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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南说着一顿,抿了口茶后才接着说道:“当年大乱之后,这个匣子便不知所踪,如在人间消失一般,无迹可寻。我本以为带着你和摘星躲到这与世隔绝的剑谷后,就可以再不问曾经的种种,却谁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听到这,苏灵雨心中大惑虽得解,可同时又生出了更多无穷无尽的疑惑。她想继续接着问,可就这时候,苏天南忽然对着门外,呼了一句:
“摘星,进来吧!”
“师哥?”
话到于此,紧接着便听得啪声一响,门开了,李摘星也走了进来……
原来,李摘星其实很早就醒了,就在苏灵雨来找苏天南之前。只不过,当李摘星回想起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后,心里无比自责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师傅苏天南,也对不起小师妹苏灵雨,同时也觉得自己没脸再见他们,故而装作昏迷不醒骗过了苏灵雨。
但李摘星又想知道苏天南到底有没有事,所以在苏灵雨走后,便偷偷跟了来,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着。哪成想,却听到了如今一切。
“师哥,你醒了?哈哈哈……师哥你终于醒了?哈哈哈……来,让师妹我好好抱一个!”苏灵雨见李摘星进来,当即一蹦一跳着,跑过去就将他一把狠狠抱住,力气之大,勒得李摘星差点喘不过气。
“小师妹,不用……不用这么热情,你师哥我虽然没事,但你要是再不松开手,我可就……可就真完蛋了!咳咳……咳咳……”
“师哥我……”
苏灵雨闻听此言后当即松手,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且因为方才之举实在太过于亲密,所以等反应过来时,苏灵雨那无邪可爱的容颜上又泛起一阵羞红,随之微微低下头,站在一旁,扯着李摘星衣角不说话。
“师傅,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啊?”
再次见到苏天南时,李摘星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是愧疚。尤其是他知道自己身世之后,这种愧疚就更加深刻。因为隐隐之中,李摘星明白了一切,也想通了一切,更理解了一切。
曾经的李摘星对苏天南最多的是恨,恨苏天南总是打他,恨苏天南总是偏心不教他功法,恨苏天南总是对他板着个脸严肃无比,恨苏天南打碎他的神元,恨苏天南……所有对他的不好。
可现在,他理解了一切的一切。所以,他愧疚!
“你们都过来坐吧,正好今天我有些事要交待你们!”
至于苏天南,他对李摘星也同样充满着愧疚,而且他这种愧疚从二十年前便开始,如海一样深。他心里其实也并不想打李摘星,并不想对李摘星严肃,也想和李摘星和和睦睦相处,师教子学,秋收冬藏。
可是,一切却都是逼不得已,即使他再不想,也只能狠下心去做。因为随着李摘星的长大,他体内黑袍少年的活动越来越频繁。而在当年,飘渺派曾传授过苏天南三种绝技秘法,一是八歧蟠龙劲,二是天玄混元功,三是烛魔心经。此三种功法,全都是用来对付李摘星体内的黑袍少年。
可惜,苏天南因为资质根骨不佳,纵有一身蛮武之力,可对于这等高深的仙界功法,二十年来,也只领悟到八歧蟠龙劲的皮毛。
对此,苏天南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济,于是便将那最高深莫测的天玄混元功教给了苏灵雨,包括之前苏灵雨使用出来的水火凤凰之术,也皆属天玄混元功其内。
只不过苏天南没有告诉她,反让她误以为是两种不同的功法。所为的,就是害怕苏灵雨在暗中教给李摘星体内的黑袍少年。故也是因为这般偷教偷学,苏天南才狠心打碎了李摘星神元,想让他彻底断掉这个念头。
可却想,天意弄人,越是制止和阻拦,李摘星就越是想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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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再除去八歧蟠龙劲不说,那烛魔心经本是一种清心咒,只要每日诚心诵念抄写,就可压制住李摘星体内的黑袍少年。此,苏天南也曾教给过李摘星,令他每日抄写,诵念。
但料谁想,李摘星诵念是诵念了,抄写也抄写了,可他就是心不诚,总以为这是苏天南在惩罚他,所以每次抄写和诵念时都是心不在焉。更加奇葩不可思议的是,久来久之,李摘星竟然自己学会了一种超乎常人的本领,那就是一心多用。
就比如抄写经书,李摘星居然可以两手并用,一只手拿一只笔,同时抄写两种不同内容的经书,且速度极快。
更更更……更奇绝的是,可能是因为抄写的多了,李摘星甚至还可以跟改和模仿他人笔迹。便也是因为这样,所以苏灵雨每次被罚抄写时,都会让李摘星来帮她完成。
而李摘星的这个逆天本领,仅有苏灵雨一人知道,苏天南对此并不知情。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不管苏天南罚他抄写多少经书,李摘星总能在最短的时息里完成。
对于此事,苏天南还常常纳闷,心说如此多的经书,便是不夜不日抄写,最少也得抄个十天半月。可李摘星倒好,三天就给全部弄完,而且就连一个错字都没有。此番超乎想象之事,着实惊到苏天南。
最后,苏天南一看这抄写诵念对李摘星丝毫不起作用,还以为是这烛魔心经的问题。于是乎,软的既然行不通,那就只好来硬的,那便是每隔三天,就必需得用八歧蟠龙劲打李摘星一次。而且下手不能轻,相反则是越重越好。所以这么多年来,苏天南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