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又怎么啦?名字都是给别人叫的,我就叫你戴名世,看你奈我何?”祝家的短工扁担一横。
“小的们,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戴名世大手一挥,拿着朴刀的随从应声冲上前去,和祝家十几个手持扁担的短工对峙着,一个个眼中满血。
荣森见双方即将就要开打,借着空隙,一拔腿就跑到了龚昌遇的身边:“大哥,他们人数比我们多,而且还有朴刀,咱们还是回去搬救兵吧!”
“来不及了。”龚昌遇拉着荣森到了鱼篓子边上的草丛里,从里面取出了马刀挂在腰间,“他们的朴刀拼不过我们的马刀。表弟,你留着这里别动,我一会儿把他们的胳膊给卸下几来,要他们知道我龚老学决不是去年任人宰割的龚老学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桃之夭夭为上策。大哥,只怕打不过他们,到时吃亏的是我们自己。”胆小怕事的荣森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走……我手中有火枪,可以先发制人,干掉那几个拿刀的,剩下的人吓破了胆,一击即溃。”龚昌遇顺势拔出火枪来,将枪上了膛。
戴名世带着几个随从是来送午饭的,他对给他做工的农民非常刻薄,农民工迫于无奈,才给他凑个数。龚昌遇早就看出来了对手人心不齐,他想检测一下半年来的武艺进展如何,才决定和戴名世一拔人比试比试高低。
那几个拿着朴刀的壮汉一看龚昌遇手里有火枪,不由一怔,连忙后退了几步,尤其是那“胎记男”大呼小叫起来:“小子,千万别……别开枪……”
戴名世踢了“胎记男”的臀部一脚,骂道:“没出息的家伙,看到火枪都吓成这个样子!要是火炮,你们不都举手投降了?”
“老爷,刀快不过火枪的,我们近不了身的。”老鼠眼举手朴刀的手哆哆嗦嗦。
“火枪不足为惧,不过就连发三发子弹而已,射程不足二百步。”戴名世笑道,“我清和国入主中原,一统江山,凭借的是带弓弩的骑兵。但是火枪也有火枪的优势,进入江水南岸之后,火枪就普遍使用了……”
“老爷,为什么您不给我们配备火枪啊?”老鼠眼问道。
“持有火枪要衙门准许的,我们没有商队,要火枪做什么?”戴名世色挠。
“那对面的那小子有火枪,是怎么回事?”老鼠眼仍不放弃追问。
“屁话真多,有持枪证啊!你去缴了他的火枪,我赏你二两银子!”戴名世说。
“行。”老鼠眼将朴刀插在了腰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色小袋子,末端有一条细铁链系着袋子。
“陈乌鼠,你拿个袋子,就想去夺龚老学的枪,要钱不要命了?”戴名世叫道。
“老爷,我这袋子里装的是含笑半步疯,只要那小子一粘上我的药物粉末,就会神志不清的。”陈乌鼠沾沾自喜,甩着袋子一步步紧逼过来。
龚昌遇知道来者不善,举着火枪,对着陈乌鼠手上挥动着的黑色小袋子就是一枪,袋子砰的一声爆炸了,药物粉末在空中扩散开来,飞溅得陈乌鼠满脸都是,他不停地打着喷嚏,眼泪和鼻涕直流不止。原来袋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含笑半步疯,而是一些胡椒粉和辣椒粉的混合物。
“娘的,弄这些东西来对付我们。”龚昌遇单手举着马刀,飞奔着直朝陈乌鼠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