了过来,怒气冲冲的拉扯着李白说:“李大哥,走,帮我报仇去,我被他们给打了!”
李白回头一看,见得此间魏万鼻青脸肿,好是狼狈不堪。一问才知,方才他冲上前去,就当着众学子文人的面兴致勃勃开始作诗,结果还没等作玩,就被他们给打了。
不为别由,就因为他作的这诗实在太烂,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要不是之前他结识那些学子文人出手拦着,那魏万今儿个可就得玩了,最少得脱层皮。
不过魏万对救他的这些学子文人并不感激,反而还是生气大怒,责怪他们。因为经了这么一顿打,魏万彻彻底底被打清醒了,意识到之前都是这些人在骗自己,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他们口中吹捧的文采第一人。想来想去气不过,就撂下他们不管不顾,跑来向李白求救。
李白和白纸扇少年一听,登间被逗得大笑。而就这时候,许蓝仙也走了过来。她方才并未离去,一直在用慧耳听着李白这方的动静。闻之李白要走,心里很是着急,便想前来拦住。
“李大哥。”许蓝仙如仙女一般微笑着,对李白说:“敢问,您这是要去哪啊?带上我呗!”
“我……”李白顿了住,眼神闪烁,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害怕,不敢去对视许蓝仙。
好在就这个时候,魏万打破了此间气氛,拉着李白不肯放,说:“李大哥,你们别聊了,有啥事过会儿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报仇去,他们不到打我,还骂我,这口气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哈哈!”突然的,白纸扇少年又仰天大笑起来,然后看着李白道:“兄台,看来今日你手中的剑是扔不掉了!”
李白不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语。倒就这时,魏万回过神来认出了白纸扇少年,便斥说:“笑甚笑你?我们之间的账可还没算清呢!”
白纸扇少年不搭理他,而是替李白解围,道:“兄台,若不放下手中之剑,你我这酒即便喝起来也是无味。”
李白知了白纸扇少年是在替自己搭台阶,带着感激便顺势而为,问:“那依兄台之见,我现在当如何是好?”
“实不相瞒兄台,我有一绝技。”白纸扇少年笑了笑,说:“我虽然酒一上头就作不出甚样诗来,但却是喝的越多,那么这字就写的越好。”
“哦?”李白符合:“这等神乎?”
“神乎与否,我们一试便知。”白纸扇少年说:“兄台,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日你我二人不妨也来个照葫芦画瓢,学上一学如何?”
“此意甚好啊!”李白高兴得不行,伯牙子期的故事是他最喜欢的,无时无刻不幻想着自己也能遇上这样的一个知音。一顿,就继续附和着白纸扇少年,问道:“只是兄台,我们当如何学法?”
“不急!”白纸扇少年说着看向一旁的许蓝仙,说:“我观姑娘虽是一身侠女装扮,但言行举止当中却透着一股侠女不曾有的书香之气和些许拘谨,应是大家闺秀。加上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