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将军!”余前一个飞身就跃上了竹排。
“印渠兄,告辞!”龚昌遇抱拳向刘天佑等人辞行。
“后会有期。保重!”
“保重!后会有期!”
看着两架竹排逐渐地离开了最危险的水域,龚昌遇才带着十来个士兵才离开了龙潭虎穴水边……
在回来的路上,龚昌遇一直深感不安,他很是担忧他未过门的媳妇冯娇儿。他寻思道,此时小木屋里面的冯娇儿孤身一人,如果祝水强告密了,带着江长义前去抓捕,就坏事了。即使冯娇儿身手再好,也斗不过江长义他们的。一旦冯娇儿被他们绑走了,落入符箓亲王的手里,不光冯娇儿和自己的性命不保,冷湖山整个清和军都要被牵扯进去了。
龚昌遇想着想着,一行人就回到了祝水强被绑着的那棵树下,举着火把一看,地上只有断为几截的绳索和一块汗巾,哪里还有祝水强的影子!
“糟了,祝水强真的跑了!”龚昌遇失声叫道。
“将军,现在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我们先在附近搜寻一下祝水强的下落。”龚昌遇立马冷静下来了。
“将军,既然主簿他挣脱了,就不会在这周围逗留的。”另一个士兵说,“我们得尽快回到大本营去。”
“万一他没有回去呢,一个人留在这山林里,很危险的,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龚昌遇还心存侥幸,希望祝水强没有投靠江长义。
“将军,别想得太美好了。祝主簿如果没有歪心邪念,应该会在这树下等我们回来的,作为一个军人最起码的纪律都没有。”士兵甲踩到了地上的一块石片,捡起来一看,“将军,这石块上边还有一些血迹……”
“哦,是吗?祝水强不会被豺狼虎豹给吃了吧?”龚昌遇接过石头,一个不详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
“应该不会吧?一般的野兽是对付不了他的。”士兵乙若无其事地说,“八成是割断绳子回中军帐去见江巡抚了。”
“可是主簿是被余校尉反绑着的,野兽要吃他,轻而易举的。”士兵甲举着火把,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眉头一皱,“不排除主簿有脱逃的动机。”
“主簿投靠江巡抚出卖我们的可能性很小,他的为人处世我也是有所耳闻的,除了有点贪财爱占便宜、油嘴滑舌,总的来说还是对将军忠心耿耿的。”士兵乙不同意了士兵甲的说法。
“人心难测,好了,别管他了。要是祝水强向江长义透露了冷湖山的一切,江长义得知我们都来了龙潭虎穴这边,一定会带人去小木屋抓军师要挟我的。”龚昌遇急切地说,“军师被抓,我们就会极其被动的,我们得尽快回到营地去。走!”
“是,将军。”众人应道,举着火把继续往回走。一行人绕道走到了野猪林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巡抚大人,龚老学他们一定会从这里回来的,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就行了……”
“快蹲下。”龚昌遇小声地说,“所有火把都熄掉。”于是众人挺住了脚步,迅速隐藏起来。
“将军,这个声音好耳熟啊,好像是主簿耶。”士兵丙说道。
“奇怪了,野猪林到处是陷阱的,祝水强带他们来这里拦截我们,不是拖延时间吗?”龚昌遇一脸疑惑,“我们先观察一会儿再决定要不要这里过去。”
“祝水强,都等了这么久,龚昌遇他们还没有过来,你是不是在把我当猴耍?”江长义的声音传来了。
“巡抚大人,您的救命之恩我等不及报答,卑职又怎么敢骗你呢?”祝水强说。
“祝水强,刘天佑那老东西走了多久了?”江长义问道。“回禀大人,我一直在营帐里和你们喝酒,未曾见过什么刘大人。”祝水强应道。
“那你一个人在营地附近转悠做什么?”江长义问道。
“大人,我喝多了,肚子不舒服睡不着,去山林里方便,遇到了一头金钱豹,被他追赶……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的,我就不说了。”祝水强应道。
“祝水强,茶水里的méng_hàn_yào是不是你放的?”另一个声音沙哑沙哑的。
“我喝完酒就走了,你问我,我问你谁?”祝水强拒不认账,“我还怀疑是你们的人在茶水里放的méng_hàn_yào呢!”
“你血口喷人!”江长义骂道,“本巡抚喝了你们的茶水,醒来之后就是丑时了!”
“反正我没有在茶水里里面下药……要不是你们给我赶跑了金钱豹,我才懒得带你们去找我们将军呢!”祝水强不耐烦地说,“老子一晚上没睡了,啊哈——”
“睡你个头,不给我找到龚昌遇,你就别想走!祝水强,我们跟着你转了一个时辰了,还在这山里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敢耍花招,小心老子一斧子砍断你的腰!”这是胡骉的声音,龚昌遇听得出来。
“签事大人,龚将军会不会回了小木屋去了?”祝水强突然冒出来一句。
“小木屋?谁住在那里?”胡骉厉声问道。
“我们的军师,或许去那可以找到龚将军的。”祝水强应道。
“你个大头鬼,为什么你不早说,害得我们白跑一趟。”江长义说道,“冉夫人和龚昌遇到底是不是夫妻?”
“巡抚大人,我告诉一个秘密……”祝水强小声地说,后面的话龚昌遇听不到了,像是在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么。
一刻钟以后,对面