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襄王言语之间十分不悦,因为嬴政的一番说辞,庄襄王并没有在与匈奴边境上布防太多的兵马。以致匈奴人突袭的时候边境各州县损失惨重。此时庄襄王有些将这些损失都归结到了嬴政的头上,说话的时候自然就没什么好气。
嬴政一拱手说道:“启禀父王,如今临近匈奴的各国中,秦国最强,燕赵最弱。常理而讲,北方匈奴多年雨水不足,已经饿死人马牲畜无数。无论何时,秦国都不是匈奴人南下入侵的首选。”
“别说这么多废话!”庄襄王气的拍案怒道:“如今秦国边境各个郡县都受到了匈奴人的入侵,随时惨重!你还是这番说辞!难道就不能给自己找个其他的借口狡辩吗!”
成蛟趁机说道:“父王,王弟献策有误,理当论罪。入今尚不知悔改,依旧是曾经的那番说辞为自己狡辩,丝毫不考虑秦国此时的危机!罪加一等!”
吕不韦听着成蛟趁机为难嬴政,难得没有为嬴政说话。嬴政自从半年前一战以后,在秦国内的威名日盛,军队中也越来越多人愿意听从嬴政的号令。渐渐已经开始能够与成蛟和吕不韦分庭抗令,所以此时成蛟为难嬴政,吕不韦并不为嬴政出面,但是也不想落井下石,毕竟一旦嬴政真的倒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嬴政拱手道:“启禀父王。匈奴人一反常态舍弃相对弱小的燕、赵而来攻我秦国,必定事出有因。请求父皇允许亲自前往边境,彻查匈奴人犯边一事,为秦国解决边患。”
成蛟在一边冷言说道:“王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是在问你献策有误、误国误民之罪。”
嬴政没理睬成蛟,继续说道:“匈奴人干进犯我大秦,必然有他们自以为必胜的把握。而我们如果单单是派兵将他们击退,而不将更深层次的原因彻底铲除,早晚他们还会再次侵犯边境。更何况,匈奴人向来以骑兵作战为主,来去如风。如果我们真的要打退他们就必须在边关各个郡县都驻重兵布防,如此一来必然要减少防范山东六国的兵力。虽然韩魏赵各国已经刚刚经历了与我秦国的一场大战,而且损失惨重。但是还有南面的出国,现在山东六国中以齐楚为首,若此处两国见我布防空虚,在联合齐国乘虚而入,秦国危已。”
庄襄王听过嬴政的话,觉得遇些道理,便问道:“你准备带多少兵马去边境?”
嬴政说道:“三万。”
嬴政此言一出,远比昔日要以八万人马守住函谷关更让朝堂之上的众人感到吃惊。要知道,这次匈奴来的人虽然只有二十几万,但是都是骑兵,而且弓马娴熟、骁勇善战。加上骑兵机动灵活来去如风,庄襄王给他的部队不可能全都是骑兵,最多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而且匈奴人从来都不攻击城池,素来只在野战。这样算来,嬴政此次只带了相当于敌人二十分之一的兵力就要解决匈奴边患。
庄襄王看着嬴政,严肃地说道:“正儿,这可不能开玩笑。我知道你用兵如神,而且刚刚大破三晋联军,信心难免有所膨胀。但是这次面对的可是匈奴人,这些匈奴人茹毛饮血甚至以人肉为食。可不能儿戏。”
嬴政说道:“父王,此次匈奴边患之根源不在兵力多少,而在于如何找到匈奴人有信心侵犯大秦的背后依靠。如此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且调动人马过多,终究还是会给上冻六国以可乗之机因此,三万兵马足以。”
随后庄襄王准许了嬴政的请求,命他回去收拾行装,三日后带起兵马赶赴边关。
嬴政回到府邸后,和盖聂一边下棋一边详谈此事:“盖聂先生,依你之见,匈奴胆敢进犯大秦边境,他的一仗会是什么?”
盖聂落子后说道:“无他,内应而已。”
嬴政正拿着棋子寻思着落子之处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问道:“何以见得?”
盖聂说道:“自先惠文王时,甘龙、杜志叛乱是开始,义渠在内的胡人便是各国想要搅乱秦国的强援,之后每一次三晋联合,胡人也都会来插上一手。”
嬴政落子完毕,问道:“那先生以为,这次内应,是秦国内部的人,还是山东六国中的那一国?”
盖聂说道:“山东六国中,三晋被公子所败,国内主力丧尽,已经没有国立作为内应,齐国与秦国相距太远又不接壤,同样是有心无力。唯有楚国,山东六国中最大之国,幅员辽阔带甲百万,与秦国又因商於之地争执不断,有这个条件作为内应。”说完在棋盘上落子。
嬴政看着棋局说道:“就不会是秦国国内的人?”
“公子函谷关一战虽然牛刀小试,但是却确实是已经成为吕相和成蛟公子的心腹之患,但是秦国内事假借外人之手,为人不耻,更何况还是胡人。就算是成功除掉了公子,也会为天下人所不耻。他们不笨,不会这么干的。”盖聂说着就要举棋落子。突然微微一愣,放回棋子,起身朝着嬴政一拱手说道:“属下先行告退。”
嬴政点了点头,盖聂便退出了屋外,躲到远处。
嬴政等到盖聂走远了,才说道:“人已经走了。姑娘有事就只管下来说吧。”
嬴政说完,焰灵姬就从屋顶房梁上一跃而下,落在嬴政对面,盖聂刚才坐着的地方。焰灵姬看着嬴政,此时嬴政看着焰灵姬的眼神中并无一丝yù_wàng存在,显得极为清澈。不由的心中想到:“人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可是,上次我对他使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