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后,很多事情就要看你的了。如今这平阳一带据说成了圣地,并不仅仅是商户,很多外来的寻常百姓也搬迁到此地,想来整个平阳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也并不需要什么能吏。只是我担心这消费乃至富贵的人少了,市面上反而会陷入萎靡。。。”张凡似乎漫不经心的对一名自己召见而来的一名钱庄少主陈福海如此说道。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张凡想找一名真正意义上不懂什么事的纨绔来做这平阳太守,只是仔细的思虑之后觉得这未必安全合适。如果那样的话,那人很可能就会被架空成吉祥物了,必须是在这世俗社会有一定影响力,而且智商不太差,能够参与社会体系和统治体系的人物,只有这样或许才更能有效的检验这种社会的内在博弈是否还存在什么问题。
陈福海年纪虽然不过二十余岁,而且名望上也并不是很好,不过因为自幼在许多方面的天赋很好,自幼就被家中耐心培养,因此算不上是无能之人。
“尊主放心,尊主的意思在下已经领会了。。。”
“你真的领会了么?那你来说说,我什么意思?”
“这。。。哦,尊主的意思是。。。是让平阳尽可能的繁荣起来,不要太过顾东顾西。尊主让在下来负责平阳这么重要的地方,就已经说明了尊主的用意。。。”陈福海当然并不算傻,依据以前自己的一些经验,有时候人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太扫人面子,会意就行了。
张凡当然也是精神力感知力达到相当程度的人,大致判断一番之后还是相信这陈福海很大程度上是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的。
就在张凡离开没有多久之后,年纪轻轻的陈福海如众星捧月一般走出了陈家钱庄的大门,此时此刻,因为得到尊主的授命,就算是陈福海父母乃至大哥在陈福海这位弟弟面前也只能以晚辈自居了。
陈福海回味良久,此时却也郑重的说道:“放心吧,我陈福海不是一个鼠肚鸡肠不知轻重之人。父亲乃至大哥以前对我的严格要求,现在回想起来大多还是为了我好。如果不是这样,想来我在外面的名望也不会引起尊主的注意。会让陈家从此以后飞黄腾达起来的。。。”
陈福海搬入平阳府郡城的第一天,并没有任何太大的行政动作。只不过在郡城的前院找了两名衣着鲜亮而且相貌也可以说的上中上,并不太像干杂物之人的出众下人负责看门。而且郡城的后门每当傍晚的时候就悄然打开,并且向内倾斜一定程度,让人很容易看出来门并没有关。平阳一带并不缺少聪明人,很快就有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从第二天晚上到第五天晚上,简装便行的许多人络绎不绝的来到郡城之中,包括平阳一带很多行会会长,甚至还包括一些三教九流一类的人物也都过来了。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看起来并不算显眼的箱子。这些箱子除了一些人之外,并没有太过显眼的金银,只不过是一些私人印章乃至文书罢了。
“陈大人,恭喜陈大人。这是鄙人,还有整个绸布行的一点儿心意。印章送来了,陈大人需要多少,只要我们拿的出来,就可以写上多少。哦,在城外,我已准备好了几处秘密的地窖,如果陈大人还觉得不方便,可以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亲自差人来取。。。”
“陈大人请多见谅,咱们这行当,终究不像李家那样正经,赚的钱还真不敢说能在这平阳城排进前十,只是还是能有一些绝货,或许是其他的行当那里没有的。。。”此时此刻,两名女孩走了过来,一名年纪不过六七岁的女孩走了上来。虽然只是开蒙年纪都未必到的孩子,可是眉目之中乃还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一名虽然看起来大一些,大概十来岁的样子,可是身材却很奇特,模样之外的很多方面都跟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般相仿。很显然都并非简单的姿色上乘可以形容的。
对于如此种种,陈福海当然心知肚明:这些人要是真的诚心给自己好处,最多差遣一些信使送信过来就好了。这样装模作样的直接上门,摆明了是在表达一种态度:上下方便那可以,要是出了事,总有眼睛看着的情况下,谁也别想脱开干系。
只不过此时的陈福海对于很多事情早已在心中做出了决定:“承蒙抬爱,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愿意扫了诸位的兴。以后,我们相互关照就可以了。。。”
就这样,陈福海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很多人的信任,也获得了空前的好处。并没有太久的时间,在距离平阳并不算太远但是也并非很近的地方出现了几个砖窑窑厂,还有很多酒楼客栈并不算十分起眼的开业了。从那以后,城里还好说,也就是寻常人关注不到的下九流地方渐渐的出现了一些骚动,更多的是乡下经常有新来的土匪出没,不少人口人丁都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了去。就算一些地方已经建立了一些自卫武装,但是在那些似乎一般弓箭射在身上都似乎没事,好像有铠甲在身的人却完全无法抵抗。
平阳在当年也是经历过乱世,见过很多世面的,一些人很显然就猜测到了这事怎么一回事,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见怪不怪。可是这样的失踪事情并非是万里挑一,而是百里挑一,甚至几十里挑一的时候,即便乡村也让很多重新安定下来的人人心惶惶。刚刚得知取消公税公粮的喜悦一扫而空。唯一能够让一些人勉强有所慰籍的就是这样的失踪现象并没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