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瞅了瞅自己和诸葛无为之间的距离,云惊华眸光一动,双手悄无声息地伸向椅子的扶手,臀部轻轻离开座椅,打算将椅子搬离他远些,以防他某个时候突发奇想的觉得她的存在很碍眼,一巴掌将她拍飞出去。
诸葛无为觉察到她的意图,脸色黑了几分,幽幽出声警告:“别乱动,你若乱动我不介意直接点了你的穴,让你动弹不得。”
云惊华立即不动了,屁股坐回椅子双手收回身前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膝上。想了想,就这么坐着太傻,而她好像有些饿了,她便拾起筷子面色呆板地开始吃菜,尽量不去招惹身旁难以捉摸的大佛。
诸葛无为瞅她一眼,很是不喜欢她对他也是这般冷淡疏离的样子,低声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非有龙阳之好,我有喜欢的女人。”
她愣了愣,趁机追问:“谁?那人是何方神圣?”
不会正好是某位公主,而那人也正在这太和殿上吧?她可不想再度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被人当成假想敌针锋相对。
“那个人就是……”眼瞧着都快说出结果了,孰料诸葛无为忽然话锋一转,卖起了关子。
“我不告诉你,你若聪明,你便自己猜。我唯一可以向你透露的是,她很美,很聪明,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聪慧勇敢,但有时候她却很傻,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傻。
不过我不介意她傻,无论她怎么傻,我心里都只有她一人,且此生只容得下她一人,除她之外,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云惊华很无语,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却很傻,这样的人存在吗?这世上真有这样奇特的女子存在?
扭头扫了扫诸葛无为,她心里很是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编造出来的,就为了洗清他的嫌疑。
诸葛无为侧首瞥她一眼,笑得奸诈,“如何?你猜得出来吗?若你能猜出这人是谁,那便说明你很聪明。”
眼角抽了抽,云惊华直接给了诸葛无为一记白眼,回头端正地坐好,继续吃饭。
诸葛无为弯唇一笑,心里虽有些黯然他都千般暗示万般明示了,她居然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可一想到迄今为止她有些表情独独属于他,他心里又很是满足,总觉得这样便够了,总有一日,他能慢慢融化她坚冰般的心,坐她的心里,占据她心里的所有位置。
那些个皇后妃嫔,还有几位公主一一起身祝寿献礼,更有刚及笄的公主要献艺贺寿。
待场中的舞姬退下,那位身着一袭绿色裙裳的铃兰公主,便娉婷袅娜的来到大殿中央,玲珑的身段婉柔地摆了个起舞的姿势。
声乐起,她水袖一甩,于漫天绿影中淡紫浅红一现,灵动轻盈姿态灵活,犹如万绿丛中一朵芬芳娇艳的海棠花绽放。
定睛看去,人们才发现是她那长长的水袖另藏玄机,水袖袖口的部分,不是绿色的,而是晕染开去的层次分明的红紫色海棠花,随着她盈盈舞动,便似那妖娆的海棠花随风起舞。
云惊华静静地望着那位在天盛小有名气的铃兰公主,心里暗叹确实是个妙人儿,那舞姿那身段,当真称得上玲珑婉转,娇柔似水。就是她自己,她也不敢确定自己能比得过铃兰公主的腰肢柔软。
“马马虎虎,还行,但不及某人。”身旁的人突然悠悠开口,似是在评价,她挑挑眉,扭头看了那人一眼。
他口中的不及某人,可是他所说的那位他心中的人?她倒是真有些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俘获他这位高深莫测的丞相大人的心?
她没注意的是,台上的宫冥夜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和诸葛无为的一举一动,见她和诸葛无为无比亲近关系非同一般的样子,墨色的眸子沉了沉。
沐锦绣今晚也随沐严之进了宫,虽然沐锦绣也有些被皇甫圣华俊美绝伦的容颜所惊艳,但她的心不曾动摇,始终如一地焦灼在宫冥夜身上。
但见宫冥夜似是在关注着大殿中央的表演,但实则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是往某个方向飘去,沐锦绣悄然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水灵的杏眸里划过一抹暗沉和怨毒。
白木兰,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你踩在我脚下!
一舞毕,满堂喝彩,众大臣此起彼伏地称赞道:“铃兰公主好舞艺。”
宫铃兰收回拖地的水袖,粉润的脸上红霞似火,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闹的,还是因为女儿家的娇羞。
水润含春的眸子偷偷瞥了瞥皇甫圣华的方向,待触及那人温润的眸子,她本就绯红的脸颊不由更红,垂着头对着玉阶上的人盈盈一施礼。“儿臣献丑了。”
台上,宫啸天的视线似是无意地往皇甫圣华的方向一扫,随即对她道:“我儿免礼,快些入座吧。”
“是。”宫铃兰款款退下,在经过皇甫圣华时不住拿余光瞅他,含羞似怯的模样,怎生撩人。
只可惜皇甫圣华的心湖没被她撩动,只是对她回以礼貌的一笑。
那笑容很普通,如他对这大殿之上的所有人一般止乎于礼,浅淡如云不及眼底。
她眸光闪了闪,也拿不定主意皇甫圣华到底有没有将她方才的表演看进心里,只希望他能懂她的情意,任一切水到渠成。
有人继续登场,那边厢赫连铮旁边一身着灰衣的老者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赫连铮借着酒兴站起身来,“天盛皇上,我父汗曾写了国书给您,希望西越和天盛能结姻亲之好,在来之前,赫连曾听闻西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