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陌目瞪口呆的模样让芙蕾雅很满足,跟着悠悠然地笑道:
“我跟你说过,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很多。”
“你这是读心术?”子书陌摸着脖颈,歪着脑袋,怎么也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你说是读心术也好,你说是心灵感应或者魔法什么的都好,但是我的确可以做到。不然,你再试试?”
试就试!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子书陌的拗劲儿上来了,无论如何也想要闹明白这个不可思议的原理,然而他的念头一再被芙蕾雅猜中,命中率百分百,这让他彻底没招了。
“怎么样?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相信你什么?这只能说明你有一些奇怪的能力,并不能说明你就不是凶手!”子书陌有些不服气。
“你可以继续当我是凶嫌,但是也可以跟我合作呀。我们一起找出凶手,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除非你肯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我可不想跟来路不明的人合作。”子书陌斩钉截铁地说着站起来。
一瞬间,芙蕾雅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但是这表情稍纵即逝,她抿嘴笑道:“子书先生,请原谅我无法对你说清楚,我只能说,我和你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个回答让子书陌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跟着慢慢坐回了原位,深深地打量着芙蕾雅的双眼,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们都一样,是户籍上不存在的人。”芙蕾雅的笑容里掺杂着复杂的神情,让人看不透究竟是什么。
子书陌清楚地知道,她这话可是一点儿没错,但是这个芙蕾雅要么就是也只知道这么多,要么就是铁了心不打算告诉他更多,不论是哪种,他都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表现地太心急的话,反而让自己彻底落于下风,即便现在,他已经被芙蕾雅压了一头了。
如果跟芙蕾雅合作,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自己被她出卖,被钉上真凶的牌子,但是就算不跟芙蕾雅合作,他也未必在规定的时间内查出真凶。而且,跟她合作,说不定还能知道自己的过去,这对子书陌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权衡再三,子书陌决定接受芙蕾雅的建议,跟她合作。
“在我们合作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
“我不是说了吗?少个敌人,多个伙伴,这个理由不好吗?”芙蕾雅晃了晃脑袋,半眯着的双眼更显妩媚,头上的金饰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子书陌的嘴角咧向一旁,牵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她说的是多个伙伴,并不是多个朋友,这两个词之间微妙的差别颇为耐人寻味。
※
北辰区溢香园内,树枝上的新绿露出了春意,然而初春的寒意丝毫不逊于冬季。
院内四处依旧挂着白色的绸缎,只是经过几日后,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就像人心里落上的忧伤,慢慢地不再那么闪亮,慢慢地不再那么引人注目,慢慢地融进周围的事物中,变成了寻常的景色。
临时的灵堂依旧没有撤除,但是苏良仁的棺椁已经运走,只留下了他的遗像和灵位。
此时,灵堂内坐满了人,他们几乎都是极乐会的人,就连凤哥儿也被人押到了灵堂内。只是这里面还有两个黑袍美女和一名黑衣男子,这三人正是芙蕾雅、辛西娅和子书陌。
“喂!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是就赶紧把他推出来杀了!给咱们会长报仇!”如斗牛犬般耷拉着脸庞的吴老四高声嚷嚷道,他今天的面颊格外光生,之前花白的络腮胡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已经剃了,看起来倒是没那么粗糙了,可是一说话还是让人头疼。
一脸括弧的焦叔还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扫了吴老四一眼,压低嗓门儿说道:“你稍安勿躁,在阿仁地灵前别那么吵吵闹闹的,失了身份,也对阿仁不敬。”
芸姐朗声说道:“今天着急大家来此,的确是因为子书兄弟说他知道真凶是谁了。”说着,芸姐朝子书陌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窃窃私语发出一阵低声的喧哗。
子书陌上前干咳了一声,说道:“确切的说,不能算是我知道了,而是仁哥会亲自来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臭小子!你玩儿什么花样!?”吴老四拍着椅子的扶手就跳了起来。
子书陌权当没看见,将芙蕾雅引到了前面,冲众人说道:“这位是星图命理馆的馆主芙蕾雅女士,相信你们中有人见过她,也听过她的事迹。她是灵媒,能知过去未来,能沟通阴阳两界与亡魂对话。”
“嘁!我当你小子有什么能耐,竟然弄些这种骗人的把戏!”吴老四气呼呼地高声说道。
芙蕾雅不慌不忙转向吴老四,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跟着凑到他身旁,闭上眼,伸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吴老四不解地盯着芙蕾雅,嗔笑道:“嘁,你这样的我可不喜欢!”
芙蕾雅缓缓睁开眼笑着说道:“吴先生,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不想我告诉别人,你为什么今天会刮胡子,但是,如果你不信我,我就只好告诉大家,让大家相信我了。”
吴老四一怔,梗着脖子说道:“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你别以为这样胡编乱造几句话,我就能相信你!”
芙蕾雅微微笑了笑,转身看向众人,朗声说道:“吴先生的胡子是因为他背着夫人出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