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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听得李客这话,众山匪登时被吓得一大跳,就连张霸靶脸上都是一怔,万没想到李客会敢如此言语。使得刹一时里,众山匪面面相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李客见状,不紧不慢继续接着说:“兄弟我虽然久居塞外,但中原大小事情却还自许颇是耳闻。如今正值天下一统,九州大和之际,试问,唐王怎会留一响马寨子在自己眼皮底下?”
“七弟!”张霸靶终于开口:“你这是何意?细细说来大哥听听!”
“回大哥!”李客拱手:“恕兄弟我直言,自打女帝武则天渐老已来,明面上是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是争得你死我活,斗得不行。诸位哥哥以及山中弟兄,之所以能在川蜀翎儿山逍遥这么些年,就是因为这皇帝家中闹了些变故,无暇派兵前来招呼诸位哥哥罢了!”
“七弟!”独眼:“你再接着说说!”
“是!三哥!”李客拱手有礼,顿了顿,接着话道:“现在皇帝家中事定,塞外邦国之乱皆平,依兄弟来看,那唐王下一步要走的路,自然就是扫处各方不受皇室操控的势力;尤其是绿林响马。”
“翎儿山!”李客气势霸态:“虽说三面环崖,易守难攻,但正如方才二哥和三哥所言,翎儿山万不是高公公对手,亦不是朝廷对手。”
“如今,乐奴姑娘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寻常百姓罢了。朝廷也好,高公公也罢,他们要真想抓这样一个小小女子,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犹如囊中探物之事。难道大家就没有想过,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何,还非要劳动翎儿山诸位弟兄啊?”
“是啊!七弟说的是啊!”刀疤:“乐奴姑娘不过一个小小百姓,只通些琴术而已,高公公若真想抓他,只需吩咐几个官兵便可办到,何用我们这群山匪出马?”
“二哥所言极是啊!”独眼:“难道?难道这不过是个幌子?朝廷想借机除掉我们翎儿山?”
“嗬!”
随着这番声音起落,登时之间,众山匪一传十十传百,先是个个吓得一大跳,接着不大会儿,就全部跟着吵吵嚷嚷,嘀嘀咕咕议论起来。
“我说呢!”山匪:“这几天我见那川蜀城中来了不少兵将,起初还挺纳闷,没想到是来剿咱们寨子的!”
“嗬!那这下该如何是好?”山匪:“我家婆娘可才刚给我生了个男娃,要是我现在把命给丢没了,那我家婆娘和娃,往后岂不得遭罪?”
“放心吧兄弟!”一山匪拍着他肩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哥哥一定会帮你照顾‘她’们的,决不食言!”
“多谢兄弟!”
“莫用客气!”
“你们还有完没完?”又一山匪:“到时朝廷要真打来,咱们可全部都得死翘翘。莫说你家婆娘娃子,就连你家祖宗十八代都得给一起抄啰!”
“是啊!”山匪:“这下到底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
“对啊!不能这样等死啊!”
“诸位弟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李客招呼众山匪:“请听兄弟我把话说完!”
众山匪安静下来。
就这时,张霸靶脸上突然嘴角向上一仰,露出一个诡异难形的笑来。但仅一瞬,张霸靶就将之收住,看向李客,说:“七弟!你方才说的法子,究竟是甚?莫非真要把大哥给杀了不成?”
“不错!”李客:“但,也错!”
“蒽?”
众山匪弟兄再次面面相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李客这话意思。就如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满头雾水笼罩眉,千万疑惑谜围心。
“七弟!”刀疤:“莫要再和哥哥们卖关子了,你快些说说,你到底有甚样办法帮得我们翎儿山?”
“回二哥!”李客拱手施礼:“山高水远不相逢,试问那皇帝和高公公,谁人见过大哥真面?”
“嘶!”刀疤倒吸一口凉气,似突然明白了些甚样大事。一顿,说:“七弟,你莫不是想……”
“对啰!”李客:“就是二哥你心中想的那个样子!”
“妙啊!”独眼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激动说:“七弟这计策实在是妙啊!简直天衣无缝,完美至极!”
“但是七弟!”独眼一顿,忽又问:“此计虽能骗过高公公,但我们又该如何逃过朝廷眼线,出走川蜀啊?”
“三哥!”李客一笑:“你难道忘了兄弟我是干甚的了么?我可是商人,到时诸位兄弟只需打扮成随行伙计,自然便能安全离开川蜀!而等得风头稍稍一过,我再替诸位弟兄把家眷一并送出去。如此一着,事情不就结了么?”
“可是七弟!”刀疤:“山头没了,兄弟们出了城后又能去哪?别忘了咱们翎儿山兄弟手上都沾过人命,经不起盘查呐!”
“我倒有个好去处!”一直静看不语的张霸靶,忽然开了口,不紧不慢说:“十年前,我打突厥路过时不慎遭了那场水灾,后来幸得七弟爱儿相救,我才得以捡了条老命。这事,你们现在也都已经知道,我就不提了!”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那滔天巨浪袭来的时候,我被冲到了突厥国外,一个犄角旮旯的石洞中。”
“石洞?”独眼:“甚样石洞?”
“老三你别急!”张霸靶继续不紧不慢,讲说:“当时我被海浪冲到这石洞里头后,虽说淹了个半死,但无意之间却看到这石洞里面,居然有个宝物再散发着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