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咧嘴一笑,道:“老祖宗,一开始孙儿也觉得不妥,可时间长了倒觉得还好,还自在。”
贾母一瞪,拉着宝玉便道:“你这孩子,有难处也不说一声,改名我拨几个丫头过来把你这地方好好拾掇拾掇。”
宝玉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事怕是回过太太一声才说罢!”
“这事我做主便是。”贾母见着宝玉这样,自是认为一切都是王夫人搞鬼,当下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话说这贾母前脚从宝玉屋里出去,随后王夫人便得知贾母要往宝玉屋里塞人,当下便气急,总觉得贾母这事要把耳目安排在宝玉屋里,是要离间自己母子。
这贾母刚挑选了四个丫头送去宝玉屋里,下午王夫人便做主把这四个丫头打发到其它院里去了。
贾母得知后气的忙让人把王夫人叫了去,王夫人一进屋中规中矩的朝着贾母请了安。
贾母不让王夫人起来,就让王夫人这般难受的半跪在地上,那王夫人如今只觉得理直气壮了,面上的恭敬也没了,也不等贾母让她起身,自己站起来便道:“不知老太太叫媳妇过来何事”
贾母见着王夫人这般无礼,当下便道:“你如今倒是猖狂了,是不把我这个老太放眼里了。”
王夫人见着贾母这般,只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以后府里的事让我们办便是,媳妇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老太太体谅才是。”
贾母听了这话,气急。当□子便有些发抖,指着王夫人道:“你敢说这话。”
王夫人仍就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道:“媳妇是九省都检点的亲妹妹,更是贵妃亲娘,如今宝玉也中了举人。老太太那些交好的诰命夫人如今都在哪呢,甄太妃去了,生死不明,南安太妃如今忙着自家的事怕是顾不上老太太这点小事。”
王夫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看着贾母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心中一阵爽快,又说道:“我做了三十几年媳妇,每日里谨小慎微,今日才终于舒了口气。”
媳妇熬成婆这事,贾母也是经过的,如今见着后王夫人这般,当下便道:“你别得意,等贾政回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说起来这贾赦贾政两人都颇为惧怕贾母,王夫人自然知道,只是即然她敢这般也是有十全把握,当下便道:“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媳妇日日服侍婆婆,不敢有一丝不尽心,这每日的燕窝也是媳妇亲自熬的,不知婆婆吃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这话刚完,贾母看着王夫人,只觉得她面慈心恶,刚想斥责两句,便觉得难受起来,王夫人见贾母脸色发白,便说道:“往常这时候正是老太太吃燕窝的时候,如今这晚了半个时辰也不知老太太受不受的住。”
贾母身子愈发燥热难熬,背上渗出冷汗,指着王夫人便道:“你在燕窝里放了什么!”
王夫人笑着说道:“不过是补药罢了,要不老太太这几日怎么精神越发好了,这药虽好,可一旦吃惯了,就得日日都吃,要不就浑身难受,就像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浑身绞痛。”
王夫人这话刚说完,只见着贾母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半躺在地上额头渗出一层层的冷汗。
这时听着外边有鸳鸯说完,只是琥珀等挡在门口说老太太正和二太太说话。
贾母正欲呼救,却见着王夫人上前说道:“老太太真的要鸳鸯看您这模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