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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怪我没有听你的话,带着族人们去漠野石林?”鬼舞流阳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那美丽的星空。
“是!”问天毫不犹豫。
“可我还是让族人们活下来了,难道不是么?”
“我很好奇,那三十只骆驼和千数个水囊,还有那些矶吋果,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问天看着鬼舞流阳,脸上写满疑惑。
“坎山和经义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鬼舞流阳依旧在看着那美丽的星空,没有半点情绪上的波澜。
“可是我不相信!”问天神色突然变得很复杂,说:“而且我发现坎山叔叔和经义叔叔每次出去找食物都会带上三个人,不多不少就三个。但是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三个人都不见了。所以,他们又究竟去了哪?”
对于这些消失掉的人,坎山和经义的说法有两种,一来,说他们在抢矶吋果的时候,死于海树部落族人之手。二来,说是他们在来的途中碰到异兽,被异兽给吃了。这番说法,所有族人都没有起任何疑心,唯独问天觉得不对劲。于是今夜,问天便来找鬼舞流阳,想要问个明白。
但料,鬼舞流阳却仰望着星空,云云一笑,对他说:“真相往往是残忍和血腥的,越少人知道,反而越显得美好。”
“但我还是想要知道!”
“你会知道的问天,只不过不是现在。”
“夜尽天明的时候么?”
“是的!”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夜尽天明?”
“过了今天晚上就是!”
“啊?”
问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鬼舞流阳一直都在用这理由搪塞问天。不过也就是他真的一愣的功夫,沙丘下面慌慌忙忙跑上来一个人,是坎山。冲着问天看了看,便说:“流阳少主,冻哇系阿打啦,轰洼叭西翠咋,呱罢……”
问天完全听不懂,很懵!他知道这是鬼漠语,但知道归知道,可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没办法。一阵后,鬼舞流阳说了句‘兮札,唝朦卒圳胤’做回应。接着,终于收住他那仰望星空的眼,转过头看着问天,说:“走吧问天,我们该去做事了!”
“何事?”
“杀人!”
问天不解何意,想问,但鬼舞流阳已经和坎山往沙丘下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无奈,问天只好追了上去,跟着鬼舞流阳和坎山来到营地。
望去,可见所有族人或坐或躺,脸上尽是绝,面如死灰一般。鬼舞流阳出现的时候,他们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带着希望。可当他们看清鬼舞流阳两手空空没带食物,只有漠刀挂在腰间时,脸色唰的一变,又从希望坠入绝望,甚至是深深的埋怨。
这没有错,因为鬼舞流阳是他们的大首领。如果一个首领连让族人活着都做不到,那么他就不陪做首领。就像鬼舞龙殷十年前为了保住自己的族人,而选择屠掉杀叶部落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所以很快的就有人不满的站了出来,是之前第一个抢马的人,他说:“流阳大首领,一个月前你说只要我们相信你就能活下来,可现在呢?我们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连水都没了。你做为大首领,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们死吗?”
“是啊!你可是我们鬼舞部落的大首领,你怎么能让你的族人饿死呢?”
“大首领,我求求你想想办法吧,我实在是太饿了!但我不想死,我的女儿还在夸古城,我想活着去救她,行吗?”
一刹之间,所有族人都开始怨声四起,都想要活下去。就这时,鬼舞流阳道:“大家安静听我说,我知道你们很饿,很冷,很想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我也想。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水,没了,一滴不剩!食物,也没了,一点无存!可这样我们就会死吗?不,我告诉你们不会,因为旱漠水神永远在天上看着我们,指引着我们和守护着我们。所以,旱漠水神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首领,别自欺欺人了,哪有什么旱漠水神?全都是放屁!这一个月来,我鬼舞秋柏每天每夜都在向旱漠水神祈求,祈求它能救救我们鬼舞部落,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鬼舞秋柏。
“混账东西,旱漠水神是你能质疑的吗?”鬼舞流阳大怒,道:“坎山!”
“在!”
“质疑旱漠水神的人当如何处置?”
“回首领,当杀!”
“好!”
话才一罢,鬼舞流阳当即抽刀上前,蹭的一下就砍了鬼舞秋柏脑袋。登时,血溅四方,尸首横沙。众人见,皆惊不语。
立!
“所有族人都听好了,旱漠水神是伟大的,是至高无上的,是不容任何人质疑和亵渎的,否则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鬼舞流阳双眼中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霸气,扫过众人时,众人全都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就像问天在漠野看到的狼群一样。
而对鬼舞流阳的这般做法,问天很是不理解,并且很气愤,认为鬼舞秋白只不过是牢骚之语,罪不至死。故,问天心下一沉,便准备步上前去跟鬼舞流阳理论一番。结果才迈出半步,一旁的坎山就伸手拦住了他,并对他摇了摇头。
也就此刹一顿的功夫,又听鬼舞流阳一边走在人群当中,一边当着众人说道:“现在我告诉你们,旱漠水神从来没有抛弃我们鬼舞部落,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们任何人。因为就在刚才,旱漠水神给我们指出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