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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来找我当冤大头,让我赌问天赢?”坎山知道,如果没有人赌问天赢,那么发起这场赌局的人最后就得独自全赔。但如果有人赌问天赢,那么到时候赔的就不是鬼舞经义这个发起人,而是坎山。
“嘿嘿嘿,坎山大哥,你看你那么厉害,到时候就算是输了,随便出去打几头斑狮鲤虎回来就够赔大家的。可是你看我,就我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哪能经得起折腾是吧?所以坎山大哥,你就当帮帮兄弟我怎么样?”确实,鬼舞经义虽是弓箭手头领,但身材却很矮小瘦弱,万不是斑狮鲤虎的对手。
便就这时,坎山刚要拒绝,鬼舞流阳突然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他们面前,是为换守巡逻。但见坎山他们聊得火热,就问:“你们在聊什么呢?说来我也乐乐!”
“少主!”众人鞠礼。
遂,坎山便把方才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鬼舞流阳。接而,就听鬼舞流阳笑道说:“好啊,那算我一个,我就赌问天能赢。”
“少主,你可别中了经义的诡计呐。”坎山着急说道:“我们鬼舞部落的弓箭手和刀剑手加起来共有二百多人,少主你要是输了,那可就赔惨啦,十头斑狮鲤虎都不够呀!”
斑狮鲤虎是旱漠上一种非常凶猛的异兽,个头堪比成年骆驼。身有黑黄斑纹,如鲤生鳞;似狮非狮,似虎非虎;肉极鲜美,饱而不腻,是漠民们最喜爱的一种食物。只不过斑狮鲤虎长年成群而扎,小则数十,大则百众,极难对付。
故而,坎山很担心鬼舞流阳输掉,毕竟十头斑狮鲤虎的数量,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猎捕到的事情。便是整个鬼舞部落的人出动,也不一定能猎捕到这个数。但,鬼舞流阳却笑了笑问坎山说:“坎山,为什么你觉得我就一定会输呢?”
“少主,漠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属于旱漠水神的神圣之地,这么多年来也没少人踏足进去,可结果呢?谁活着出来了?”坎山说的这是实话,也借着这个机会,话锋一转,安慰鬼舞流阳说:“少主,我们都知道你很看重问天,但他才十四岁,十四岁的人怎么可能从漠野活着走出来?我坎山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少主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坎山是跟着鬼舞流阳从小一起出生入死长大的兄弟,所以鬼舞流阳能明白坎山这话的意思。只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拍着坎山肩膀云云一笑,遂便转身看着鬼舞经义问:“经义,我要是不小心赢了,那你们得赔我多少食物?”
“这可就多了!”鬼舞经义说着掏出一张狮驼皮,递到鬼舞流阳手里,道:“少主你看,这就是我们赌押下的食物。”
“嚯,挺多呀!这都快够族人们扛过半个凛冬了!”看着狮驼皮上面的录记,鬼舞流阳很吃惊。
“少主,你确定真的要赌问天赢吗?不后悔?”鬼舞经义难以掩饰的高兴。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这赌我应了!”鬼舞流阳毫不犹豫,因为他不想连自己都放弃问天。遂,转头看着坎山,道:“坎山,你呢?你赌的是输是赢?”
“我也赌问天赢!”
坎山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之所以赌问天赢,是想在鬼舞流阳输的时候,可以陪着他一起猎捕斑狮鲤虎赔还。因为旱漠上有一个规矩,就是输掉的人,得靠自己的本事去赔还自己所欠下的债,不能有任何人插手帮忙。这就是赌的代价,没有本事的人如果非要赌,那么就等于是自寻死路。
“好!那我们今天傍晚就出发去漠野!”
旱漠的傍晚是金色的,很美。等日落西边后,鬼舞流阳便带着十数人骑马出发;流苏也在其内。她虽是女儿家,但骑起漠马来却非常娴熟,完全不需要鬼舞流阳等人照顾,可谓女之勇也,不输于男。
很快,隔天正午,漠野之边,烈阳照顶,沙风呼啸。一行人站在漠丘上凝望着石林,谁都不说话,气氛很沉重。尤其是鬼舞流阳和流苏,整个人都变得紧绷,都在期盼着问天的出现。
“回吧少主,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他是不可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的。”鬼舞经义打破了沉寂久已久的宁静,而他那瘦小的身材却在热风中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而对他的提议,鬼舞流阳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搭理,流苏也没有,好似都听不到一般,完全把他忽视。无奈,鬼舞经义就自顾自躺到沙丘上小睡起来。
就这般随着时息如流水消逝,又过一个时辰之后,远处石林中终于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手拿一根比他个头还要高的骨头长矛,飞一般朝这边跑来;正是问天。
他的出现,没有任何的花哨,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普普通通。就像那一阵凉爽的微风一样,虽是轻轻的吹来,但却总能带起很大的涟漪。故才见,鬼舞流阳登时就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露出久违的笑容。而流苏则哗的一下子哭了出来,想喊问天,可是梗咽的泪水已经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手一抹,然后朝着跑来的问天就猛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勒得问天都差点喘不过气来。
“流……流苏,快……快松开,你要再不松开你的手,我可就……咳咳……可就……咳咳……”
此之一幕,看得鬼舞流阳等人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却引得流苏满面娇羞,松开问天后,便低着头站在一旁,拉着问天的衣角不敢示人,生怕鬼舞流阳他们再行笑话。顿后,问天才走到鬼舞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