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背对着白娇娇的萧书景微颤的身体一僵,他那一直死死抓着心脏位置的右手一顿。
她……和他说话了?
白娇娇和萧书景说话就是想转移掉自己的思想,如此她拔刺的时候就不会痛。
但是事实上她和他说话,还没有等到萧书景回应自己,她就把棘刺给拔了。
痛。
痛的她身体弯曲着,而她看着手里带着自己血液的红色棘刺,气结的抬手扔掉。
“气死我了!萧书景,我不想理你了!”她疼的生气便不免出声对萧书景发脾气。
昨晚他变得不像他自己就算了,她还被他给前抱后抱,抱完又亲,亲完又咬她,咬完还脱她衣服。
这草地都被他给滚平了,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就不能把这棘刺全部扎他身上吗?
为什么偏偏她被扎了?
生气,疼的她看着自己拔棘刺的侧腰在流血,她需要擦一下血。
她转眸便看到一旁自己的纱裙,不,正确的来说她的裙子已经被萧书景给撕成碎布了。
不管了,反正她也穿不了了,便拿起碎纱裙去擦侧腰上的血迹……
这刻,萧书景因为白娇娇忽然和他说话,他缓过神之后黯然无光的狭长凤眸瞬间明亮如星辰。
她说:她被他看光了,他要怎么办。
怎么办吗?
这还不好办,他当然要为她负责,他要娶她,不要契约,他要正大光明和她结婚。
然而,他明亮的星眸一瞬间再一次黯淡,随着她的一声愤怒责怪他的声音响起。
他刚要转身去看向她的身体已经僵住,他无法去看她,因为她指责他,甚至还对他说出不想理他的话。
所有的欣喜若狂都在此刻如冰棱刺心,他的心不止疼还特别冷。
他那放在心口的手再一次狠狠抓着自己的胸口,他想挖出自己的心脏,因为心好痛,很痛很痛。
原来刚刚不过是她随口对他说了一句,可他却高兴的满心甜蜜想告诉她,他要娶她,他看光了她,他必须为她负责。
怎奈,他连这句为她负责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这刻,白娇娇轻轻地吐气,让自己冷静冷静,至少她疼的去对萧书景发火也没用,他又不是故意让自己被棘刺给刺伤的。
她擦了一会,才勉强的让血稍微止住。
但是她侧腰的痛依旧,不过比刚刚没拔刺的时候痛意减轻了一些,而这个时候让她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甚至连手背都带着淤青,还有牙印。
她扁着嘴想对萧书景发脾气,这次她可不是故意发火,因为她身上这些淤青,还有被他给咬的牙印,不但让她感到疼,还让她看着特别的暧|||昧。
这要被助理刘青青,还有别人看到她身上的牙印和淤青,别人还以为她昨晚和哪个男人激战了一晚上呢。
可她的确和身为男人的萧书景激战了一晚上,不过她和他不是发生男女之间的床上关系,而是她悲惨的被他死死抱着快冻死了。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牙印,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词语进了她的脑中,那就是——吻痕。
这大夏天总不能让她穿长袖长裤全身过的严严实实去遮挡,只为了不让外人乱想吧?
她穿的那么严实会热死她的,除非他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继续做她的冷空调,让她抱着他凉快,否则她要对他发脾气了。
“萧……”她又羞又话声音乍然而止,眼瞳一缩,一瞬间所有的羞涩之心都被难过和心疼所取代。
只因她的眼前是背对着自己的萧书景,这让她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整个后背。
她在自己公馆见到他的时候,就要他脱衣服,她要看他的后背。
可他拒绝了她,他说伤口很丑,那时候她没有执意去看。
因为她怕看到他后背的伤,一看到他背上的伤她就心疼,她就头皮发麻想到那硫酸泼到自己的脸上,那她的脸将和他的背伤一样丑陋不堪。
她知道,很清楚就算他背伤痊愈,他的背上也一定丑陋不堪,让她不敢看。
然而,她还是看到了,只不过在这个半人高的荒草地里她清楚看到了萧书景整个后背。
他说他出国去治疗,她眼中所看到的的确他治疗了伤口,但原本那些血肉模糊被白色绷带缠住的伤口虽然被治愈,可背上的皮都皱在一起,形成一整片丑陋的伤疤。
她看着萧书景这片丑陋的伤疤鼻子一酸,眼眶发热。
他说伤口好了,哪里好了呢。
原本那些伤口所谓的痊愈不过是紧急的愈合罢了,皮皱在一起,整个后背的伤疤通红,与他的肩,他的侧腰处如玉白的皮肤完全不同颜色。
他完美的后背她不曾见过,但看着他结实的肩胛肌肉,他笔挺的脊背线条,他结实的腹肌,她也知道他本来的后背该是多么的完美。
她轻咬下唇,颤抖着手慢慢伸手萧书景的后背,他保护她才受伤,这痛,这丑陋的伤疤本该她承受,他全部替她受了。
发颤的指尖一点点靠近他的后背,隔着一层纸的距离她停住了,她向来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怼,什么也敢闯。
然而现在她很怕,怕碰触他的伤口,怕弄疼他。
她的心在抖,在痛,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想收回,也不敢碰触他。
治疗伤口的时候他一定很痛,肯定痛不欲生。
之前在她的公馆那会她心很乱,她根本没有想到这方面,但现在她满心都是他治疗伤口时的剧痛,他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