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字?”张小北不解。
“不错,天地造化万千,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悟字。只可惜……”说到这,王一卦忽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张小北,道:“只可惜,当凡人修成仙佛之后,却还不知道满足,他们还想得到无上的法力,和绝妙的神术,这便是最大的欲。于是,他们开始不择手段,甚至对真正的仙人都狠下其手,更有甚者,竟还想一统仙界,这便是凡人yù_wàng里的权利,最可怕的一种东西。所以渐渐的,这些人沦为了魔,真正的魔,比原本那些魔,还要可怕千倍万倍的魔!”
“后来,仙帝和佛帝意识到了凡人带来的危害,所以,先是施展天术,将七道各界之间的来往通路封住,让那些魔和鬼,再无法越界残害生灵;然后,仙帝和佛帝便派仙佛中人下得凡界,成立道佛两教,想以此引领凡人步入正途,不再被邪魔迷惑。”
“可不想,凡人的yù_wàng,就如同野火烧不尽的草,无论怎么也除不掉。到了最后,凡人便不再是真正的凡人,他们的七情,他们的六欲,变得比谁都可怕。于是渐渐的,人道灭了,彻彻底底从七道中消失;留下来的,只是一群可仙可佛、可鬼可魔,占据着原本属于人道界域的‘人’。所以从这以后,凡人便被其他六道所唾弃,也从原本的三界七道,变成了三界六道,若非仙帝和佛帝施展天术封隔各个界域间的通路,也若非此后凡人有仙佛两界庇佑,那么现在你所看到的凡间,就已经是炼狱……”
“原来是这样!”张小北心中疑惑大解,接问道:“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了?”
王一卦这时如高人般模样,继续带着张小北往天伏山遗址更深处走,边走边说道:“七道变成六道后,因各个界域间来往通路被封隔,所以三界换得了长久的和平安宁。但就在一万多年以前,这被封隔的通路被人解破,就连布下这封印结界的仙帝和佛帝,也都被人杀害;趁这机会,魔族之众便开始出来作祟,随着他们实力大增,如若不阻止,势必有一天闹得三界大乱。”
“老头,怎么你们仙人也会死?”张小北先是一惊愣,接着便嘲讽道说:“我就说嘛,修仙有什么好?费尽心机修成仙,最后还不是得死。”
“小北徒儿,仙也好,人也罢,终有生死一天,两者唯一不同的,只不过是活得长,还有活得短的问题。”王一卦再次突然停住脚步,但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张小北,而是看着面前出现的一堵残破墙壁。
“老头,那你就是要我帮你阻止魔族祸害三界六道啰?不对,应该是三界七道。”张小北眼神笃定,只因他不甘自己是被六道唾弃的凡人。
王一卦没有着急回答,生怕张小北一口回绝,而是突然指着眼前那堵墙壁,道说:“你看小北徒儿,曾经辉煌无比的天伏山,如今留下的,却只有这一堵青苔般般的墙壁,说来是不是很可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别拐弯抹角?”张小北不耐烦的催促。
“哈哈哈……”王一卦干笑几声,掩饰住脸上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黯然神伤后,道问:“小北徒儿,你可知天伏山的来历?”
“切,我哪知道?”说着,直接坐到地上耍赖不想再走。
“小北徒儿,当年仙帝和佛帝用来封隔七道来往通路的天术,其实是一件遥古时期的宝物,名作‘天伏’;而我天伏山,便是因镇守此物得名。”说到此,王一卦忽对着那堵墙壁一挥手中泛黄旗杆,登时里,随一道彩灵云气散过,墙壁上,便出现一幅幅透着神秘气息的壁画,看得张小北啧啧称奇。紧接着,王一卦一边伸手指着那些壁画,一边说道:“小北徒儿你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伏。”
“我滴天,这玩样怎么长得尿壶一样?”张小北看着壁画上那闪闪发光的天伏,很是吃惊。
“尿壶?什么尿壶?小北徒儿,你可看仔细些,这哪是什么尿壶?这可是一个炉子,一个用来封隔七道来往通路的炉子,叫做天伏,不是什么尿壶!”王一卦被气得没差点晕倒。
“可我看它分明就是个尿壶嘛!”张小北却较起劲,说道:“老头我跟你讲,在咱们朱仙镇里有个牛人叫做王大胆,他平日里除了修仙之外,最爱的事情便是收藏一些破铜烂铁,其中就有这么一个炉子,跟你这壁画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嘿嘿嘿……后来我看着不错,于是就把它给顺了回来当尿壶用,老头你还别说,那玩样还真不错,小爷撒进去的尿都被它喝了,根本不知道流去哪,倒都不用倒,可神奇啦!”
“小北徒儿,这……”王一卦满脸尬汗,哑口无言,顿思考量间,心知自己若在和张小北多做纠缠,那铁定不知要纠缠到何年何月;故,回转话头,直拉入主题说道:“小北徒儿,不论这‘天伏’它像什么,但如今此炉已破,仙帝和佛帝也死,所以再无人能重铸天伏,封隔七道。”
“老头,既然这什么天伏炉子破了,你看要不这样,等小爷我忙完正事,就回朱仙镇把我那个尿壶送给你,你说好不好?反正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张小北一脸无邪,诚意满满。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