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不轻地捏住她的下巴,男人声音冷冽,“本王能猜到你的小心思,袖袖,可别再自作聪明。”
什么心思?勾-引他拉着自己妖精打架,好告诫自己他恋的是这具身体?
盛晗袖懵懂地眨巴眼,“王爷,你说的我不懂哎。”
“哼。”裴凌栖不悦地摁住她凶-狠地亲了一通当作惩罚。
最后盛晗袖稀里糊涂地睡了回笼觉,男人起身洗漱,问边上伺候的红衣等人,“你们可有向姑娘说过不该说的话?”
“绝对没有。”红衣坚决道,“王爷,我们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着姑娘,绝无多嘴多舌之时。”
裴凌栖眉头蹙得褶皱间似能夹住只苍蝇,小姑娘自宫宴那日起就很反常,撒娇讨好不断,却总是避开他的视线,吃味也是装的,小心翼翼倒是不假。
宫宴上哭,昨晚又哭,莫不是旁的女人对她嚼舌根子了?
又问:“后院的这些人找她都说些什么?”
他想来想去,唯独没料到“祸首”是陆尽染。
红衣谨慎地答:“有奴婢们在旁边,她们也不会乱说,清一色的奉承话,就连东泠院那个亦然。”
裴凌栖缄默少顷,“她的宝贝箱子在哪?”他是指盛晗袖用来装银两银票的“宝箱”。
“在那。”红衣示意的是个很显眼的地方。
他迈步走去,“打开。”看完更是不悦,“本王叫方易多取些银票,他取了几张?我战王府穷了?”
红衣顶着压力犹犹豫豫道:“银票总有个期限,姑娘也不爱逛街,所以……”放银票用处不大。
况且这箱子里总数够战王府原先三年的开销——之所以说“原先”,是因为姑娘进府后,王爷自愿为她砸了不少银子。
照这一趋势下去,往后的开销定会翻几倍。
故而真的不少。
裴凌栖薄唇抿了抿,“传本王的命令,让方易取来城西两家布庄,城北三家米庄的地契,交给袖袖。”
红衣拱手:“是。”
姑娘做了几晚噩梦哭了一回,便得到每年几万两的进项……是不是得夸姑娘会赚银子?
后头的秋月冬雪直接惊得张大嘴巴,呆愣愣地送王爷出远门。
……
盛晗袖还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成了小富婆,她记得睡着前男人在她耳畔说的隐约是“怕什么,本王又不会不要你”,温柔又缱绻。
完蛋完蛋,再不专心赚钱,她可能只剩对大佬死心塌地一个结局。
由于红衣多次旁敲侧击提醒她看放银票的箱子,盛晗袖觉得不对劲,然而开箱一看,里头票票变厚了。
她自己赚了多少私产她心里有数,这多出的,联系红衣的反应判断,一定是大佬放进来的无意。
等等,还有地契?是做啥的?
盛晗袖没深想,趁婢女们目前都没在屋内,挑出自个的票票单独放,做上个小标记,再把其他“纸”也摞好,接着是上锁。
按部就班地做完以上事情,秋月她们也来了。
红衣见她如此淡定就非常不可思议,“姑娘您可是没看见布庄米庄的地契?地契上的五处庄子,每处一年少说进账万两银钱……”
“噗!”盛晗袖一口茶水毁了一盘糕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